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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368狐貍變的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344 2024-02-24 00:00:41

  “我當了那么多年圣人,這才幾天啊就給我扣上了昏君的帽子,罷了,我也是時候做個壞人了?!?p>  元無憂語氣平靜,甚至還略帶一絲戲謔。

  高延宗聽了,卻哼聲斜了她一眼,

  “你?不太行,你若做壞人,真正的壞人就會借機說你本性暴露,把你捶死。就像都說劉備是假仁義,可他裝一輩子就是真仁義。你要想拉攏人心,就要保護名聲?!?p>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tài)。我娘當年也是個女流氓,為什么沒人敢說她?我就是要有鋒牙利爪,有脾氣有性格,才能做霸主,而不是做明君?!?p>  高延宗張口欲言,又自嘲地笑了。他一個沒權沒勢的宗室,居然想勸一國之君如何當皇帝?他隨即被她給說服了。

  倆人頂著落日余暉,正走在草坡上,迎面就撞見個穿碧綠色大袖襦裙的女子。

  居然是久未見過的厙有余。

  她如今身后跟倆持槍帶刀的甲胄府兵,步履穩(wěn)健地走向倆人,逼的倆人停下腳步。

  厙有余只眉眼高抬,傲慢地瞥了高延宗一眼,便譏誚道:

  “呦,他現在肩膀不內扣了,失身給你了吧?”

  聞聽此言,高延宗瞳仁微縮,暗自震驚地偷瞄了一眼元無憂。她也皺著眉,

  “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厙有余耐心地解釋道:“男子肩膀內扣,多半是處男。前些天看他還舉止含羞的,現在一看腿都并不攏了?!?p>  元無憂:“……”

  就一晚上,變化哪就那么明顯了?她有心想替高延宗辯解幾句,又怕越描越黑。

  聽到這里,高延宗登時耳尖紅熱,咬著后槽牙哼道,“你倆調侃…造謠我的私隱,就不能背著點兒人嗎?”

  厙有余頂著一身端正俏麗的打扮,出口卻是令人震驚的:

  “走啊華胥國主?本宮帶你找小倌去。你來給我講講小倌和齊國安德王…哪個更騷。”

  高延宗憤怒地紅了眼瞼,細瘦的手利索地去摸腰間的佩劍!“放肆!哪來的賤婢,竟敢出言不遜!冒犯本王?”

  元無憂聽罷,也趕忙呵斥,

  “你休得放肆!安德王畢竟是皇親宗室,有你這樣冒犯他的嗎?世家貴族的男子再怎么樣,也做不來那種姿態(tài)?!?p>  頓了頓,她轉頭對高延宗道,“你先去遠處遛遛彎,我和故人說幾句話?!?p>  高延宗眼神擔憂,“那你……注意安全?!?p>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厙有余見狀,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我救你呢,你居然不領情?蘭陵王是齊國用失敗了的美人計,而高延宗卻是逼近成功的美人計!元無憂,你再這樣墮落下去,會被男色毀的身敗名裂,當了昏君!”

  元無憂平靜道,

  “我早就知道高延宗是狐貍變的,是美人計,是誘餌,可我不能回頭。我已經辜負了高長恭,不能再辜負他?!?p>  “倘若他辜負你,他不要你了呢?等你回華胥,除了他們兄弟倆,要誰都能得到。”

  華胥女帝聞言挑眉,微微一笑,

  “你覺得,我怕被負么?他們有機會拋棄我么?連你都以為我中計了,說明我表現的不錯,關鍵時刻,他們的愧疚感和愛,會害了他們,送走我全身而退?!?p>  “你…你與狐共枕,真當自己是紂王了?”

  “他們自以為的美人計,我何嘗不能原樣回擊給他們?論美人計的資本,他們比不過我隨時能抽身而退的從容,我有底氣和掌控風向的權利,這場博弈,優(yōu)勢在我。”

  “所以,你能預見的結果是什么?”

  “有人咎由自取,神女卻悲憫眾生,我會照單全收?!?p>  “你真是個沽名釣譽的禽獸!”

  厙有余這聲罵話音剛落,高延宗就又蹦蹦跳跳的出現了,他手里還多了幾朵花,熱情洋溢地塞到元無憂懷里道。

  “妹妹,旁邊有棵山茶提前開花了!咱倆去摘花玩呀?”

  元無憂點了點頭,都沒跟厙有余告別,便被高延宗拉走了,只留下厙有余在那氣的跺腳。

  直到走遠了,男子才委屈地撅著唇珠,

  “她罵的也太臟了!居然拿我跟小倌比?我可不學那么風騷下賤,但如果我不學窯子做派…你也會去嫖是嗎?”

  元無憂果斷搖頭,

  “當然不會,我招嫖干什么?又不是饑不擇食了,而且我怕染上花柳病,沒必要自貶身價去嫖?!鳖D了頓,她忽然側身捧住他的臉。

  “而且我有你了呀,你不需要下賤,你怎么樣我都喜歡?!?p>  高延宗滿眼的日落黃昏,有些驚愕。

  倆人走回博望城這一路,遇見了不少安德王部下的兵將,并朝倆人問好。

  高延宗只一走過路過,就聽見身后的小兵交頭接耳議論:

  “安德王不對勁呀,以前怎么看都是大孩子心性,現在舉手投足間,都有種為人夫婿的成熟感了!”

  “那還用猜嗎?瞧瞧他跟華胥女帝那眼神,都能拉絲了!估計安德王讓女帝給變成男人了唄!”

  簡直算得上當面說閑話了。

  雖然倆人已經人前就敢舉止親密了,但畢竟還沒正式公開。高延宗好面子地紅了耳根,他不愿聽議論,便拉著身旁的姑娘匆匆往城里走,還沒進城,就遇見了倆人。

  一男一女一白一黑,跟對無常鬼似的。

  那穿黑裙的女子率先開口了,笑靨如花地作揖行禮道:“許久不見安德王,我孩子呢?”

  原來是蕭葉來要孩子了。

  元無憂對她還持有警惕,眼神充滿敵意。

  高延宗卻不計前嫌的,上前走向蕭葉道:

  “本王派人照看著孩子呢,這就領你去見孩子?!彪S后,他轉身沖元無憂冷聲道:

  “本王有急事,國主請自便?!?p>  男子一回頭,元無憂才注意到,他脖子上多了個鮮紅的印子,看那顏色就不是自己啃的,更像是新的。

  她心中頓時警鐘大作,皺眉問,“等等!你脖子上的印子怎么回事?”

  高延宗下意識摸了一下,“什么?…又不關你的事。”

  他這一句話算是說壞了。

  連白衫的高奉寶都抬眼嗤笑道,

  “國主真是可憐啊,二次被男人拋棄了,正好下官受國主所托,邀您去中軍帳里共進晚宴的?!?p>  元無憂當即冷笑著,對高奉寶道。

  “走吧寶寶。”

  這聲“寶寶”真是親切,高奉寶兩步就邁到她身邊了,跟著她大步流星,轉身就走。

  高延宗猶豫了下,還是追了上來。

  “為什么跟他走?你倆何時勾搭上的?”

  走在前頭的姑娘頭也不回:

  “因為他干凈,忠誠?!?p>  “元無憂你放屁呢?老子照他差哪了?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通房狗皇帝呢?”

  眼瞧著她的背影,他氣急敗壞的想跟著,

  “昏君你站??!啊…”他平地被絆了一跤,兩條長腿劈叉著摔坐在地,眼看著她越走越遠了。

  與此同時,走在前面的元無憂聽見高延宗動靜不對,就要回頭,高奉寶一把掰住她的肩膀制止。

  “搭理他干什么?這苦肉計也太拙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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