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清觀挨了這打,覺得不能白挨,于是作兇神惡煞狀,并給陳留琛使眼色。
陳留琛連忙上來搭戲,“好你個老裘!執(zhí)法堂容不得你這樣胡作非為,你怎么不思量思量樂……樂……”
清觀對著他用口型示意“長老”兩個字。
陳留琛看他在那兒擠眉弄眼,不解其意,終于恍然大悟,當自己先前的停頓不存在,非常自然的接上這一句。
“怎么不思量思量樂長老對你的栽培和囑托呢!”
聽完這句,樂家女修倒也激動起來,容蕭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可見樂茵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堂主容稟,姓裘的狼子野心,本來就是風雨飄搖之際,這是引狼入室啊!我要狀告他犯下五項大罪!”
樂茵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朝陳留琛和清觀深施一禮。
陳留琛和清觀對視一眼,眼里都是深深的憐憫與忌憚。
陳留?。骸叭粲凶C據(jù)也可以一并呈上,我等自會秉公辦理?!?p> 樂茵憤恨之下,一開口便是滔滔不絕。
“裘宏隱姓埋名,喬裝改扮潛入樂家,圖謀不軌!其罪一?!?p> “用職謀私,操縱秘境入選人員,其罪二!”
“收買長老,肆意出入藏書閣,其罪三!”
“結(jié)黨營私,朋扇執(zhí)事堂,其罪四!”
“貪污行賄,勾結(jié)其他世家,其罪五!”
說完以后,樂茵竟然直接膝蓋一彎,給陳留琛行了個大禮。
容蕭在她身后都驚呆了,這一條條一件件罪名可不小,無論哪一條有切實證據(jù),拿到執(zhí)事堂去都是死路一條。
陳留琛勉強克制住去扶他的動作,生生受了這一禮。然后又故作克制的詢問:
“你說的這些,可有更有力的憑據(jù)???”
這時旁邊一個修士聽著聽著也竄上來,只是悄悄附在容蕭身后戳容蕭。
“師父,師父?”
容蕭無奈轉(zhuǎn)頭:“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柳邕撓頭:“我不是認出師父你,而是認出了那兩個,”他伸手點了點正在慢條斯理詢問的陳留琛。
“看見他們倆,我感覺我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能給我這種感覺的不可能有旁人!我就過來了。”
容蕭被這個形容幽默到,那邊,陳留琛和清觀還在演戲。
“……稍安勿躁,前面的證據(jù)我已明悉,裘長老這邊供述并無結(jié)黨營私、貪污受賄??!”
樂茵一如既往的憤怒激動起來,“我不管這個!但我知道,其中一定有樂家家主樂桂城!”
一言既出,滿座皆驚,容蕭差點把先前的結(jié)論全部推翻,這,這很明顯是失了智啊!
假設(shè)之前樂茵所說的全部成立,裘宏隱姓埋名潛入世家,還勾結(jié)姐眾人操縱名額,這一看就是圖謀不軌。
可樂茵要是說他裘宏勾結(jié)的是樂家家主,首先,容蕭不明白這有什么必要,其次,獅子旁邊拔胡須,再勇敢的臥底,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來??!
清觀眼睛一轉(zhuǎn),怒喝:“你胡言亂語!我是跟幾位長老有些交情,可我什么時候跟家主勾連了!我敬畏家主如同神明,斷斷不會在他那里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