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西市
容蕭的飛舟也是她一手打造的上品法器,行動起來速度極快。陳留琛還沒回過神來呢,飛舟就已經(jīng)落在城外了。
容蕭非常淡定自若的帶變了模樣的陳留琛走進西城一間茶室,然后交代他一番,約定第二天中午匯合。
陳留琛于是自行離開去做事。
容蕭說給何長老發(fā)了一封傳信符,而后靜靜等著她過來。
等著的工夫,她又拿出那塊半成品法寶來琢磨,在想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煉氣期的小二敲門進來給容蕭上茶水,容蕭聽見門外吵吵嚷嚷,不由好奇。
“外面怎么了?”
小二看她氣質(zhì)高華脫俗,不敢打馬虎眼,陪笑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位筑基期修士說兩日前在小店雅間落下東西,今日來找卻不見了,故而與我們掌柜的吵嚷?!?p> 話音剛落,又有人敲門,原來是這間休味茶舍的張掌柜,他進來以后,先給容蕭長揖到底,而后道:
“都是小人不是,今日小店匆忙,擾了仙子雅興,如今店中諸事冗繁,招待起來恐有虧欠不足之處,不知可否請仙子移步對面茶舍?余下事情也可不必憂心。”
容蕭只冷冷一撇,這掌柜說的再委婉動聽,難道不是讓她騰位子嗎?這家店十幾雅間,難道就差她的這一間嗎?
只是還未開口,大堂就有人高聲叫嚷:
“憑他們是誰,難道我施家還怕了不成?快讓那些人都滾出去!”
容蕭面孔如寒玉雕成一般,冷冷一笑,原來是施家。
施家這兩年在世家譜中排上了前三十,行事也輕狂矜貴起來,今日倒讓她撞了個正著。
容蕭從儲物袋里拿出容家的身份玉牌,擲到掌柜的懷里。
“拿這個出去,叫這亂吵亂嚷的滾!”
掌柜的見了上面的“容”字,又看這玉牌白底黃面,嚇得魂不附體。
“是,是,小的這就出去?!?p> 各家玉牌雖然不同,但本家姓氏的出眾子弟,玉牌都是跟諸位客卿長老一致,容家內(nèi)至少也有五百枚之數(shù),容蕭拿這個出去充場面,即使扯了容家的虎皮做大旗,也惹不來容靳的追蹤。
想到這兒,容蕭又有點怏怏,到底是跟容家脫不開關(guān)系,她得盡快提升修為到元嬰期,要不然過五年犀留秘境一開,容家元嬰期以下的修士都得回容家待命,到時候也是濕手沾面團,撕扯不開呀!
更何況還有容靳這廝在那里搞些詭譎之事,實在是應對不暇。
思索間,掌柜的又敲門進來,后面還帶了一個穿短打的筑基期修士,一進門先打量一眼,然后給容蕭賠禮道歉。
“實在對不住,驚擾了仙子,不知您是容家哪位長老,施骔小公子想請長老去凌霄閣坐坐?不知長老可否賞光?”
凌霄閣是西市有名的酒樓。容蕭冷眼看著,知道這小子看人下菜碟,只推說沒空,隨意搪塞兩句就把他打發(fā)了。
經(jīng)過這場風波,容蕭也沒閑心在這茶舍喝茶,索性走出來,沿著西市慢慢逛過去,反正何長老說她兩個時辰后才到。
西市是城中最小的坊市,市場也小的很,容蕭記得,仿佛是有幾家的平凡子弟與小家族雜居于此。
道路兩旁的屋舍都低矮些,卻更有煙火氣息,一路沿街看來,每戶的門口都種些下品靈花靈草,還有小女孩街口賣花籃子,頗有意味。
容蕭買了一個春羽花的小籃,隨意跨在胳膊上聽路人閑聊,看看能不能從路人嘴里聽到什么信息,找?guī)讉€剩下的好苗子可以為她所用。
一路聽著幾個嬸子的閑言碎語,不知不覺到了西市市場。
這邊三教九流具有,有打卦算命的,也有玩耍技藝的,更有幾個衣著艷俗些的女子,站在小樓上揮舞長袖。
容蕭老遠看到一個小光頭也在擺攤,走近一看,正是個小佛修,年紀不大,唇紅齒白,披著一身半舊不新的袈裟在那兒念經(jīng)。
面前的小攤子上擺了幾串金剛木的佛珠。
容蕭觀他修為已是筑基期,決定試探著問他幾句,看看他的身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