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請她幫忙
皇室當(dāng)中可沒有和離這一說,若三皇子真變成了傻子,哪怕三皇子妃再嫌棄,也不得不在這偌大的皇子府中給他守一輩子活寡。
除此之外,要么被休棄,要么喪偶。
可是像她這種高門貴女,若是被皇家休棄,后半輩子也算是完了。
所以三皇子妃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你替我回娘家一趟,跟我爹娘說,讓他們私底下幫忙找一些民間神醫(yī)?!?p> 心腹丫鬟不太理解:“民間的郎中能比得過宮里的太醫(yī)嗎?”
“傻丫頭,論醫(yī)術(shù)的話,可能各有長短,但是我爹娘找來的神醫(yī),肯定比宮里的太醫(yī)更敢說實(shí)話。
你看來的那幾個太醫(yī),把脈的時候一個二個一頭冷汗,說明三皇子的情況,顯然比他們說的更嚴(yán)重,并不只是開幾副安神藥,把人哄睡就能了事?!?p> 三皇子妃也不傻,自然知道宮里的太醫(yī)做事縮手縮腳,而且從宮里出來的人,除了聽皇上的吩咐,指不定后面還有第二個主子。
萬一其他的幾位皇子想借此機(jī)會,暗害三皇子怎么辦?
所以還是得找個自己人在一旁看著才能安心。
心腹丫鬟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把自家夫人的意思,傳達(dá)給娘家的老爺夫人。
而三皇子妃的娘家,也算是位高權(quán)重,她爹是禮部尚書李荀志李大人。
自家女婿出了這么大的事,同為朝堂上的一員,李大人自然也在時刻關(guān)注此事。
聽到自個閨女的求助后,李大人便立刻派人去打聽,看京城里的這些郎中,有誰比較擅長解毒。
這么一打聽,自然就知道了姚蘇雨在仁濟(jì)堂里,對眾多上癮之人說的那番話。
于是李大人思來想去,便找了個機(jī)會,在下值的路上攔住了楚廉:
“楚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廉以往與朝中的文武大臣,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因?yàn)槌械奈某记辶?,御史大夫之類的看不慣楚廉這般不論對錯,只為皇上辦事的狗腿。
而且在他們眼中,楚廉是宦官,是太監(jiān),不配與他們同朝為官,叫楚廉一聲大人,那都是在抬舉楚廉。
而那些武將,自然更看不起楚廉這等稍有殘缺之人了。
畢竟他們的功勞爵位,全都是在戰(zhàn)場上一刀一槍拼下來的,所有的戰(zhàn)功都累積在血肉白骨之上,更有資格鼻孔朝天,和楚廉擦肩而過時仰著頭走。
所以這時楚廉略有疑惑:“不知李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聽說尊夫人擅長醫(yī)術(shù),尤其是最近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民眾發(fā)狂一事,基本上都是尊夫人在負(fù)責(zé)解決,可有此事?”
禮部尚書李大人之前在一些朝堂之事上,跟楚廉打過交道,知道楚廉在私下,更喜歡那種直來直往的說話風(fēng)格。
所以一開口便開門見山,十分直接的問了起來。
楚廉心中謹(jǐn)慎,在沒有取得姚蘇雨的同意前,楚廉是不會隨隨便便把姚蘇雨推到人前的。
他知道姚蘇雨的醫(yī)術(shù)。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要厲害,一旦將此事暴露出去,以后難免會有一些上門求醫(yī)的人。
有些人身份極其貴重,姚蘇雨若是推的話,不一定能推的掉,可是接手的話,給貴人治病又是一件麻煩事。
不光光是程序麻煩,步驟繁多,更要命的是,在治病的同時,還得防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冷箭。
所以楚廉也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袄畲笕擞性挷环林闭f?!?p> “我想請尊夫人去三皇子府,幫忙看看三皇子的情況究竟如何。
我聽說尊夫人對外宣稱的方法,是此藥癮最好在人清醒的時候戒掉,只有讓犯病的人真切的感受到這份痛苦,戒斷才算有效。
但太醫(yī)院的那些人,只會開平安方,他們可能是怕三皇子醒來之后一味的鬧騰,又沒有人敢綁他控制他。
所以便敷衍了事,想著只要人睡著就行?!?p> 但是李大人知道這根本不是長久之策,若總是按照這種方法去治病,這究竟是在養(yǎng)豬還是在救人?
楚廉也是沒想到,李大人一開口,居然是請姚蘇雨出山。
他猶豫片刻,原本想一口拒絕,但有時候楚廉也估不準(zhǔn)姚蘇雨這性子,會有什么想法,做什么事?
所以,楚廉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待我回去問問我夫人,再派人去給李大人答復(fù)?!?p> “自古婦以夫?yàn)樘?,楚大人索性……?p> “不可!”
不等李大人把話說完,楚廉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姆駴Q了他,“我又不是郎中,怎可替我夫人做決定?李大人若是著急的話,不如直接另請高明?!?p> “那倒不必,在下靜候佳音?!?p> 李大仁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查清楚了,早在三皇子這件事還沒有爆發(fā)之前,姚蘇雨就曾勸過那些排隊(duì)買藥的人。
只不過當(dāng)時并沒有人把姚蘇雨的話當(dāng)成一回事。
能比所有人都過早的看到此藥的危害,也算是姚蘇雨有本事。
兩人互相告別,楚廉回到督主府之后,立刻將此事告知姚蘇雨。
姚蘇雨想了想,忍不住詢問楚廉的意見:“你覺得我是去好還是不去好?”
“你若是去三皇子府,就算是喬裝打扮,隱姓埋名,也難免會被牽扯到這漩渦當(dāng)中,同時還會和太醫(yī)院的那些人對上。
你們雙方走的路子不一樣,到時候必然會因?yàn)榫戎沃ǘ馉巿?zhí),而三皇子又身份特殊,你勢必會非常難做。”
姚蘇雨想了想,確實(shí)是這個理。她的醫(yī)者人心,似乎很難用到三皇子這種爛人身上。
時不時的聽楚廉說一些朝堂之事,姚蘇雨自然也知道這幾位皇子,基本上都不是儲君的好人選。
基本上每位皇子都犯過一些天怒人怨的事,只不過皇帝沒追究,便這么輕描淡寫的蓋過去了。
所以姚蘇雨直接說道:“我管他是死是活,堂堂一個皇子,身邊肯定不缺人,我干嘛要去湊這個熱鬧?
也不知道李大人這種腦子,是怎么當(dāng)?shù)蕉Y部尚書的?”
“你可別小瞧他,李大人想請你過去,就是想找個既有本事又敢說實(shí)話的人,最好還不怕事,并且能替他扛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