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楚廉發(fā)怒
烈炎看著小丫鬟哭成這個樣子,心都要碎了。
他厚著臉皮,想著自己在楚廉那里應(yīng)該還能有幾分舊情,便跪下來向楚廉求情:
“大人,這件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小錦她年紀尚小,什么都不懂,這一切都是我主動的,大人若是要罰的話,只罰我一人就是了!”
姚蘇雨當然沒準備罰他們。一對小情侶郎有情妾有意的,看樣子又是真愛。
男的有擔當,女的也善良,姚蘇雨只會成人之美。
但是這種話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要不然其他的丫鬟護衛(wèi)樣學(xué)樣,一一配對,那楚廉就不好管理手下的人了。
所以姚蘇雨只故作嚴厲的說道:“懲罰是少不了的,誰都逃不過去,但今晚的事情太多,你倆的事容后再議?!?p> 圓臉小丫鬟卻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砍完早了事,便猛然生出一股膽量,還想求姚蘇雨早早的發(fā)落了她算了。
省的她回去之后提心吊膽,徹夜難安。
正當圓臉小丫鬟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時,烈炎突然攔住了她,微不可見的沖她搖了搖頭,讓小丫鬟別沖動。
別人不了解姚蘇雨,他還能不了解嗎?
烈炎天天駕車護送姚蘇雨出門,當然知道姚蘇雨溫婉善良又大度。
既然說了稍后再議,那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烈炎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慶幸。
處理完這倆人的事之后,又有一些奴才站出來認領(lǐng)桌子上的東西,大大小小的很快就被認領(lǐng)完了。
姚蘇雨也根據(jù)這些東西的價值,一一給了處罰。
但是那個人參須子,始終沒人吭聲。
姚蘇雨真是服氣了,在這站了半天,審了半天,姚蘇雨是腿也累,口也干,所以沒有耐心再跟這些人繼續(xù)耗下去了。
她直接就問道:“東邊第二間廂房靠窗的那個床位,是誰在睡?”
那些奴才要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閉口不言,要么就低著頭裝啞巴。
下人之間,也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在的,誰都不想主動去當這個背叛者。
他們?nèi)羰沁@時候在主子面前告了狀,回去之后說不定就會被其他人排擠,畢竟打小報告的人在哪都吃不開。
沒人說話,這反而讓楚廉氣憤起來。
這可是他的都督府,但他說話竟然不管用了,居然連一個奴才都管不了。
“都不吭聲,都這么講義氣是吧?那行,既然都不吭聲,那住在后院廂房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必再留在都督府了。”
不聽話的奴才要來干什么?要來背主嗎?
“真以為都督府離了你們這幾個奴才就轉(zhuǎn)不了了嗎?”
“來人??!”
眾人見楚廉臉黑的像墨一樣,聲音顯然也是動了怒氣,立刻磕頭求饒。
他們可不想被發(fā)賣出去,雖然外人都說楚廉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外面的風(fēng)評比狗屎還臭。
但是只有府里的人,才知道楚廉究竟怎么樣。
別看督主大人平時對他們沒個笑臉,但其實楚廉并不是很難伺候。
一是因為他不挑,二他要求也不多,三他從來不對下人苛責(zé)打罵。
當這些人都在不停的哭訴,表達著自己的忠心時,三丫突然開口:
“大人,我知道那個床是誰在睡!是膳房的劉婆婆!”
一個看著很慈眉善目的婆子,被三丫指認之后,立刻惡狠狠的瞪了三丫一眼。
但隨即,她又掩藏好那些惡毒的表情,開始哭哭啼啼的向姚蘇雨求饒。
劉婆子的說辭無非就是老三樣,先是說自己家里有多困難,然后再說家里有人生了重病,急著用藥。
最后再扇自己幾巴掌,說自己有多后悔……
姚蘇雨對這個劉婆婆也有印象,因為她是府里這些下人,當中有口皆碑的老好人。
無論是誰求到她面前,請她幫個忙,劉婆婆都不會拒絕。
因為別人都受過劉婆婆的好處,所以在剛才的指認環(huán)節(jié),大家都不太想開口。
也就是三丫這個初來乍到的外人,才會站出來。
而且這個劉婆婆是在膳房干活,之前楚廉解除蠱毒時,姚蘇雨確實用了兩根百年人參,讓膳房按照她開的方子熬成藥粥,給楚廉滋補身體。
估計劉婆婆藏著的這幾根人參須須,就是當時偷偷扯下來的。
這劉婆婆哭訴的時候,看著是怪可憐的,但是不知為何,姚蘇雨心里卻生不起一絲一毫同情。
總覺得這劉婆子的哭,像是戴了一層面具一樣,光在那扯著嗓子干嚎,一點真情實感都沒有。
就像是還沒有入戲,只能用眼藥水代替眼淚的演員。
姚蘇雨有這種感覺,審訊經(jīng)驗更豐富的楚廉當然比姚蘇雨更敏感。
所以楚廉當即吩咐吳鉤:“去查一查,看看她家里的情況,是否如她所說的一樣?!?p> 劉婆子家里人住的地方,離都督府遠著呢,是在城外的某個村子里,一來一回,估計要好幾個時辰。
要不然劉婆子也不會天天不回家,而是住在督主府里。
而這幾個時辰,姚蘇雨自然不可能在這干等著。
恰好這時,紅玉著急忙慌的跑出來跟姚蘇雨說:
“夫人,橙花醒了!”
姚蘇雨立刻跑進去,只見剛才還渾身皮膚烏青發(fā)黑的橙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正常膚色了,就是臉色格外蒼白。
“夫人,我是不是快死了?”橙花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
“胡說,好端端的怎么會死呢?”姚蘇雨連忙安慰她,然后開始再次行針。
既然已經(jīng)醒了,那就可以開始第二階段的治療了。
外面,楚廉已經(jīng)讓手下心腹,把后院廂房里的那些丫鬟婆子,分別關(guān)押到不同的房間里。
對他們從昨晚到今早的所有行蹤進行摸排。
不同的房間里,此時的上演著同樣的問話。
“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時辰回的房間?回來之后中途可有出去過?”
“你中途去哪里了?呆了多長時間?是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可以幫你作證?”
“跟你同住一個房間的那些人,你還記得他們都是什么時辰回來的嗎?誰先誰后?”
“今天早上是什么時辰醒的?醒了之后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