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官方版美女直播APP下载-洛神安卓最新版免费观看

首頁 古代言情

吹滅山河燈

第四十五章:棋子

吹滅山河燈 真隨便啊 3507 2024-01-15 23:46:17

  宋詩白跳入地道里時,常年積攢的灰塵迅速涌入她的鼻腔。

  顯而易見,這個地道已經(jīng)很久沒人用過了。

  腦海中飛快閃過這個念頭后,宋詩白靠著墻壁,伸手捂著口鼻,在黑暗中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這條甬道沒有分叉口,只是比較寬,無需宋詩白做什么判斷,只需往前走便是。

  約莫一盞茶功夫后,宋詩白依稀聽到細(xì)微的響動,身體驀然緊繃,右手藏于袖中。

  “是我?!泵械吐暤馈?p>  方才趁明映休息,毛有悄悄打開入口,溜進了地道里。

  該說不說,這地道入口的設(shè)計真是傻缺。那么多地方不設(shè)計,就往床底下安,一看便是沒動腦。

  毛有一肚子怨氣,覺得丟人丟大發(fā)了。

  宋詩白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前行。

  忽然,靠著墻壁行走的宋詩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清晰的聽到了衣袖摩擦的沙沙聲,清淺的呼吸聲,但聲音的來源不是這條甬道,而是別處。

  很快,她便意識到了這條甬道還有別的分叉路。隨后,她又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似從幼年待過的戰(zhàn)場中所傳出的悠閑的步調(diào),又似在密室時所聽到的回聲,那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身體的骨骼比意識更早的反應(yīng)過來,漸漸僵硬。

  意識到來人是誰之后,宋詩白頓時臉色煞白,手腳僵硬到忍不住發(fā)軟,似斷了線木偶,身體險些沒有撐住摔倒在地。

  是明善!

  怎么會是他?他知道了她來了?

  他是故意讓她與明映見面的?

  興許不是,他的出現(xiàn)可能只是巧合?

  慌亂之下,宋詩白想加快腳步,可腿腳不聽使喚,似是中了什么邪似的,只好央求宗師扛著她離開。

  毛有也是服氣,活了這么多年,沒見過只聽個聲響就嚇成這樣的人。真沒出息。吐槽歸吐槽,該辦的事還是要辦。毛有像是扛沙包一樣扛起了宋詩白,身形如清風(fēng)一般,悄悄地席卷而過,瞬間消失在原地,回到了最初的陳記鋪子。

  宋詩白從毛有肩上下來的時候,腦子還是嚇懵的狀態(tài),腿腳依然不聽使喚,一不留神便跪坐在地面上。

  毛有一臉嫌棄,忍不住質(zhì)問:“你這個慫樣,怎么當(dāng)?shù)闹髯???p>  宋詩白本能的忽略了毛有的話,開始慢慢的調(diào)整沉重的呼吸,盡量讓自己恢復(fù)往日的平靜。過了幾秒鐘,沉重的呼吸聲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醒目,她依然無法控制面部因緊張而跳動的肌肉。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國師的出現(xiàn)與插手、她爹的僵局、明善的刺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動機與布局,她走的每一步路似乎都受著他人的操控。從她踏入濟州開始,事情就沒順過。罷了,無論如何,她先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畢竟這才是她來濟州的初始目的,即便她存了私心。

  長相平平、氣質(zhì)卻淸貴的男人掀起簾子,從里屋走了出來。男人身姿修長,手中握著一把木扇,目光低垂,見自家主子跪在地下,又似不經(jīng)意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站在一旁的老者,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便調(diào)侃自家主子道:“樓主這是好久沒見到紀(jì)某,激動的站不起來了嗎?”

  他便是這家店鋪的主人,紀(jì)舫,紀(jì)掌柜,靈娘的弟弟。

  毛有看了看那一臉主子相的男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下的慫貨,為世界的荒誕搖了搖頭。

  充滿恨意的目光瞬間消散,宋詩白身上的不安、恐懼也在瞬息間收攏了起來。她抬頭瞇眼望著與靈娘長相有著五分像的男人,平淡道:“過來扶我一把。”

  紀(jì)舫慢悠悠的走到宋詩白面前,愜意的搖著扇子,俯身看她的洋相,語氣欠扁道:“哎呀,剛剛樓主說什么,小的沒聽清。您能再說一遍嗎?”

  對于宋詩白來說,上位者的威嚴(yán)高于她對任何事的恐懼。無論她再害怕明善,也絕不能在下屬面前展露出來,即便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威嚴(yán)確實比恐懼能更好的控制雙腿,她調(diào)整姿勢,幾乎是本能的站了起來。揉著脖頸,冷笑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紀(jì)舫自知尊卑有別,不敢造次,趕緊彎腰認(rèn)罪:“小的錯了。”

  毛有瞪大雙眼。

  “朱大人呢?”宋詩白問。

  “在里屋內(nèi)睡覺呢?!奔o(jì)舫一臉坦然道。

  靈娘做事嚴(yán)謹(jǐn),雖喜歡八卦,但一般都是點到為止。但是紀(jì)舫,是個頭疼的主,各種損招都能想出來。好在,是讓敵手頭疼的主。宋詩白心下了然,問:“你下藥了?”

  紀(jì)舫伸出拇指與食指,小小的比劃了一下,道:“一點小毒,既阻止了他亂想,也阻止了亂跑?!?p>  宋詩白頗為欣慰:“干的好?!?p>  朱樊要是跑了,她就可以提前準(zhǔn)備準(zhǔn)備,想想那條江海適合海葬!連她,帶著整個清風(fēng)樓一起手牽著手跳海下餃子。

  紀(jì)舫扇子搖的飛快:“那可不?!?p>  宋詩白看了紀(jì)舫一眼,給他使個眼色。紀(jì)舫了然,趕緊道:“在下特地為宗師準(zhǔn)備了宵夜與住處,宗師若不嫌棄,請隨我來?!?p>  毛有點點頭,跟著紀(jì)舫去了后院。

  約是二盞茶后,紀(jì)舫端來一份白菜廋肉粥與一疊小菜放到柜臺前面,道:“天快亮了,樓主先吃點東西?!?p>  宋詩白來到柜臺面前,神游一般沒滋沒味的咽了幾口粥。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明善會在地道下面......為什么一定要她知道他的存在?想不通......還有,為什么沒有人來救明說?

  不知道么?還是因為明啄封鎖了消息?

  紀(jì)舫見宋詩白停止了動作,投去探究般的目光,輕聲道:“樓主?”

  “怎么了?”宋詩白被打斷了思路,語氣略微有些怒氣。

  紀(jì)舫給宋詩白拋了個媚眼,而后又故作高深莫測的思量道:“我猜樓主一定在想如何解決明家的事情?!闭f罷,又姿態(tài)做作的掏出袖中的木短筒,犯賤道:“我這里有一個密報,我想樓主一定很需要吧?”

  說罷,又給宋詩白拋了個媚眼。

  宋詩白腦門的上青筋突突的往外跳,忍不住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咬牙了片刻,很快她便想到了對付紀(jì)舫的辦法,指著他的鼻子厲聲恐嚇道:“你再給我耍流氓,我就告訴你姐。”

  紀(jì)舫立刻雙手捧著密報將其獻上,自個在一旁大聲委屈道:“小的也是想讓樓主開心一點嘛?太讓做下屬的寒心了?!?p>  “回去之后,我就告訴你姐?!彼卧姲兹滩涣艘稽c,氣的一臉兇相。

  “別啊。”紀(jì)舫見對方來真的,趕緊打住。

  宋詩白打開密報一看,表情有些呆木,不敢置信道:“這是真的?”

  “保證是真的?!奔o(jì)舫舉手對天發(fā)誓。

  “這是真的?”宋詩白拒絕相信。

  “是真的。”紀(jì)舫肯定的點頭。

  “真的?”宋詩白懷抱著最后一點希望問道。

  “真的?!奔o(jì)舫不懂她為什么問這么多,忍不住想彈彈她的腦袋殼。但可惜只是想想,不敢有任何動作。

  宋詩白倒吸一口涼氣,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她爹要在明夜刺殺明善?!她爹不是在老遠(yuǎn)的郊外嗎?這世界是怎么了?要瘋了嗎?為什么這局勢走向她一點都不看懂呢?

  “樓主先別太擔(dān)心,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奔o(jì)舫頓了頓,道:“據(jù)說,早在半年前,明善便將一批暗衛(wèi)調(diào)派到了商戶孫家,還有一批暗衛(wèi)也被調(diào)派走了,不知去了何方。所以說,現(xiàn)在的明家基本只剩下了空殼。刺殺應(yīng)當(dāng)不是問題?!?p>  不是問題個球!

  明善在朝中勢力深厚,興許他早就察覺到了端倪,提前做了準(zhǔn)備。

  宋詩白頭疼的很,踏入濟州時,她信心滿滿,現(xiàn)在好了皆是善變的因素。她與明映的合作感覺還沒開始便有了結(jié)束的跡象。

  “那我們之前的計劃還要不要推進?”紀(jì)舫問。

  宋詩白思量再三,方才沉聲道:“再等等?!焙芸欤忠庾R到了一件事:“你這消息什么時候得到的?”

  “就在這幾日吧。從明家下游商鋪的伙計那里推測得來的。”紀(jì)舫回道。

  暗衛(wèi)是明家的一把利刃,明善把這把刀分放不同地方,看來想要保全勢力。

  如果他是明善,在發(fā)覺局勢要殺他的時候,便會隨他們的愿。準(zhǔn)備好假死,然后扶持一個傀儡上位。是他的還是他的。

  宋詩白心中的推測如同深埋地底的暗刺,一個接著一個冒了出來。

  紀(jì)舫的頭腦靈滑聰智,自有些深謀遠(yuǎn)慮。他深知樓主的憂慮,便貼心的給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明善,我提早發(fā)現(xiàn)了你的計劃,我會抓了你,逼你身邊的人就范,而后將這個問題反過來丟給你們,讓你們自己起內(nèi)訌。”

  屋內(nèi)只點了一只小蠟燭,屋內(nèi)昏暗,連帶著紀(jì)舫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那散漫的語氣飄揚在昏暗的空中喚起了宋詩白某些陰沉的記憶。

  這不就是明善的一些‘逗貓’手段嗎?但這一次行不通。局勢逼人,非個人意志所能抗衡。

  紀(jì)舫見宋詩白沒反應(yīng),又固態(tài)萌發(fā),身體略微前傾,甩了甩額前的秀發(fā),瘋狂對著宋詩白拋媚眼,笑問:“我說的如何?”

  “理論上行不通?!彼卧姲讚u搖頭。

  樓主這人就像店鋪門口一成不變的石獅子,無趣的緊,紀(jì)舫有些無奈又失望的站了回去,皮囊里似乎流失了一些生氣。

  紀(jì)舫的期待不在宋詩白所承擔(dān)的范圍之內(nèi),宋詩白無所謂紀(jì)舫的情緒。只是她覺得眨眼很有趣,可以學(xué)過來逗逗謝晏。

  天色漸漸橘黃,微光落入人間,漸漸地,天光聚集,花草樹木、屋檐車馬漸漸明亮,有了各自的顏色。

  晨光穿過窗欞的縫隙進入屋內(nèi),散落到了床上被迷暈的某人面容上。朱樊似有所動,惺忪的半睜開了眼,屋內(nèi)陌生的擺放與物件迫使他精神一震,立刻清醒過來。想起昨日的飯菜,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大人忍不住流露一些惱怒的神色。

  對于宋詩白之流,他算是看明白了。

  全是下作手段。

  打開房門一看,黑色素衣的女子坐在欄桿前,手邊放著早飯,瞇眼笑道:“朱大人睡的好嗎?朱大人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是不是該走了?”

  朱樊氣的大罵:“無恥之徒,竟然對本官下藥?”

  宋詩白攤手,無辜的眨眨眼:“哪里有?”

  人到中年,如果還是被小丫頭拿捏,那豈不是白活了?

  朱樊后退一步,進入屋內(nèi),摔門關(guān)上。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