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湘察覺了,故意近近的湊到葉傾霜面前,呵氣如蘭:“我好看吧?”
“好看。”葉傾霜給出肯定答案,低頭把跳腳的臨淵小心的捧到手心。
汀湘看她若無其事的把距離拉開,沒意思的坐回原位:“一點也不可愛。”
“白澤知道你這樣嗎?”臨淵惡狠狠的對汀湘散發(fā)著敵意。
“知道啊,愛美之心嘛,我以前勾搭他就是沖著他長得美?!蓖∠胬硭斎坏?。
“我毀容了?!比~傾霜安撫著臨淵,清清淡淡的說話。
“但你自帶美人氛圍,姿態(tài)儀容,一看就是那種不管長成什么樣都一定會是美人的氛圍?!?p> 汀湘說完還發(fā)出幾聲嘿嘿嘿的笑,頗有浪蕩登徒子之感,葉傾霜一時竟分不清她是在夸自己還是意淫自己。
臨淵牙都咬碎了,一個字一個字蹦:“美也跟你沒關(guān)系,昭行!管好你媳婦兒!”
白澤沒吱聲,眼巴巴望著汀湘欲言又止,那態(tài)度,要多小媳婦兒就有多小媳婦兒。
汀湘勾勾手指他就屁顛屁顛的挨過去。
她抬起白澤下巴,蜻蜓點水的壓了一下,白澤就美得找不到北。
末了,她還挑釁的斜睨臨淵,眼神大有全是我的之意。
臨淵瞬間氣瘋。
男人跟他搶阿霜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白澤的媳婦兒都來搶,算個什么事?!
問題是阿霜剛剛確實看呆了,那代表什么?
代表阿霜她被美色吸引走了!
危機感油然而生。
臨淵氣的在桌上直打滾,葉傾霜哄了幾句,一點效果沒有,完全是哄不好的架勢,那邊汀湘還在火上澆油。
從進屋到現(xiàn)在,短短一會,場面混亂如斯,葉傾霜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為了避免矛盾升級,她二話不說,帶上臨淵出門,美其名曰,賞月。
西山山頂,明月如霜,清輝遍灑人間。
如此良辰美景,臨淵也識趣的不再鬧了,安安靜靜陪著葉傾霜聽風(fēng)。
山風(fēng)層層拂過山林,沙沙聲便有層次的由遠及近,吹落枝上不知名的小花。
臨淵忽然有感而發(fā):“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風(fēng)空落眼前花,搖曳碧云斜。”
葉傾霜莞爾笑開:“山月如何不知?”
臨淵悶悶的,意有所指道:“不僅不知,還愛照花照水,就是不照我?!?p> “沒有照花照水?!比~傾霜柔聲細語的。
“那月可以只是我一個人的月嗎?”臨淵視線緊鎖葉傾霜,只等她一句承諾。
葉傾霜恍惚發(fā)覺,臨淵有很重很重的不安,雖然她每一次都在加固承諾,他卻依然好似隨時會失去她一樣。
難道他真的以為汀湘會勾引走自己?
“當然?!毖巯?,她還是輕笑著先撫慰他:“月在你眼中才是月。”
臨淵這下終于滿意,只見他掏了什么東西吃下,拇指大的身形便迅速放大,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
葉傾霜愕然震驚:“你吃了什么?”
“藥王給的?!迸R淵笑著把藥收回去,抬手把葉傾霜攬入懷中:“只有一個時辰功效,快讓我抱抱,別浪費。”
她感受著熟悉又溫暖的懷抱,緩緩抬手回抱臨淵。
臨淵感覺到了,勾起嘴角,珍重又克制的在葉傾霜發(fā)鬢落下一個吻:“阿霜,我好想你,無時無刻都在想你,你有沒有想過我?”
“有。”葉傾霜埋在他懷里,聲音輕輕傳出來,臨淵便滿足的笑,胸膛處聲波連震。
從未羞澀過,難為情過的葉傾霜奇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頰在發(fā)燙,像是全身的血氣都在往臉上涌。
“那時候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迸R淵又在她銀絲上偷了個香,喟嘆道:“沒想到,我竟成了無根的殘魂,跟你面對面都不能相見?!?p> “阿霜,你知道能聞到寒香,卻見不到你的時候,我有多慌嗎?”
“我怕我畢生都只能那樣虛無縹緲的跟在你身邊,卻永遠也不能再見你,抱你,愛你?!?p> “我既怕你發(fā)現(xiàn)不了我,同別人相愛,成親,生子。又怕你心無掛礙,孤苦無依的度過余生?!?p> “若是前者,我該如何是好?若是后者,你又該如何是好?”
他緊了緊懷抱,仿佛要將她嵌入骨髓才安心:“阿霜,永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她閉上眼睛,在心底問自己,可以毫無防備的愛臨淵嗎?
答案是肯定的,見心見性,相識以來臨淵的所做所為,怎么不值得她為之動心呢。
“好?!?p> 臨淵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挨近葉傾霜耳邊輕輕吹氣:“阿霜,要親親,想要親親?!?p> 葉傾霜才降溫不久的臉頰又開始發(fā)熱,只將臉埋在他肩上,不肯抬頭。
她不應(yīng),臨淵便貼在她耳畔不停地輕喚,邊喚邊落下一連串細碎的吻:“霜兒,給我親親好不好……要親親……”
葉傾霜只覺得耳旁被熱氣撩得發(fā)癢,直想躲,卻不想一側(cè)過臉便被臨淵逮到機會,捧著她的臉,唇毫不猶豫的貼了上來。
一瞬間,屬于臨淵的氣息便溫柔而強勢的占據(jù)了領(lǐng)地。
葉傾霜無意識的攥緊臨淵的衣襟,任他施為,不曾有半分推拒。
一個吻,纏綿繾綣,心神搖曳。
分開時,臨淵呼吸粗而沉,在她唇畔細啄,聲音暗啞慵懶,帶著輕笑:“霜霜好香?!?p> “流氓。”葉傾霜推開他的臉,常年無血色的面容上像施過胭脂般,唇色也嬌妍欲滴。
臨淵眸色暗沉,喉結(jié)滾動,極無賴的摟著纖腰不放:“那我不流氓了,霜霜別亂動,讓我再抱會,嗯?”
最后一個音調(diào)上揚,在這樣曖昧的場景中十分撩人心弦。
葉傾霜也是這會才琢磨過來,這個流氓以前裝的真可謂完美。
“之前還非禮勿視,現(xiàn)在怎么不裝正人君子了?”
臨淵聽了便又是一陣低笑:“那是對旁的女子,對自家媳婦兒可不能太守禮。”
這人又在同她耍流氓!
葉傾霜別開臉,低聲罵道:“流氓。”
“打是親罵是愛,想不到霜霜這么愛我?!迸R淵痞得要命,湊過去輕吻著銀絲,低聲道:“霜霜放心,臨淵此生只對你流氓。”
山月不知心底事。
可若有一人陪你經(jīng)風(fēng)歷雨,不離不棄,于弱時做你的底氣與救贖,于強時為你驕傲,焉能不知?
一枝銀杏杏
真的要完結(jié)了,真的,下周就完,再不行就下下周,肯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