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 實驗體林軼2
琴酒看著在床上睡覺的女人,內(nèi)心對于實驗室的人越來越憤怒,但是這些又因為boss的命令給壓了下來。
琴酒脫了外套,看了一眼監(jiān)控器,慢慢的從床沿一點點靠近女人,但是兩人還是保持著一定距離。
不能再靠近了,否則他意識模糊可能會動手殺死面前的這個人。而這種情況在自己負責(zé)面前實驗體的期間都要這么干,實驗室的那些家伙還美其名曰說什么讓林軼熟悉他的氣息,真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
耳麥里的研究人員也沒有催促,他們所擬定的計劃要一步步來,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在1號身邊活過1個月,不能操之過急。可惜,這一個月,并沒有收集到多少有用的血液。
1號的心臟處扎著一根輸液針頭,在腦部的另一枚電極片感應(yīng)到她出現(xiàn)喜悅情緒時,會自動采集血液輸送到她大腿部特制的血液儲存瓶中。但是,1個月了也只采集到50ml不到,根本提取不出多少因子。
因此,實驗室的人想出了另一種法子,這個法子之前也試過,但是因為1號的警惕與過高的武力值并沒有達成。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琴酒這樣一個能安全存活一個月的例子,實驗室的人心思又開始浮動起來。
琴酒在床上根本睡不著,與別人距離這么近,他常年刀間舔血帶來的警惕心根本讓他做不到熟睡。對面這個人睡得到是安穩(wěn)。這哪里是熟悉他,分明是自己熟悉這個女人。
還有這個監(jiān)控器和耳機,那群人是把他也當成實驗室隨意擺布的實驗體了么。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琴酒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升起殺心了,內(nèi)心的厭惡逐步增加。
琴酒只能閉上眼,稍作養(yǎng)神,卻在旁邊發(fā)出聲音的一瞬間,再次睜開。
“既然不喜歡,明天讓實驗室的人把監(jiān)控和竊聽器拆了吧。其實我也很討厭?!迸诉B眼都沒有睜開,直接說道。
原來她沒睡。琴酒心里這么想。
“自己去說?!睂嶒炇业哪切┤丝刹粫@么輕易松口,他們估計在24小時找人監(jiān)視著她,生怕她跑了。
對面的女人沒了聲音,就在琴酒以為她只是在慫恿他,失敗后放棄的時候,卻又傳來了對面的這聲音,可這次她的聲音仿佛放棄了什么似的,似嘆息似嘲諷:“我知道你們在聽,拆掉這些東西,我答應(yīng)配合你們的實驗?!?p> 琴酒耳機里聽到了桌椅翻到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抽氣聲和激動聲,他甚至聽到對面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緊接著,對面就同意這個要求,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生怕她反悔。
她到底答應(yīng)了什么。琴酒內(nèi)心涌出一種不安感。但是對面的女人照樣閉著眼睛,根本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
第二天,琴酒頂著黑眼圈前往的實驗室,他要問清楚,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實驗室的人只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怪笑的說:“別急,在磨合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琴酒直接拿出伯萊塔,給了幾個笑得最令人不舒服的研究員幾槍后,場面還終于平靜了下來。他們終于記起,眼前的這個人是目前行動組最炙手可熱的人才,而不是那個他們可以隨意操控的實驗體。
在聽到那些研究人員顫顫巍巍的說出他們的實驗?zāi)康暮?,琴酒直接暴走干掉了為首的幾個研究人員。然后被后來趕到的人關(guān)到了刑訊室去。
直到三天三夜后,水米未進,滿身傷痕的琴酒才走出了那里??墒牵倬频囊靶呐c權(quán)力欲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沒有選擇回到安全的地方養(yǎng)傷,直接去了女人那里。見到女人像往常一樣,坐在門口那棵花樹下發(fā)呆,琴酒直接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用伯萊塔頂住了她的額頭,語氣里止不住的殺意。
“你知道你答應(yīng)了什么是嗎?”這句話簡直是廢話,但是被怒火沖昏了頭的琴酒可不在乎。
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琴酒知道她更是巴不得自己開槍,但是他可不會讓她如愿,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些恥辱加倍奉還在這些人身上。
“你如果不愿意的話了,可以換其他人。你只要和他們說,我失控動手,差點殺了你就好,他們會相信的,只是你要受點罪?!迸四抗鉀]有一絲波動地說道。
“你就這么賤么。”琴酒咬牙切齒,長久以來壓制的憋屈感和怒火扯壞了他最后一根理智線。
“反正不是你,也會有其他人?!迸宋⑽⑻ы聪蛑︻^上搖曳的花枝,“你可以逃,但是我卻不行。”
琴酒逐漸冷靜下來,其實他知道他和她都沒有選擇,不,她更沒有選擇。他只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暴怒罷了。
“我不會逃的?!彼t早會爬上去,把這些人全都殺死。
“那就踩著我一步一步掌握更大的權(quán)力吧,直到你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迸丝粗倬频难劬?,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會再有其他人,你會成為我的唯一,這將是你在組織里最大的底牌和價值。”
琴酒目光沉沉的盯著這個女人:“你是希望我掌握組織后,是救你,還是殺了你?”
女人搖了搖頭:“都不是?!?p> 琴酒不信,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說的是實話。
“為什么選擇我?”明明前面還有七個人可以選擇。
女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渙散的瞳孔彰顯了她的茫然,仿佛她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大概是我不討厭你吧?!?p> 長久的沉默后,琴酒才終于聽到了女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