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觀對于外來的妙君沒有排斥,反而許諾除了本派獨有的法門,其余經(jīng)書她都可借閱。
妙君自然感激不盡。
每日與本觀道士一起做功課靜心,修身養(yǎng)性,穩(wěn)固修為,時不時幫助觀里做些事,更重要的是,她遍攬了觀中書籍,對道家修行有了更系統(tǒng)全面的認(rèn)識。
日子也過得飛快,而妙君的心性也不似之前的浮躁,只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有些骨子里的劣根性很難抹去,還要在后續(xù)修行中努力才是。
可隨著日子久了,妙君心里卻越來越不踏實。
九華觀雖對她傾力相助,可到底不是長遠之計,她也不想欠九華觀過多。
之前妙君曾經(jīng)想給予觀中銀錢,卻得知道觀中對這些東西需求并不大,反倒是修煉用的靈石靈藥靈材都極為稀缺。
因而住進九華觀一年后,妙君選擇了外出游歷。
收拾了個小包袱,妙君便出發(fā)了。
臨走時去城中的店鋪中與之前的管事道人道別,他很和善地拿了一個儲物袋和三張爆裂符箓給了妙君,只說是保佑她平安。
謝過管事,妙君出了惠城一路向東而去。
然而越向東走,妙君發(fā)現(xiàn)來往修士身上的氣息越強,天地之間靈氣濃度也更盛。
想來這小千世界越靠近中心靈氣濃度越高。
想到此處,妙君躍躍欲試起來。
只是到了靈氣濃郁之地,這金銀俗物都買不得什么東西,只有西域邊陲稀缺的靈石才能被作為貨幣使用。
這日妙君行至一座城池,卻遠遠看見路上行人自覺排成一隊繳納入城所需的兩塊紅色靈石。
這下可慘了,她可是啥都沒有,窮得叮當(dāng)響。
正想著,忽覺身后發(fā)涼,妙君一個側(cè)身避過,從袖中抽出符箓就注入了靈力往攻擊她的方向扔去。
只見那符箓被激活,其中包含的靈力在符文中迅速流動起來,光華流轉(zhuǎn)間,直向劫道人而去。
“砰!”
符箓近得人身,立即應(yīng)聲炸裂,定睛一看,那偷襲之人躲閃不急,一下栽倒在地上。
妙君顧不得多想,抽出隨身佩劍就廢了此人丹田。
此時她才發(fā)覺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有管事道人給的符箓,她恐怕會著了道。
這是她第一次讓劍上染血,妙君的手有些顫抖。
不過片刻,她立即調(diào)整了過來。
她并不同情劫道的,畢竟差一點兒她自己就要身首異處了。
搜走了劫道人的儲物袋,單手掐了個訣抹去了印記,沒再看疼暈過去的男子一眼。
神識往里一探,竟只有三枚紅色靈石并兩本武道淬體功法。
好家伙,窮人何苦為難窮人呢。
妙君想了想,這城池處于兩山夾一溝的地方,如若不進城就必須要進山。
可這入城要花去兩塊靈石,那自己身上便只剩下一塊了。
再把這兩本功法賣掉,不知道值不值一塊靈石。
還是好窮啊.....
妙君撓了撓頭。
自從來了塵緣小千世界,她身上就一直沒有余糧。
摸了摸懷里的儲物袋,里面僅剩了兩枚符箓并幾件換洗衣物,些許銀子,還有幾株路上挖到的靈藥。
幸好入道后就可辟谷,要不然她吃不起飯非得生生餓死不可。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妙君倒是對符箓一道起了興趣。
尋常法訣,都是要掐手訣聚集靈氣,可這是需要時間去準(zhǔn)備醞釀的,于打斗中容易失去先機。
如若不然,就是利用靈器、法器放大制敵力量,但這些東西,也并非妙君這樣一窮二白的人用的起的。
據(jù)她打聽,這最低階的黃階靈器都需要上千紅靈石,還是有價無市。
如今煉器師、煉丹師在此方小千世界都是極少的,有些能耐的也都會去宗門或是家族受供奉,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
而符箓不一樣,只要有紙有靈力,就能畫符。
而且畫符基本屬于道家的獨門絕技,而此界道法不昌,煉符師幾乎絕跡。
自己若是能在符這一道上有所成就,莫說是靈石,就是靈器法器恐怕也不在話下,實力更是會有巨大提升,安全也有了保障,豈不妙哉?
不過妙君也清楚,修習(xí)符道并非一日之功。
等進了城找個地方落腳,再好好研究研究此道。
呂昭華
一無所有的人總是需要摸著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