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爺又能把我怎么著呢?
聞言,三人震驚得合不攏嘴。
互相對視一番后,紛紛瘋狂磕頭:“王妃饒命??!林姑娘是王爺心尖上的表妹,我們不敢動她?。 ?p> “不敢動她,所以敢動我咯?”沈南梔簡直被氣笑了,真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
既如此,那就都給她去死!
她正要再次召喚火蠱蟲吃掉這三人的腦子,讓他們都變成腦殘。
忽然一道清亮柔弱的聲音傳來:“沈小姐息怒——”
“嗯?”沈南梔抬眸望去,只見一道白衣飄然而至,滿臉柔弱可憐,好似風(fēng)吹就倒。
這女人一來,三個丫鬟立刻像狗一樣爬過去:“林姑娘救救我們啊——”
哦,原來這就是林表妹啊。
沈南梔挑釁地對視過去,嘴角噙了一抹放肆的笑。
即便換了軀體,她一身流氓匪氣依舊霸道得不行。
痞氣十足。
此時慵懶靠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這里的女主人呢。
林溫言鄙夷掃了她一眼,想起傳言中這位相府嫡女是個懦弱慫貨。
就連昨夜夜宴之前,沈南梔也慫得不行,都嚇得跪下求她救命了。
現(xiàn)在怎么像換了個魂似的?竟與昨夜的慫貨截然不同。
但想著沈南梔大抵是死過一次了,所以膽子變大了,林溫言就沒在意。
膽子再大,這里也是她表哥澹臺梟的地盤,那就間接等于是她的地盤。
在她的地盤,還輪不到一個愚蠢的慫貨撒野。
想到這,林溫言上前笑道:“沈小姐清早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是對這幾個丫鬟不滿意嗎?若是如此,我再給你重新挑幾個便是,你不必糟踐人來消遣壞心情?!?p> 這幾個丫鬟要害她的命,她稍作還擊就是糟踐人?就是折磨人來消遣壞心情?
呵!
沈南梔頓時明白,這位林表妹真是和她在天啟國遇到的那些女人差不多,一個個的,扣屎盆子的能力還真不小。
只可惜,這里不是天啟國,否則她定要叫人割下林溫言的舌頭,再喂給林溫言吃。
她仔細(xì)打量林溫言面相,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克夫命,而且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命格。
“呵,難怪王爺看不上你,活脫脫一個克夫克親克友之相,又爛桃花不斷,簡直比妓女的命還差!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能是這樣的賤命格呢?”沈南梔笑著給林溫言批命。
這話一出,震驚所有人,林溫言更是臉色白如紙,嘴角卻噙著一絲狠辣的笑。
她之前被嫁過三次,但因為一直克夫,所以后來再也嫁不出去。
直到三年前克死了親生父母,又憑借表妹這層關(guān)系,這才被送到攝政王府來當(dāng)差。
克夫這事,因為有澹臺梟的存在,早就在三年前成為京城談之色變的存在。
只因誰敢笑話或者提及她克夫之事,輕則割舌,重則滅口。
而沈南梔竟敢拿這件事給她下馬威?簡直找死??!
林溫言強忍笑意,忽然紅了眼眶,眼淚說來就來:“沈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從未想過要做攝政王妃,你真沒必要對我這么大敵意,還故意提我的舊傷疤給我立威?!?p> 林溫言身邊的丫鬟紅杏立刻道:“綠柳,還不快去找王爺來主持公道?”
另一個叫綠柳的丫鬟立刻跑開了,紅杏又補充道:“林姑娘別難過,她是靠不入流的手段才算計了王爺,王爺饒她一命,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王妃了?呸!王爺最疼您了,等王爺來,非割了她舌頭不可!”
沈南梔聽著他們幼稚的話語,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卻不料說曹操,曹操到。
下一刻,綠柳告狀的聲音便往這邊來了,她順勢瞧去。
只見澹臺梟朝這邊來,一雙鳳眸略帶點不耐煩,顯然對后宅之事半點不敢興趣。
此時,澹臺梟還未靠近便見林溫言姿態(tài)卑微地站著,仿佛聽訓(xùn)一般。
又見沈南梔揉著太陽穴,翹著二郎腿,臉正對著他,應(yīng)該是在看他。
但那微微驕傲抬起的頭顱似乎在說,只要他不走到她面前,她便不打算起身。
呵,這臥底屬實有點囂張。
他心頭涌起絲絲趣意。
綠柳一邊犯著花癡,一邊將他朝沈南梔那邊引:“王爺,天下誰不知林姑娘是您心尖上的人?這沈小姐偏生要揭林姑娘舊傷疤立威,簡直又蠢又毒!您若不嚴(yán)懲,日后她定會搞得府上雞犬不寧,甚至還會仗著您的勢作威作福,壞了咱們王府的名聲!”
這些危言聳聽的話入耳,澹臺梟的臉色并無絲毫變化。
從來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起風(fēng)浪來,這女人也不例外。
只是隨著綠柳的話音落,他已經(jīng)到了沈南梔對面,可沈南梔仍舊連起身的意思也無,似乎真不怕他?
他不免微微抿唇,眸底帶著點寒意看去,聲音低沉中透著無盡冷意:“敢在本王的地盤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沈南梔察覺到他如霜似冰的冷意后,這才起身道:“活得不耐煩的不是我,是他們。若不是我反抗及時,他們就要把鹽辣椒開水灌入我脖頸的傷口里了。若我受傷了,誰為王爺兌現(xiàn)昨夜的諾言???”
她這輕慢的語氣,一下就透出有恃無恐,甚至還透出絲絲威脅之意。
敢在他面前放肆?找死!
澹臺梟鳳眸冷瞇,狠厲乍現(xiàn)!
下一刻,那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就朝她的臉打去!
啪!
一聲巨響響徹在院子里,清晰得每個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沈南梔更是直接被這重重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左臉高高腫起,還印著紫青色的五指印。
她眸光帶著恨意和驚詫,這才猛地看向澹臺梟,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神淡漠得沒有絲毫溫度,但其中夾雜著濃郁的殺意和警告。
“任何人不得在本王面前放肆?!彼Z氣極其平靜淡漠,卻透著無盡陰狠。
澹臺梟最是厭惡別人輕慢他,因為他看不見別人的表情,所以只能憑借對方語氣和肢體動作來判斷對方對自己的態(tài)度。
從而,聲音對他而言,能夠讀取的信息實在太多,他對聲音里的信息也極度敏感。
沈南梔的輕慢和絲絲囂張,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天權(quán)國的攝政王還真是名不虛傳,自傲敏感又殘暴、還易怒!我只是為自己喊冤,竟就成了放肆?那我就放肆給你看!”她忽然站起身來,一下沖到澹臺梟跟前。
像只發(fā)狠的野貓,恨得倆眼珠子都突出來砸在澹臺梟臉上似的!
“看見了嗎?王爺,我就是這么囂張!就是這么肆無忌憚!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