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條件
莊婉無計可施,這個扎木知道的似乎比她想象的還多,她現(xiàn)在最保險的就是保持沉默,不然暴露的秘密更多。
扎木見她突然閉口不語,只是靜靜坐著,不禁問道:“你不餓嗎?”
莊婉沒理他。
“你可是三天三夜水米未進。”扎木將桌上的粥端過來,“吃點吧!”
莊婉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暈了三天三夜?”
她完全不記得了。
扎木無奈道:“怕你逃跑,所以……給你用了點藥,結(jié)果沒想到你暈了這么久。”
莊婉無語。
“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給我用些亂七八糟的藥?!?p> 她這現(xiàn)代人的亞健康身板哪里受得住這古代烈性蒙汗藥的摧殘。
“好??!”扎木答應(yīng)的爽快:“如果有下次的話!”
莊婉再次無語,她瞧著那粥說:“我想喝水!”
扎木停頓片刻,“好!”
他放下飯菜,轉(zhuǎn)身給她倒水。
莊婉瞅準(zhǔn)時機,快速從床上起來,拔腿就跑,可剛挪了兩步,身子便軟軟地倒在地上,摔的她眼冒金星。
扎木回頭,一副看戲模樣,“三天沒吃飯,你覺得自己還有力氣逃跑嗎?”
他伸出手想拉她起來,莊婉卻不領(lǐng)情,掙扎著爬起來,坐到桌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你慢慢吃,我出去了!”扎木轉(zhuǎn)身出了門,還把門鎖了。
“喂!”莊婉仍下筷子跑過去,拍著門:“放我出去!”
“放心,很快就會放你出去!”扎木說了句便走了。
莊婉狠狠踢了一下門,倒把自己腳踢痛了。
她只能回去繼續(xù)干飯,畢竟只有吃飽了才好跑路。
燕承星夜兼程趕到了云州,迷茫地看著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如梭,他不知道該到哪里找莊婉。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拉了拉他的衣擺。
他低頭看了一眼,隨后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小孩的破碗里。
小孩意外地看著碗里的銀子,歡喜道:“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燕承冷聲道:“去吧!”
小孩轉(zhuǎn)身要走時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說,“對了,差點忘了,方才有人讓我告訴你,說他在前面的八方樓等你。”
燕承趕緊蹲下來問道:“你確定?”
小孩點點頭,“他還給了我錢。”
燕承抬頭一看,八方樓就在前方不遠(yuǎn),是一家茶肆。
“那人長什么樣?”
“他帶著斗笠看不清?!?p> 燕承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燕承走進八方樓時,小二熱情招呼道:“客官想喝什么茶,咱們這有……”
“不必,我找人!”燕承推開小二,看了眼大堂中的人,并沒有誰戴斗笠。
他給了小二幾錠碎銀問:“方才可有個戴斗笠的人進來?”
小二開心地拿了銀子,想了想說:“有,就在樓上!”
隨后便領(lǐng)著他上樓,走到一個包廂前,“就在里面?!?p> “好,你去吧!”燕承說:“一會若聽到什么動靜,別進來?!?p> 小二面帶疑惑地點點頭。
燕承四下看了看,一手握劍,一手輕輕推開門。
扎木正在煮茶,茶香飄飄裊裊。燕承進來時,他剛好沏了杯茶放到桌上。
“李將軍來的正好,這茶剛出湯。”
燕承拔劍指著他,厲聲問道:“她在哪?
扎木笑道:“李將軍,別那么著急啊!飲了茶再說!”
“我問你她在哪?”燕承怒不可遏,雙眸通紅。
扎木感慨道:“李將軍向來穩(wěn)重,沒想到也有這般急躁的時候,所謂關(guān)心則亂,可見那位莊姑娘對將軍而言有多重要?!?p> 燕承雖然心里著急,但見扎木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慢慢冷靜下來,收了劍。
“說吧!你意欲如何?”
扎木道:“李將軍不妨猜猜,為何要引你到云州來?”
“因為……”燕承說:“你們想造反!”
誰都知道,云州有前朝的余孽,如今朝中大亂,這些人便天真地以為時機已到。
扎木聽罷拍著手:“李將軍果然是個聰明人,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既然將軍已經(jīng)不再為那狗皇帝效力,何不棄暗投明,與我等共創(chuàng)大業(yè)!”
燕承冷哼一聲,“我對你們的大業(yè)沒有興趣?!?p> 他的拒絕,扎木并不意外,“也對,李將軍愛美人不愛江山,情有可原。只是這美人……”他意味深長笑笑:“確實是美!”
燕承緊緊攥著拳頭,狠狠道:“你要敢動她一根手指,我讓你們每個人陪葬!”
“李將軍不必?fù)?dān)心,莊姑娘現(xiàn)在安然無恙?!痹緞竦溃骸皩④姴环量紤]考慮在下的提議,只要將軍肯助一臂之力,在下必將莊姑娘毫發(fā)無傷送回來?!?p> 燕承:“……”
扎木起身,“這樣吧,給將軍三日考慮的時間,三日后,還是在此,在下想聽到將軍的好消息?!?p> 說罷,慢悠悠走出門。
“那茶不錯,李將軍不妨嘗一嘗?!?p> ……
莊婉吃飽喝足后明顯感覺身上有了力氣。她扒著門縫往外看,見院子里一個婦人正在紡紗。
她忙喊:“大娘!大娘!”
婦人聽見她喊,忙過來,“姑娘,怎么了?”
“大娘!你快放我出去!”
婦人為難道:“可那位客人叮囑過,不能放你。”
“他是人販子!”莊婉說:“他把我擄到這的。大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放我出去,我會感激你一輩子?!?p> “他是人販子?”婦人一聽這心里倒還怕了,苦著臉道:“姑娘,我家中有老有小,可惹不起人販子??!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完,慌忙跑開了,任莊婉怎么喊都無濟于事。
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說什么人販子。
她嘆口氣,心想如果燕承已經(jīng)跟到了云州,那扎木應(yīng)該是去見他了,他會讓他做什么?他又知道多少燕承的事,還是說另有什么陰謀?
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不管現(xiàn)在有沒有誰知道燕承的身世,他一旦卷進云州這趟渾水,便再?全身而退。
難道……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了?她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扎木回來時,明顯覺得農(nóng)婦一家子滿臉害怕地躲的老遠(yuǎn)。
他沒在意,打開房門,莊婉突然從門里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