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發(fā)臆癥
這么爽快和盤托出蕭景辰倒沒想到,他看小丫頭的模樣也不像撒謊,興許兩人確實只是相識而已。
“本王不喜歡房中出現(xiàn)別的味道?!彼粗迩餅懙溃骸澳闵砩稀膊辉S!”
“是!”沐秋瀾諾諾道。
“去把衣服換了過來侍候本王沐浴!”
“沐……沐?。俊便迩餅戵@了,她沒想到還要干這種活。
“怎么?”蕭景辰不悅道:“你是不愿意還是不會?”
她哪敢說不愿意,只說:“婢子第一次侍候王爺沐浴,怕做不好,不如讓……”
“不會就學!”蕭景辰抬手撩起她鬢角的發(fā)絲,笑容幽深:“凡事……不都有第一次嗎?”
沐秋瀾:“……”
她暗暗嘆口氣:“那婢子先去換衣服?!?p> 走出屋子,沐秋瀾心里涌上來一陣心酸。她在尚書府做的是粗活,不曾侍候過誰沐浴,她也從不羨慕那些近身侍候老爺或公子的婢女,或許這是旁人求不來的福氣,可她此刻只覺得難為情。
磨磨蹭蹭地換了衣服,她站在門外遲遲不肯進去,她想象不到蕭景辰沐浴時她站在旁邊侍候是種什么感受。
可她又無可奈何,她一個奴婢,自然是主子讓她干什么便干什么。所幸她長得丑陋,除了覺得難堪外,并不會受什么欺負。
遲疑了許久,她終于推開了門……
可事實是,侍候蕭景辰沐浴這件事其實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復雜。
等她進來時,蕭景辰已經(jīng)泡在了浴桶中,中間還隔著一道屏風,并非她想的那樣赤身L體等著她來搓背擦洗。
她繃緊的神經(jīng)總算放松了些,站在外面等著。
須臾,只聽從屏風里傳來蕭景辰的聲音:“進來吧!”
沐秋瀾抬頭,透過屏風見到他已經(jīng)從浴桶里起來了,隱約透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
她只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臊的滿臉通紅。
“耳朵聾了?”蕭景辰等的不耐煩。
“是……”她低低應了聲,聲音里都是緊張的顫抖,隨即憋了一口氣,低頭走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雙赤足,以及肌肉緊實的小腿,她不敢再往上看。
蕭景辰見她空著手進來簡直要氣笑了:“衣服呢?”
沐秋瀾這才想起來放在外面的衣服,趕緊又跑出去,端上衣服,雙手托舉到蕭景辰面前,全程不敢抬頭,下巴低的都快戳到腳跟了。
“更衣吧!”蕭景辰轉(zhuǎn)身背對著她。
“……”沐秋瀾遲遲不敢動,畢竟她馬上要面對一具光溜溜的男子軀體。
最后她咬了咬牙,剛準備抬頭時,蕭景辰轉(zhuǎn)身過來,一把扯過衣服自己穿上。
雖然沒說什么,但動作已表示出他很生氣。
也是,畢竟光溜溜地干等著也怪冷的。
沐秋瀾這才緩緩從胸腔里突出一口氣,正想溜,蕭景辰突然捏住了她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另一只手則攬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
男人身上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服穿到她身上,濃烈的龍腦香味似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因為下顎被緊緊捏住她發(fā)不了聲音,只有驚懼傳遍全身,在那雙眸子里閃出淚光。
蕭景辰每次看她都像是一只即將被貓吃掉而可憐兮兮求饒的老鼠一樣,那樣弱小可憐無助的眼神總能觸動他心里最軟的地方。
他湊近她細白的脖頸,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幽幽體香,很好聞。
沐秋瀾心跳到了嗓子眼,蕭景辰灼熱的氣息讓她害怕,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終于委屈地淌下了淚。
“很好!”然而蕭景辰?jīng)]有想對她做什么,緩緩松開了手,“身上已經(jīng)沒有別的味道了!”
說罷,自顧走到外面。
盡管蕭景辰的氣息已經(jīng)遠去,可她依舊愣愣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挪動腳步走出來。
蕭景辰臥在軟榻上看書,半晌才說了句:“你先下去吧!”
“是……”聽到這句話,沐秋瀾轉(zhuǎn)身便沖出了屋子,蕭景辰抬起眼眸,神色復雜……
回到住處,沐秋瀾受到的驚嚇,委屈,難堪才釋放出來,埋首哭泣。
以往她傷心時姑姑總是抱著她,輕輕撫摸她的頭,告訴她:忍得一時,否極泰來。
可這么多年了,上天似乎并不眷顧她,凡事依然在忍耐,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和姑姑離開尚書府,脫去奴籍,在鄉(xiāng)下過安穩(wěn)日子。
沒錯!沐秋瀾抬起頭,抹了把眼淚,只要能實現(xiàn)這個愿望,她受些委屈不要緊,只要熬到她家小姐成婚,她就能帶姑姑離開……
【岐王同款抹額】在短短半個月就成了風靡整個黔州的飾品,而且量少稀缺,極其難買。
這款抹額繡工精美,花樣繁多,還能私人訂制。
有專為商人定制的“日進斗金”,書生的“蟾宮折桂”,夫妻的“比翼雙飛”,還有專屬于平南軍的“力破南夷”“戰(zhàn)無不勝”“保家衛(wèi)國”等字樣的軍用抹額,再加上自帶有傳說中岐王“無所不能”的buff加持,多人表示戴上了【岐王同款抹額】,自己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一個不愿透露姓名的精神小伙說自己私人訂制了一款抹額,是將喜歡女子的姓名繡在上面,當天就抱的美人歸,女方表示不要彩禮,只要男方幫忙搞到一條【岐王同款抹額】就行。
一個小孩說父親給他買了【岐王同款抹額兒童款】后,他成了整條街最靚的崽;一位美女說有了【岐王同款抹額限定款】,她在那些穿金戴銀的姐妹面前別提多有面子……諸如此例,不勝枚舉。
街頭巷市腰纏萬貫的不再是大爺,被拳打腳踢的臭乞丐說不定下一秒可能摸出一條【岐王同款抹額】亮瞎人的眼,達官顯貴們捧著大把的金子只為求一條抹額,所有人皆以有這樣一條抹額為榮,甚至每日供奉焚香,作為傳家寶傳給后世子孫……
莊婉賺的盆滿缽滿,坐在一堆金子里面笑的癲狂……
“莊萬兄弟?你怎么了?”陳五斤見莊婉緊閉著眼傻笑,叫了半天都不醒很是擔心。
“發(fā)臆癥了吧?”賴二說:“我聽說發(fā)臆癥時打兩巴掌就醒了!”
“真的?”陳五斤半信半疑道:“那得用多大力才能打醒,莊萬兄弟身子單薄,俺怕打壞了?!?p> “讓我來!”白七郎走過來,他自認為自己下手還比較輕,挽起袖子搓了搓手正要打時,燕承進門來,見三人圍著莊婉,厲聲到:“你們干什么?”
要不是看在相熟的份上,二五七三人早被他踹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