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她真的只是發(fā)燒了?
來到御書房,邊瀟看著和自己表面君子的皇兄,唇角一勾:“皇兄別來無恙?!?p> 皇上笑了兩聲,兩人落座之后他有意點撥道:
“之前宮里內(nèi)外都說四弟在戰(zhàn)場上遭遇不測,百姓紛紛祈愿,可見四弟在做攝政王期間的確是做了不少造福百姓的好事兒,才能如此得民心!”
頷首一笑,邊瀟其實根本就沒有要當(dāng)皇帝的意思,但自從自己成為攝政王之后,皇帝就一直對自己頗為忌憚,而且總是想要殺之而后快,那既然這樣,他也就只能拿起自己的權(quán)柄:
“皇兄此言差矣。百姓并非是祈禱臣弟能夠平安歸來,而是希望即便臣弟已經(jīng)不再做攝政王,皇兄也能待他們?nèi)蕫蹖捄??!?p> 嘴角一抽,皇上還從未聽過邊瀟如此和自己說話——
什么意思?
是說我對待百姓不仁愛寬厚?
“皇兄若是沒有什么事兒,臣弟就先走了,府里上下還有諸多事情需要臣弟處理,”邊瀟這次來一是給皇帝下話,他要是能夠不再找自己麻煩,那他也沒有要殺皇取而代之的意思,二來是接齊浩軒和郎中離開,“臣弟手下的兩人,還請皇兄盡快放人?!?p> “……”
表面上的仁義禮智信做夠的,皇上此時帶著面具也不好拉下臉來:“四弟的人自然是在宮中以禮相待,你且去宮門口等著便是了?!?p> 說完,皇上氣鼓鼓地一甩袖子離開了。
邊瀟接上人往后走,路上他問道:“皓軒,你之前說是瑩瑩傷了王妃?”
齊浩軒還以為是邊瀟要舊賬新張一起算,生怕自己又裝在槍口上,連忙否認(rèn):
“王,您怕是記錯了吧?臣下怎么會說瑩瑩姑娘的壞話呢?”
邊瀟翻了個白眼:“你之前明明就這么說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怎么還否認(rèn)了?”
看著這大街上人山人海,齊浩軒只能耷拉著臉:“王,這么多人,一會兒揍我的時候,給我留點兒面子行么?”
“嘶——”
本王在你心中就是這種濫用武功的人?
邊瀟咳嗽了兩聲:“本王是想問你,你為什么會這么認(rèn)為?”
齊浩軒:我親眼看見的……
嘆了口氣,感覺今天四王爺是不從自己嘴里聽到點兒什么是不會罷休的,齊浩軒就將自己那天來到王府看到的一幕幕全都告訴給了邊瀟,甚至連之前賀煙嫣在柴房是如何受到虐待的也全盤托出。
等聽完之后,邊瀟愣在原地良久,手不自覺緊握成拳,血絲從手心中滲了出來。
“我的王,咱先回去!”
郎中覺得自己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王爺了,這工作也太難了,不老實上藥泡澡不說,還總是糟踐自己的身子!
等來到府上,郎中正想著煮些藥湯讓邊瀟泡藥澡,可沒想到剛回來,他卻是讓自己去看看王妃。
“王?”郎中站在王妃寢室門口,“王妃只是懷了個孕,您可是快要成殘廢了??!”
我還是把腿給您鋸了得了,這樣不折磨您,我也就不用每天再提心吊膽的。
“還不快去。”
邊瀟直接提溜著郎中就進去了,此時賀煙嫣的藥效剛剛過去,但還沒有蘇醒:
“昨夜王妃就高燒不斷,你給看看是怎么了?”
郎中邊瞧邊問:“王,王妃就只有發(fā)燒這一個癥狀么?”
一說到這兒,邊瀟的臉一紅,撇過頭去:“你問這個做什么?”
“啊?”
這話把郎中說蒙了——
我問這話當(dāng)然是問清楚病人的病情,好對癥下藥??!
邊瀟不樂意說,郎中也自然不敢問。
等診了脈,他緩緩張口:“王妃像是中了毒,但是毒效已經(jīng)過去,胎兒也無恙,只要安心養(yǎng)著就是了?!?p> 邊瀟滿臉寫著“我不信”:“你再好好看看?!?p> 郎中:……
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郎中確定無事:“除了腿上的傷勢有些嚴(yán)重,得好好臥床靜養(yǎng)之外,其他的都沒什么問題了?!?p> “那臉上的燒傷呢?”
燒傷?
齊浩軒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語,偷摸越過郎中的肩頭望向賀煙嫣包裹著紗布的臉——
天吶,王,您都干了些什么??!
王妃這臉不是您親自毀容的么!
倒吸一口涼氣,他也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
王妃傾國傾城,可一定要治好啊!
郎中愣了一下,他雖然有一句“哪兒有燒傷”想要問,心想可能是王妃吃飯的時候舌頭燙了個泡,但沒敢說出來:
“燒傷……就吃點兒好的,涂點兒藥膏,沒幾日也就好了?!?p> “還能恢復(fù)如初?”
一聽這話,邊瀟瞬間提起了不少精神——
看來自己犯下的過錯,有機會彌補了!
“當(dāng)然?!?p> 郎中不明白,吃飯的時候舌頭上燙了一個泡,為什么會治不好?
“那就好,這樣本王也就放心了。”
等這邊診治結(jié)束,三人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奶娘哭哭啼啼:
“王!且去看看我家瑩瑩吧!她現(xiàn)在渾身發(fā)熱,囈語不斷,怕不是昨天的家法給孩子打壞了!”
邊瀟已經(jīng)知道了葉思瑩的種種惡行,心里對她也的確是沒有了曾經(jīng)的親情,但畢竟這也是一直在身邊服侍的,全然不顧情分也不可能,更何況奶娘出面了,他也不好推辭。
“郎中,你去看看?!?p> 奶娘看著王沒有要去的意思,一把抱住了王的腿:
“王!你這可是娶了王妃,要忘了奶娘和瑩瑩了么?!”
“……”
這一句話,說的邊瀟心里一陣難受:
“奶娘,您這是什么話?本王這幾年怎么對你們,奶娘你……”
“那為何現(xiàn)下有了王妃,王連瑩瑩的面都不肯一看?瑩瑩昏迷的時候,可一直念叨著王??!”
執(zhí)拗不過,邊瀟皺著眉頭:“那好吧,本王去看看便是!”
看著邊瀟上鉤了,奶娘長出一口氣——
瑩瑩,你若是要拿下王,這可是最好的機會!
奶娘跟在身后,郎中走在邊瀟身邊,總覺得這個老婦人心術(shù)不正。
他小聲提醒:“王,這奶娘話也奇怪,您是主子,她是仆人,哪有這么說話的道理?”
邊瀟不想陷于不孝之地,搪塞道:“奶娘也并非是個下人,這種話你莫要再說。”
郎中嘆了口氣,只能怪邊瀟太仁義,可這愚孝蒙了他的眼,或許看不透這一層:
“雖然有養(yǎng)育之恩,但王貴為攝政王,莫要太容易輕信別人的好!”
邊瀟沒有說話,而是走快了幾步,一把推開柴房的門。
里面服侍的人比賀煙嫣房里的還要多,邊瀟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們都滾蛋了。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郎中得令先走了進去,邊瀟在門外石凳上,環(huán)顧著這熟悉的柴房,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天在這里看到賀煙嫣的場景。
“王,您喝杯熱茶?!?p> 奶娘端來一杯茶水,等看著邊瀟喝進去之后說道:
“等這位郎中看完了,您能否去看看瑩瑩?瑩瑩自小就愛慕王,還請王莫辜負(fù)了我們瑩瑩一片癡情?!?p> 邊瀟在氣頭上,但架不住奶娘淚眼婆娑,只能等郎中出來之后進去看看。
一推開門,剛走到窗前,一個豐滿的身子就撲到了懷中:
“王!您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