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老者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隋玉話里的真實性,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你說的,是肖堯?”
見隋玉點頭,他臉都黑了:“又是這小子?!?p> “你切安心,待我回去之后,必然替你再好好鞭打他,讓他把劍給你還回來?!闭f著,他也不顧隋玉的劍還架在脖子上,轉身就要離開,“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氣死我了?!?p> 隋玉:“……”
她連忙將佩劍收回,眼神有些古怪。
系統(tǒng)也猛地一驚,【這老頭不是最護短了嗎?女配后來找他要回佩劍時,還是身受重傷才把佩劍帶走的?!?p> 【難道是因為時間不同?不過玉玉你也太莽撞了吧!幸好這是個不怎么重要的節(jié)點,不然天道懲罰肯定要下來的,笨蛋玉玉?!?p> 隋玉懶得搭理系統(tǒng),只朝老者作揖,“方才多有得罪,弟子便先謝過老前輩肯歸還佩劍了。”
她原本以為這還需要磨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對方并沒有按照劇情里描述的來。
清寧仙人冷哼一聲,“這就可以抹去你的不敬了?”
隋玉道:“仙人想要如何?”
清寧仙人看了眼老者,見他點頭,立即抬起下巴,傲氣道:“我也不為難你?!?p> “這樣,帶我吃遍青山城。”
隋玉:“?”
清寧仙人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出錢?!?p> 隋玉:“……”
錢錢沒有你可怎么活啊錢錢,被花掉之后還會回來嗎錢錢,你要到哪里去。
隋玉大悲:“燕子不會回來了燕子。”
清寧仙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突然提燕子做甚?想看燕子何不施法?不過一下的事?!?p> 沈敘白咳了一聲,從腰間取下錢袋,趁沒人注意直接塞進了隋玉背在身后的手。
隋玉低頭一看,熟悉的錢袋熟悉的重量。
她立馬精神,朝清寧仙人點頭,“沒什么,仙人想吃的話,那我們便去吃吧?!?p> 變臉如翻書般快。
沈敘白瞧著好笑,搖了搖頭,回頭給晏枕一個挑釁的眼神。
晏枕:“……”
他對此等卑劣手段嗤之以鼻,下一秒就湊到隋玉身邊,清了清嗓就開始撒嬌,“師父~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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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
“肖堯那小子呢?”越老踏進山門,瞧見過來行禮的劍侍,問道。
“回宗主,肖師兄正在思過堂。”劍侍恭敬回答。
感受到他氣息而趕來的男人見老者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有些奇怪,“這是怎么了這么大怒火?清涯宗不接鮫人?還是他們得罪了你?雖是第一宗門,但近年來也有些名不符實,還敢這般囂張?”
越老沒好氣的擺擺手,“不是,是肖堯那小子惹的禍。”
“他又做什么了?”男人想到肖堯那性子,了然點頭,“上回他折了劍宗的半數劍,現(xiàn)在還在思過堂呢?!?p> 越老:“邊走邊說?!?p> 思過堂。
肖堯正吊兒郎當的坐在祭臺前,在跟正中央的石像說話,“好想跟著去看鮫人長啥樣,唉,我又不會把鮫人煮來吃了,師父居然這么防我,跟防賊一樣,唉。祖師爺,你說師父是不是太古板了?!?p> 剛踏進門的二人聽見,嘴角皆是一抽。
越老怒道:“你小子!誰讓你這么對祖師爺不敬了!”
肖堯一愣,連忙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從祭臺上跳下來,“師父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心軟要把我放出去了!”
“呸?!痹嚼习琢怂谎?,“我問你,你上個月是否奪了別人的本命劍?”
肖堯愣住了,“師父你怎么知道?”
“廢話!我今日去清涯宗,那弟子都跑來尋我要個公道了!”
肖堯眼睛一亮,“原來那漂亮師妹是清涯宗的人?。∥艺f這么漂亮的人,待的地方肯定也不會差!”
越老:“你小子趕緊把佩劍給人還回去!除此之外,在思過堂給我多待上六個月!”
肖堯一聽,這哪能行,連忙哀嚎:“師父!弟子不過是看上了那小師妹想跟她結個道侶,這也要罰?不公平!!”
越老大震:“那你奪她本命劍是何意?!”
肖堯提到隋玉立即換了個表情,笑嘻嘻的開口:“這不是大師兄常說,愛之深恨之切嗎?愛她,就要吸引她的注意力?!?p> 越老:“……”
男人:“……”
越老把左手中的食盒塞到男人手里,提著自己的劍就要沖上去,“拿著!”
男人嚇得差點把食盒丟掉,“越老!冷靜!好歹是你親傳弟子,宗門少見的好天賦,可不興殺!”
肖堯也連連后退,求生欲極強的點頭,“是啊是啊師父,你肯定舍不得殺我的!”
越老安撫了男人一句:“放心,”
男人才安心了幾秒,就聽越老接著開口。
“我只扒他的皮?!?p> 男人:“……”
幾日后,越老身邊的親信將隋玉的本命劍送了回來,還附上了一封肖堯親手寫的道歉信。
隋玉站在院中,本命劍正歡快的繞著她轉圈圈,但很快又看到了她掛在樹上的另一把劍,整個劍身一怔,連連后退。
連劍柄上的那個大紅蝴蝶結都打蔫了下去。
隋玉:“……”
她有些頭疼,“別做戲?!?p> 本命劍身形晃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許久未見,隋玉居然開口第一句是這話。
它大受打擊,躲到了晏枕懷里。
晏枕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很快又做出一副無害的模樣,“師父,它好像在說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p> 隋玉:“……”
她盯著晏枕懷里的本命劍,有些懷疑。
她以前可沒見本命劍有這么戲精,難道是肖堯那家伙動了什么手腳,給了假的劍來?
信不過,要不掰一下……
隋玉的想法剛出來,手中的本命劍就通過感應讀到她的想法,立即暴起離開晏枕的懷抱,劍柄直直往她額頭上敲。
傷透了劍心。
隋玉:“……錯了錯了。”
隋玉還在安撫劍的情緒,晏枕注意到她隨手放在桌上的那封道歉信,飛快的看了眼隋玉,然后拿起來,“師父我?guī)湍憧纯葱胖袑懥耸裁础!?p> 沒等隋玉點頭,他就已經撕開了信封口。
里邊的紙張只寫了短短幾句:“漂亮小師妹,跟我結道侶吧,以后孩子歸你們清涯宗,我也可以背叛師門來陪你?!?p> 晏枕:“……”
隋玉探頭來看:“……”
別在信里發(fā)癲。
“我扒了他的皮。”晏枕大怒,拿起桌上的劍就要往外走。
隋玉的勸阻到嘴邊轉了個彎,“你去什么去,你還不一定能打過他。肖堯入門早,修為估計跟師兄差不多了?!?p> 晏枕:“無所謂,師伯會出手。”
沈敘白不去也得去,他大半夜爬起來給沈敘白套麻袋,捆著也要過去。
隋玉:“?”
正在山腳下蹭飯的沈敘白打了個噴嚏。
“生病就別跟我出門?!苯Z海嫌棄他,往旁邊走了好幾步。
沈敘白摸了摸鼻子,“感覺背后發(fā)涼?!?p> “給你煮個豬骨補補身子。”江語海立即道,“正巧師弟給我送了一根豬骨?!?p> 沈敘白拒絕:“沒關系,不用了,留著你自己吃吧?!?p> 江語海舉起手中的琵琶,笑瞇瞇開口:“聽音還是豬骨湯?”
沈敘白:“……”
小瞧他了。
他是那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徒嗎?
江語海道,“師弟快到門口了,讓他給你…”
“煲湯吧。”沈敘白面不改色,“多煲湯,除濕驅寒?!?p> 江語海嘲笑他,“你都吹得嗩吶了,還聽不得師弟吹笛子。”
沈敘白將雙標屬性發(fā)揮得淋漓盡致,“音修不學嗩吶,等于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