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才輩出
“郡主,這是怎么回事?”齊大人并不因為云可兒的驚慌和她的身份就遮遮掩掩地。
云可兒也不知道,這里應(yīng)該是上官煜啊,怎么會是個和尚!
若不是在家中偷偷聽到父親和千芙那個賤人討論她的婚事,要把她嫁給個胸?zé)o點墨的草包,她也不會冒險來找上官煜。
她想的是,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父親和娘親會保護她,說不定礙著清譽,她還能嫁給上官煜!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是現(xiàn)在的樣子。
云可兒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剛剛十分大聲的蘇泠身上:“表姨母!你就是這么害我的?”
蘇泠緊張的擺了擺手,臉上鎮(zhèn)定后又驚恐,神色十分豐富。
“不,可兒……不該是你,云疏呢……外邊掉的明明是云疏的東西,你母……”蘇泠一激動胡言亂語起來。
齊大人看著這一場鬧劇一樣的場面。
“都散了吧?!彼抗饫淙坏貟哌^蘇泠和云可兒,對著那和尚打了個佛號:“攪擾師父了。”
眾人都等著看好戲呢,沒想到就這……
本以為能看到云疏和上官煜的風(fēng)流韻事,沒想到碰到了云可兒調(diào)戲寺廟和尚,這慶越王府可真是人才輩出啊。
云可兒瞪了一眼蘇泠,氣哭了跑了出去,她這下注定要成為京城的笑柄了。
待人散盡后過了許久后,云疏才走了出來,上官煜坐在后歇山房頂上。
他翻身過來,居高看著云疏,淺笑道:“怎么樣,猜出是誰了嗎?”
云疏仰頭,瞇了瞇眼:“王爺既然早有防備想必也猜出是誰了。”
“你我都是受害者,如今沒有沾惹到清譽問題,那是最好的?!?p> 上官煜搖頭笑了笑:“唉呀,云娘子果真是個聰慧的人,外人怎么能將你傳成那般不堪?!?p> “不過,你確定本王的清譽沒受到損害?”
“不知……剛剛在內(nèi)堂的那位女子,是云娘子的妹妹,為何她這般突然就跑到本該是本王呆的地方?”
云疏斂了斂眸子,雖然云可兒這一步是她寫信給千芙讓她時不時提一提云可兒的婚事,提前準(zhǔn)備好以防萬一地,但是她并不心虛地看著上官煜:“那便是王爺該思考的問題了,畢竟王爺聲名,吸引誰都不會驚訝?!?p> 上官煜大笑:“真有意思啊,那包不包括云娘子你呢?”
云疏臉一黑,暗道:“給個竿子就爬?!?p> 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上官煜也不追,他去青巖寺那些天確實總是能遇到云疏和姨母一塊上香。每每他進宮,宮里那位近身侍候太后的王妃總會說青巖寺香火最好,這之間的巧合太多。
今日皇兄也不讓他一同去筑南行宮,他就覺得事情不對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
云疏從小道繞了一圈才離開西院,她揉了揉眉心,思索著蓮子為何要騙她。
那丫頭可是幫過母親又幫過她地,沒有理由要害她呀。
怦——
一記悶棍打在了云疏的后脖頸,上次的傷還未全好,又被打,云疏眼前一黑。
云可兒目光狠厲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云疏,手中臂粗的棍子扔在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shù)穆曇簟?p> 她就說怎么突然就被一群人圍了進來,剛剛她躲在后房角想看看人走完是什么場景,沒想到果然是云疏這個賤人。
云可兒發(fā)了狠,把云疏扔到了后山的野樹林里,夜里有野獸也能把她給吃了。
賤人!不配活在這世上!
云疏在渾身被利石險坡劃破火辣辣疼的時候就清醒了,她咬牙,艱難的爬了起來。
關(guān)鍵時刻有人拉了她一把,是上官煜——
“能自己走嗎?”上官煜聲音帶著幾分微喘,大概是不知從哪找來地。
云疏彎著身子干咳:“讓王爺見笑了。”
上官煜沉了沉眸子:“我見你那妹妹從后山鬼鬼祟祟的離開,就知道出事了?!?p> “看來她挺恨你的啊?!?p> 云疏涼笑:“在父親眼里,出了天大的命,他也會為著血親退讓幾分?!?p> 上官煜沉默良久,隨手扯了根粗樹枝:“你若能走,我牽著你上去。”
云疏搖了搖頭,眸子堅定:“王爺自己走吧,我能自己走?!?p> 云疏忍著身上的疼自己走,上官煜在她后邊不遠處跟著,果然沒走一會她就又暈了。
她渾身是傷,山林里又陰濕氣重,怎么能撐得住。
上官煜快步跑上前,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鳳長榭皺著眉圈攔過昏昏沉沉的云疏,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
他連忙將云疏打橫抱起,看都沒看身后的上官煜,就回了寺廟。
云疏燙的有些神志不清,她仿佛還在被推下坡林的那個場景,嘴里不斷喃喃囈語。
“別放手,求你了……別放開……”
鳳長榭渾身一僵,再次低頭,女子眼角淌著淚痕。
他腳上的步子沒有停,但是心卻亂了。
這話十分熟悉,恍若隔了多年,又好像就在旦夕。
鳳長榭抱著云疏的手緊了緊,聲音沉靜低穩(wěn),細細聽來好似還帶著幾分顫抖。
“你若想起來,又怎么會覺得我是個清風(fēng)玉質(zhì)樣的人呢。你只會恨我吧?!?p> 云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她剛剛滾落的時候不知是不是磕著頭了,總之現(xiàn)在腦海一片混亂。
鳳長榭抱著云疏回來時,青霜急的都冒煙了,蓮子也沒回來,娘子也沒回來,雖然今日外邊傳出云可兒的事,已然和姑娘沒有關(guān)系。
可是有心人想要害她也是防不住地,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還沒有音信,大人可回來了,還抱著又受傷了的娘子。
鳳長榭安穩(wěn)地把云疏擱在內(nèi)室供人休息的榻上,有條不紊道:“她身上有傷,記得擦上次呂太醫(yī)給的溫和的藥膏,在打盆溫水,她發(fā)熱了?!?p> 青霜連著點頭,興陽王妃也進去幫忙了。
鳳長榭出了內(nèi)屋,誦鶴從外邊來:“大人,蓮子確實不見了?!?p> “云可兒呢?”鳳長榭的聲音冷了幾分。
誦鶴低眉:“去了皇宮,估計也是怕,尋求庇佑去了?!?p> 鳳長榭冷笑:“她以為這盛京真能有她能躲的地方?”
誦鶴抿了抿嘴:“大人,云曾王爺那……”
鳳長榭回眸看了看屋內(nèi),云曾是不會縱著自己的女兒和另一個女兒自相殘殺地。
“讓欽天監(jiān)去祥寧宮傳,方瀟宜侍疾多時,太后病仍不見好,恐生咒噬之象,讓她自己去靜修己過?!?p> 誦鶴點頭,領(lǐng)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