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讓我跟著你吧!這里離王城很近,贏善手段陰狠毒辣,怕將軍一人難以應對。”黑袍男人對管彌章說道。
“肴澤你留下來,還是讓我西邊跟著將軍比較穩(wěn)妥,我西邊跟贏善也交過幾次手,知她手段……”不等穿銀灰戰(zhàn)甲的西邊說完,管彌章決定道“肴澤,西邊聽令,兩天以后你們兩個人帶著所有人,淺藏至浦齊王城周邊?!?p> “巧三疤聽令,你潛入王城,告知齊疆兩天后的破曉,想盡一切辦法,打開東側城門,迎大軍進城?!?p> “是”三人同時回道。
“記住,不許亂殺無辜?!惫軓浾掠痔匾鈬诟赖馈?p> “是”三人又同時回道。
“兩天后,我自會和你們匯合?!惫軓浾轮约翰荒茉诘认氯チ?,怕自己錯過最佳時機,滿盤皆輸,所以決定在兩天后的破曉發(fā)起進攻。
管彌章閉上眼睛,在決定反叛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一切的準備。他不能輸,他要贏,為了妹妹,更為了自己。管彌章仿佛已經(jīng)聽到兩天以后的廝殺,仿佛已經(jīng)聞到凝重的血腥之味!
管彌章走出暗室,見天涯海海幾人圍在一起安靜的吃飯。
當管彌章走過去時,束寧抬起頭,問道“你去哪了,剛才怎么沒見到你?”
“我去外面轉了轉”管彌章回道。
“去外面?為何我未曾聽到開門聲?”束寧質疑道。
“快來吃飯,這里的飯菜好吃又精致,你在不吃都被大樹吃光了?!碧煅暮:U酒鹕韥恚驍嗍鴮幍馁|問,將管彌章拽到自己跟前。
“束姐姐,你嘗嘗這個八寶肉卷。”天涯海海從大樹的筷子底下?lián)屜伦詈笠粋€八寶肉卷,放到束寧的碗中。
“真好吃,我從來也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贝髽涞拿媲耙呀?jīng)落了四五個空盤。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鼻嘣粤藥卓诤?,放下筷子,說道。
管彌章突然開口,對青原說道“我送你回家如何?”
“回家?”真的嗎?真的可以回家嗎?青原并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離浦齊王城很近很近。
“兩天后,我會送你回家?!惫軓浾聦η嘣f道。
“兩天以后我真的可以回家嗎?”青原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已經(jīng)寫信告知青原國師”管彌章想以青原為借口,讓青原國師保持中立。
兩天以后就可以回家了,這對青原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青原并不知道管彌章的心思,眼中卻充滿感激的望向管彌章。
“你不建議我事先沒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主,寫信告知青原國師?”管彌章雖沒有用青原的生死,來要挾國師站在自己這一邊,卻在信上,用青原能否平安回家為由,逼破國師中立。
管彌章想贏,所以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青原,解決國師之勢。
“終于要回到家里了!”青原激動的轉過身去,落下兩行清淚。
“你要去哪兒,我扶你?!敝褂梢娗嘣x開,匆忙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上前去扶青原。
“不用你扶我,我自己能走?!鼻嘣潦媚樕系臏I水,對止由說道。
“慢點”止由扶著青原走進里屋,對青原說道“我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行”青原不知怎么,總是躲著止由,卻又無法真的拒絕止由。
“我看看你的傷口”止由輕輕的挽起青原的褲腿,見青原腿上的刀傷已經(jīng)有些結疤,又見青原腿上的勒痕變得清淺,抬頭對青原說道“好多了,用不了幾天就不會在疼了。”
“……”當兩個人的目光相對時,兩顆心似乎相撞再一起,強烈的心跳聲,不禁讓青原眼神慌亂的躲閃到一旁,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羞怯。
止由的眼神里全都是自卑,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對青原負責,他更知道自己的心,他在努力的隱藏自己的自卑感,努力的想要得到青原的認可。
當止由聽到青原要回家時,聽到青原國師時,整個心是迷茫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她的家人,他更不知道青原會不會帶他回家!心底的自卑感無法壓制,一種無法訴說的窒息感,塞滿止由的心!
“嗚呼,嗚呼,嗚呼”蜢狗聞到異味,直接跑到門口處,向外面路過的兩個人,瘋狂的吼叫。
“哎呀!別叫了,別叫了,你叫什么叫,回來,我給你肉吃。”大樹扔給蜢狗一塊牛肉。
蜢狗頭也不回的直接追了出去,大樹見狀,不得不放下手中碗筷,跟了出去“你跑什么啊!”
“快來人啊!快來人?。 贝髽湟婒旃纷妨松先?,直接扯咬其中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衣角,另一個眼部有較大胎記的人,直接抽出腰間短刀刺向蜢狗。
蜢狗直接向上竄跳,躲避短刀的同時,將身形高挑的男人撲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男人,從袖中抽出短鞭,直接纏繞在蜢狗的脖子上,鞭子雖細,卻異常結實,緊緊的纏繞在蜢狗的脖子上。
胎記男見大樹跑上前來,直接迎了上去,按下短刀上的暗箭。
大樹見短刀和暗箭,一同飛射到自己的胸口,直接將身體向后彎,暗箭貼著大樹高高隆起的肚子飛過后,短刀也刺了過來。
胎記男見狀,直接反手向下,刺向大樹。大樹雙手從鞋跟處抽出如手指一般粗細的尖利的小劍,直接躺在地上,飛出手中小劍。
“當當”兩聲后,大樹滾向一邊,快速的站起身來,見自己飛出的小劍,被胎記男踩到腳底下。又見胎記男手執(zhí)短刀,向自己刺來。
大樹自知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一邊躲避,一邊大聲呼救“快來人?。【让?!快來人??!救命?。 ?p> 不等管彌章等人跑出來,周圍已經(jīng)圍上來一群皮膚黑亮,訓練有素,衣著統(tǒng)一,手執(zhí)刀劍的男人。
此時蜢狗掙扎的抓撓著男人的手背,已經(jīng)將男人的手背抓的血肉模糊。男人忍著痛,加重手中的勁力,想要盡快的把蜢狗勒死。
而此時的蜢狗卻實被勒的張開大嘴,吐著舌頭,眼神迷離。
“是什么人?竟敢擅闖進來?不想要命了嗎?”黑袍男人從旁邊的樹上飛了下來,雙手直接抽出站在自己左右兩旁人身上的刀劍,一手刀一手劍,同時飛刺向兩個不速之客,躺在地上的人躲無可躲,直接被刀砍傷肩膀,受疼之后,手軟無力,手中細鞭當即掉在胸口處。蜢狗直接粗喘一口氣后,將躺在地上的男人手腕踩斷后,低頭一口把男人咬死。
眼部有胎記的男人,直接飛跳到大樹身后,想抓住大樹為自己抵擋來劍,可惜大樹早已料到,直接滾跳到一旁,劍勢不容躲閃,只見劍尖刺進胎記男的左肩。
“說,你是什么人,實話實說,我可以饒你不死?!焙谂勰腥斯室馐窒铝裘窍胫浪麄?yōu)楹味鴣怼?p> 黑袍男人的話音剛落,就見胎記男人已經(jīng)口吐白沫,氣絕身亡。
“將他們拖下去”黑袍男人似乎早已料到,對身邊的人說道。
黑袍男人見管彌章幾個人趕了過來,說道“是兩個賊人,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管彌章默不作聲,只一個眼色,黑袍男人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直接示意身邊所有的人都散開,自己也立馬消失在管彌章面前。
“你沒事吧!”大樹揉了揉蜢狗的腦袋,又拍拍了蜢狗的腦袋,嘀咕道“差一點你就死了,你這剛從鬼門關回來,又回去走了一遭,還好你命大,沒收了你!”
大樹又后怕的說道“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
“嗚呼……”蜢狗是聞到兩個人身上特殊的氣聞,所以才追了出來,沒想到卻是贏善派來的暗衛(wèi)!
贏善一路跟隨管彌章等人來到此地,派了兩個人混進村莊,不曾想被蜢狗聞出他們身上獨有的味道。
贏善在次想嘗試靠近,發(fā)現(xiàn)村莊守衛(wèi)嚴密,不想打草驚蛇,只能守株待兔的守在村莊門口,暗中觀察管彌章的一舉一動。
“走,我們走。”大樹抱起蜢狗要走。
不曾想,蜢狗竟然從大樹的懷抱里跳了出來,跑到恰恰爾的腳邊。
“……”大樹不解的看了一眼蜢狗,又看了一眼恰恰爾,心想“蜢狗為什么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恰恰爾,難道因為那一口血嗎?難道真的是因為那一口血?”大樹現(xiàn)在特別后悔給蜢狗喝恰恰爾留下的那一口血!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大樹一想到剛剛的那一群人,直接大聲質問道。
大樹見沒有人回應自己,又問道“這里是哪里?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還是沒有人回應大樹,大樹直接跳到恰恰爾的面前,說道“我們跟著你也不是不行,你總得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能是什么人?”束寧反問道。
“你這人可真逗,我們都沒問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跟著我們?你到底有什么企圖?你倒是搶先一步問我們是什么人,你猜猜看我們是什么人!”天涯海海站在一旁對大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