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歡顏看清被圍之人,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束寧,問道“這些人圍他做什么?”
“……”束寧慢步移到窗前,見到人群之中熟悉的臉,心生歡喜,沒想到還能再遇見他!
“你看他,騎在馬上多威風(fēng),為什么眾人都向他鞠躬、行禮、道謝?”歡顏聽到眾人七嘴八舌的向恰恰爾道謝,不解的問道。
束寧又哪里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今日整個人瞧著倒是高大威猛,氣宇軒昂,威武不凡?!睔g顏看了一眼束寧,又問道“他知道你在這里嗎?他知道你生病了嗎?”
“……”束寧捂著胸口,感受劇烈狂躁的心跳,默默的低下頭。
“他肯定不知道你在這里,我下去告訴他?!睔g顏對束寧說道。
“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束寧看了一眼恰恰爾后,轉(zhuǎn)身離開窗前,坐在床上。
“你們兩個人分開了?”歡顏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又說道“你們沒有同路一起走嗎?”
束寧沉默不語,心想“還好沒有同路,不然炎庭定會知道治鳩的存在?!?p> “你們什么時候分開走的?”歡顏見束寧神情,猜測道。
“你們什么時候分開的?”歡顏又好奇的問了一遍。
“蜜心樹下,你我四人各奔東西。”束寧簡短的回道。
一提到蜜心樹,歡顏想起與謝書白一起卷進(jìn)葉兒刀時發(fā)生的事,想起謝書白薄薄的嘴唇親吻自己時的溫度,想起謝書白,不知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
歡顏回過神來,心想“自己和謝書白離開后,他們兩個人也分開了?”
什么情況?恰恰爾對束寧的情意,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所以歡顏很是意外兩個人的分開!
“你瞧,他們往客棧這邊走來了?!睔g顏見眾人擁護(hù)著恰恰爾走進(jìn)客棧。
“我出去瞧瞧,你在這里好生歇息。”歡顏對束寧說道。
“不要告訴他我在這兒”束寧急聲喊道。
“知道了”歡顏回道。
束寧躺在床上,感受著胸口處撕裂針刺般的疼痛,心想“難道自己真的命不久矣了嗎?”
歡顏?zhàn)叱龇块g,躲在廊柱后面,聽樓下有人說道“英雄何需住在客棧,只要英雄不嫌棄,跟我走,住我家里。我的家里雖然說不上豪華氣派,但是院落寬廣,屋靜瓦亮。”
“不不不,英雄還是跟我走的好,我家里收藏了很多好酒,定叫英雄喝個痛快?!鼻∏柹磉叺囊粋€老爺子說道。
“英雄是我全某的恩人,理應(yīng)跟全某人走,住我家才是?!币粋€商人模樣的男人,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又對恰恰爾說道“恩人還是跟我走為好,住在這里怕是會擾了恩人的清靜?!?p> “多謝各位抬愛,我住在這里挺好的,不用擔(dān)心?!鼻∏柌⒉淮蛩阍谶@里常住,既然已經(jīng)將山匪清除,恰恰爾打算明天就離開這里。
“恩人,今晚我在福來酒樓定下酒菜,望恩人賞光?!鄙倘巳晡挠謱ι磉叺娜苏f道“還望各位賞光”
“一定,一定”眾人回道。
“我就不去了,有些累了?!鼻∏栔苯泳芙^道。
“……”屋里的人頓時安靜下來,不少人心想“真不識抬舉!”
全宏文在鎮(zhèn)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商,沒有人敢不給全宏文的面子。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全宏文笑道“恩人一定是累壞了吧!瞧我心太急了,恩人為我等商戶抓山匪,一天一夜為合眼,是應(yīng)該好好休息休息。等恩人休息好了,我在與恩人把酒言歡,到時候還望恩人不要拒絕我才好。”
“不必客氣,有機(jī)會我們再聚?!鼻∏栒f道。
“好好好”全宏文有說道“恩人如有事吩咐在下就是,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必這樣,你們都回去吧!”恰恰爾回道。
“恩人現(xiàn)在是我全宏文全家的救命恩人,是全鎮(zhèn)老百姓的英雄。是你成全了我們,你的事自然就是我們的事,有事盡管吩咐?!比晡恼f道。
“是啊,是啊,你是我們?nèi)?zhèn)的大英雄,要不是你抓住那幾十個窮兇極惡的山匪,怕是我們要日日擔(dān)驚受怕,不敢出鎮(zhèn),不敢通貨!就是呆在鎮(zhèn)上怕是也不安全!”
“是啊,是啊,多虧了英雄仗義出手?!币蝗喝擞珠_始七嘴八舌,跟風(fēng)的說了起來。
“……”恰恰爾默不作聲,理解他們對自己的感激之情。
“恩人這份恩情,我全宏文謹(jǐn)記在心,沒齒不忘?!睂τ谌晡膩碚f,恰恰爾不禁幫他恢復(fù)生意往來,還救了他女兒一命。
全宏文的女兒去廟上燒香時,被山匪劫了去。
山匪是有意劫了全宏文的女兒,為的是向全宏文索要錢財。
全宏文舍財救女,當(dāng)山匪收了錢財,又說要做全宏文的女婿,大張旗鼓的要房要地。
“要房、要地、要女兒!”全宏文一聽,怎么會讓一個山匪做自己的女婿,又怎么會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山匪,無奈之下,全宏文報了官。
官府倒是想管,但是拿山匪沒有辦法,只能虛張聲勢的警告山匪。
山匪自然是不怕,這事一拖就是十天,到了期限,山匪警告全宏文“要是不交房契地契,就殺了他的女兒,還要將鎮(zhèn)上姓全的人都?xì)⒐?!?p> 全宏文不禁恐慌害怕,卻也不想輕易妥協(xié)!
就在全宏文以為自己要失去一切的時候,恰恰爾聽到街頭巷尾的議論全家之事。
恰恰爾聽不慣山匪所行之事,便獨(dú)自上山,硬闖匪窩,將全宏文的女兒帶回全家。
山匪竟然膽大包天的跟著恰恰爾身后,一路追到全家門口,誓要全宏文的女兒和全家的全部家財,才肯罷休。
“這……這……可如何是好……”全宏文自知他們?nèi)冶簧椒硕⑸?,已?jīng)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
又見恰恰爾挺身而出,站在全家大門口,對山匪說道“你們自此返回,我定會饒你們一命,若要得寸進(jìn)尺,你們絕不可能有命踏進(jìn)全家一步?!?p> “哼,就憑你也攔得住我們十幾個兄弟?!鄙椒俗匀徊恢∏柕膮柡Γ恢阑畹娜坑窟M(jìn)全家。
恰恰爾即便不施展掌中火,單憑自己的全腳也能打散山匪。
打散了的山匪,在鎮(zhèn)門口聚集。一起跑回山寨求助。
恰恰爾知道山匪在此地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為所欲為,心想“今天把你們收拾了干凈才好!”
恰恰爾一路追殺山匪到山寨之中,將大部分的山匪捉住,有一小部分拼命抵抗,恰恰爾只能出拳打死。
一夜之間,山匪瓦解,死的死、殘的殘、跑的跑。
恰恰爾這一舉動自然是讓全宏文一家,感激涕零,千恩萬謝。也讓鎮(zhèn)上百姓感恩戴德,稱為英雄。
歡顏躲在廊柱后面,聽明白了原委,心想“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束寧姐姐在這里!”
“店小二,熬一碗?yún)蜕蟻怼!睔g顏突然大聲喊了一嗓子。
“參湯?”店小二可不敢應(yīng)聲,悄悄來到店主面前,小聲問道“樓上那兩位小姐喊著要喝參湯?!?p> “什么?參湯?誰要喝?”店主吹胡子瞪眼睛,推開店小二,說道“沒有”剛說完后,店主想起玉底金身音華樽,心想“罷了罷了,只不過是一碗?yún)T了!”
“去藥鋪買一根人參來,給她們熬一晚參湯就是了!”店主回過身來對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一聽不明所以,心想“老板今個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大方!”
歡顏見恰恰爾聽到自己聲音沒有任何變化,心想“他一定是沒聽出自己的聲音!”
恰恰爾聽到歡顏的聲音后,是覺得有些耳熟,但是并沒有在意,因?yàn)榍∏栕罱刻於枷萑牖靡暬寐犞?,所以聽到歡顏熟悉的聲音后,以為自己又幻聽了呢!
歡顏回到房間里,見束寧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掏出自己衣袖之中的手帕,替束寧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后,問道“姐姐可有什么要問的?”
“你要參湯做什么?”束寧問道。
“自然是給你喝”歡顏回道。
束寧自知自己的身體不管喝什么都沒有用,所以對歡顏說道“不用弄什么參湯,喝與不喝都一樣?!?p> “晚了,恐怕這時,店小二已經(jīng)將人參放到鍋里了,有用沒用當(dāng)水喝就是了?!睔g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