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阿嵐,守城將軍要找的人是你們吧!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xiàn)在你只能選擇相信我,我這里是最安全的,也只有我這里才能護住你們?!卑罐D(zhuǎn)身對恰恰爾說道。
“咳咳咳咳咳咳”隔壁傳來束寧的咳嗽聲音。
“誰在咳?”阿嵐問道。
恰恰爾聽到束寧的聲音,沒有回答阿嵐的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回到晴好雅間之中。
“醒了,喝水嗎?”恰恰爾走到床榻旁,見束寧不停的咳,問道。
“他怎么樣了?”束寧收住咳聲,擔(dān)心的問道。
“……”恰恰爾內(nèi)心醋意翻涌,見束寧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關(guān)心謝書白怎么樣了!他到底哪里好?竟然叫你如此牽掛!
“他在哪?”束寧見恰恰爾不說話,又著急的問道。
“他在隔壁”恰恰爾呆呆的回道。
“我去看看他”束寧之所以著急去看謝書白,是因為做了一個夢,在夢里夢見謝書白斷了雙臂和雙腳,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神露出絕望,整個人痛苦的向自己求救!
恰恰爾緊張的攔住束寧,說道“他沒事”
“我就是想看他一眼”就是想親眼確定謝書白完好無損的活著,因為夢境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束寧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不安!害怕謝書白向阿辭一樣,得到了又失去!
“……”恰恰爾的心抽搐了一下,有一股莫名的酸澀之感,梗塞在心口。
“咳咳咳咳咳咳”束寧一邊用力的咳,一邊緩慢的邁開腳步,當邁出房門時,束寧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恰恰爾。
恰恰爾一見束寧清澈的雙眼,就不自覺的把一切都壓在心底,三兩步走上前,對束寧說道“我陪你去”
當恰恰爾和束寧兩個人推開謝書白房門時,正好撞見阿嵐親吻謝書白,兩個人尷尬的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相視一眼。
阿嵐并沒有一絲窘態(tài),反到看向僵硬在門外的兩個人,問道“站在門口做什么?”
“她是誰?”束寧看向恰恰爾,用眼神問道。
恰恰爾見束寧臉色有些異樣,以為束寧對剛才的那一幕有所失落難受。
“你們過來有何事?”阿嵐站起身來,問道。
“你是誰?”束寧直接問道。
阿嵐打量束寧一番,見束寧病怏怏,我見猶憐的模樣,心想“這模樣還真叫人心疼!”不禁問道“你又是謝郎的什么人?”
“謝郎?”謝郎!她叫謝書白謝郎,那她是謝書白的……
“我們是朋友”恰恰爾替束寧回道。
“我在問他,又不是再問你?!卑褂謫柫艘槐槭鴮帯澳闶侵x郎的什么人?”
“我們是朋友”束寧回道。
“朋友?”朋友!阿嵐質(zhì)疑的轉(zhuǎn)過身看向謝書白,對束寧說道“你們過來有什么事嗎?謝郎現(xiàn)在需要休息。”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他怎么樣了?!笔鴮幰娭x書白平安無事,放下心來,對恰恰爾說道“我們走吧!”
恰恰爾牽起束寧的手,對阿嵐說道“你留在這兒照顧謝兄倒是沒什么不妥,不過現(xiàn)在還是要請你出去一下,我們有話要說?!?p> “謝郎還未醒,你們有什么話要說?你們不如說與我聽,我若是能辦,定會不遺余力的去辦?!卑沟脑捯魟偮洌x書白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看向阿嵐,眼里沒有一絲欣喜之意。
“謝郎,你醒了?!卑贵@喜的撲到謝書白懷里。
“你先出去,我們有話要說?!敝x書白其實早已經(jīng)醒了,只是不想睜開眼睛罷了,謝書白對阿嵐沒有一絲情意,滿眼的冷漠。
當阿嵐看到謝書白冷漠的眼神后,默默的站了起來,阿嵐知道謝書白心里沒有自己,要不是自己救過他,幫他得到白扇,他是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更不會娶自己為妻,一切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好,我先出去,有事叫我?!辈还苤x書白有多么的冷漠,阿嵐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靠近,想著總會有一天,用自己的真心可以換取謝書白的溫柔。
阿嵐臨走時將門輕輕帶上,吩咐店里伙計,燒水、熬粥、煎藥。
屋里三人哪里有什么話要說,束寧只是想親眼看一眼謝書白,確定他沒事而已!恰恰爾之所以對阿嵐說她們?nèi)擞性捯f,只是想幫束寧留下來而已!謝書白之所以也對阿嵐說他們?nèi)擞性捯f,只是想讓阿嵐離開而已!
三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屋子里安靜的只剩下呼吸之聲,和外面吵吵嚷嚷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真的是你的夫人?”恰恰爾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嗯,跟她拜過天地?!卑萏斓剡@事,謝書白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了,對于謝書白而言,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他雖然不懂拜天地成為夫妻,對女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可是他知道自己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書白緩慢的坐了起來,抬起頭,問恰恰爾“我們現(xiàn)在能離開這里嗎?”
“你想離開這里?”恰恰爾看不透謝書白在想什么,不過不管他在想什么,現(xiàn)在以他和束寧的身體狀況,都不適合離開這里“還是在這里養(yǎng)好身體,在做打算。”
謝書白自知自己的身體虛弱,最好是就在這里休息幾天,等身體好轉(zhuǎn)在走,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笑道“在這里待幾天也好?!?p> 束寧慢慢靠近謝書白,心想“他現(xiàn)在體內(nèi)寄藏治鳩異獸,怎么會如此不堪!”束寧又不禁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恰恰爾,心想“恰恰爾每次遇險受傷,都會第一時間及時恢復(fù)體能,身體之上也不會留下什么傷痕,他們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束寧不知謝書白和自己一樣,還沒得到真正的認可,所以只是寄藏而已,除非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異獸之能才會顯現(xiàn)。而恰恰爾和也鴻已經(jīng)算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恰恰爾即使受傷,也會被也鴻強大的力量平復(fù)!
“怎么,在擔(dān)心我?!敝x書白見束寧眉頭緊鎖,嘴角上揚,眼角微瞇,往束寧身前湊了湊,問道。
“……”謝書白的挑逗讓束寧不知所措。
“咳咳咳咳咳咳”束寧猛得咳了幾聲后,轉(zhuǎn)身對恰恰爾說道“我們回去吧!”
“怎么,晚上你們兩個人要住在一個屋子里嗎?”謝書白故意問道。
“……”束寧一愣,一直以來,翻山越嶺,行萬里路,荒郊野外,風(fēng)餐露宿,住石洞,睡草堆,幾乎沒有幾次是分開睡,束寧已經(jīng)習(xí)慣了恰恰爾在自己身旁!被謝書白這么一問,不禁心虛,眨著慌亂的眼神,看向恰恰爾。
“她的病還沒有好,我自然是要陪著她,照顧她,在一個屋里住有什么不妥嗎?”恰恰爾反問謝書白道。
“謝郎,藥煎好了,我現(xiàn)在給你端進去可好?!卑拐驹陂T外問道。
“我餓了,想先吃飯?!敝x書白說道。
“好,我這就去給你端清粥小菜來。”阿嵐剛轉(zhuǎn)身想走,看見小惠跑來。
“嵐姐姐在這里干嘛?”小惠跑了過來,見阿嵐端著一碗湯藥,又問道“你怎么親自干這些伺候人的活了!”
“我給你留了一大碗鴨補湯”阿嵐拽著小惠離開。
“嵐姐姐,你聽說了沒,祥瑞現(xiàn)世,咱們這里有好多人看到祥瑞現(xiàn)世?!毙』萆衩刭赓獾膶Π拐f道。
“祥瑞?”不等阿嵐仔細問,小惠又繼續(xù)說道“是一條會發(fā)五彩光芒的魚,就在今天早上,離這里十里的村莊下了一場雨,有不少村民親眼見到祥瑞!”
“下雨了?”有好久沒有下雨了!阿嵐也期待著下一場大雨。
“可不,下雨了,真得下雨了。”小惠笑道“都說祥瑞現(xiàn)世,風(fēng)調(diào)雨順?!?p> “希望如此吧!”阿嵐心想“如果再不下雨,怕是城里城外,誰都得死!”
“救命,救命,求求你們給我一口吃的吧!就一口,我的孩子要死了,我想讓她在死前能吃上一口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人哀求店里的伙計。
“趕緊走,趕緊走”店里伙計無情的將女人推了出去。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給我們一口吃得吧!”女人一直不斷的、卑微的、哀求著。
“嵐姐姐,我不喝鴨補湯了。”小惠的心思阿嵐知道,苦笑道“你今天可以將湯送給她喝,明天呢?明天她還會來,我們現(xiàn)在都沒有多余的余糧自保,又拿什么去發(fā)善心幫別人呢?城里城外又有多少人沒有飯吃!你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家人。”
阿嵐無疑是清醒的,可小惠還是想把那碗鴨補湯給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喝。
阿嵐沒有阻攔,因為她也想救下女人和孩子,可她又清醒的自知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掌柜,清粥和小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端去哪個房間啊?”伙計問道。
“給我吧!”阿嵐接過餐盤,又對小惠說道“我熬了一些清粥,你也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