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五個人見到鐵鏈人時,又吃了一驚。
一個瘦弱邋遢的老頭被八條大粗鐵鏈緊緊纏繞,高高的吊在半空中,老頭周圍布滿了尖刀利劍,老頭只能呆在正中央,否則就會被刀劍刺穿,就是這樣情況下,還用鋼鐵圍成一個牢籠。
“你們走的太慢了!”老頭嫌棄道。
“是我們救你,你怎么還…”不等天涯海海說完,老頭搶著說道“我們是互救,你們先救我,我才能救你們,你們不救我,我也救不了你們,你們走得慢,沒時間救了我,我就更沒時間救你們,那你們就只能死在這里?!崩项^像說繞口令一樣,滔滔不絕的說道。
“前輩我們沒有辦法救你!這鋼鐵牢籠我們進(jìn)不去。”鳥人說道。
“這有何難!”老頭撇了一眼管彌章,問道“你說能不能進(jìn)來?”
“前輩,我能進(jìn)去,但是救不了你?!惫軓浾伦屑?xì)觀察后說道。
“你先進(jìn)來,你只要按我說得做就行。”老頭從亂糟糟的頭發(fā)縫隙中,看到管彌章手中的鑄霓劍。
管彌章把止由放下,走到鐵籠前,二話不說揮動鑄霓斷劍,鑄霓劍寒涼冷傲,光輝如月,瞬間劍斷鐵籠。
管彌章跳了進(jìn)入,突然聽到老頭大喊道“停,往左三步右移一步,先取那里的刀,在往左六步向右退一步,在把那里的劍取下來,左兩步右一步,直接飛到我面前,把對準(zhǔn)我胸口的劍拿走。”
管彌章照著老頭所說得一步一步靠近老頭。
“不錯不錯,你在向后退二步后,往右走四步……”老頭一直在不停的說。
“為什么要這么麻煩?直接將刀劍都收走,砍斷不就行了嗎?”天涯海海見管彌章在刀劍中穿梭,對老頭說道。
“那是劍陣,一觸百動,必須解陣,方能全身而退。”鳥人解釋道。
“不賴不賴,是個聰明人!”老頭斜彌一眼鳥人,搖著蓬亂的頭發(fā)說道。
管彌章按老頭所說方位上的刀劍一一斬斷,竄到老頭身長揮動鑄霓劍,一刀就把老頭右手上的大鐵鏈斬斷,老頭一下子失去平衡,喊道“哎呦!你嚇?biāo)牢伊?,我又沒讓你砍斷鐵鏈?!?p> 管彌章欲要繼續(xù)斬斷右腿上的鐵鏈,被老頭制止道“住手,收起你那斷劍,我怕你傷到我。”
管彌章一愣,心想“這里只有自己的斷劍才能砍斷鐵鏈,收起斷劍怎么救你?”
“你低頭向下看,開鎖的鑰匙就在地上,又何必費力傷劍。”老頭被鐵鏈吊在半空中數(shù)月,被刀劍圍困在中間一動不能動,每天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鑰匙就在自己腳下,心里就別提有多無助絕望。老頭不禁嘆息一聲“師哥你對我太狠了!”
管彌章低頭向下看,果然有一把上了銹的鑰匙。管彌章?lián)炱痂€匙,解開老頭身上所有的鐵鏈。
老頭終于重獲自由,跳下來時,不住的舒展全身“咔咔咔”全身骨頭發(fā)出脆響。
老頭卻笑道“舒服舒服”搖著蓬亂污臭的頭發(fā),跳到管彌章面前,從管彌章手里搶過鑄霓劍,仔細(xì)打量。
管彌章知道鑄霓劍又出了風(fēng)頭,見老頭細(xì)細(xì)打量,擔(dān)心煙形男人隨時可能摧毀密室,催促道“前輩,請帶我們出去。”
“知道,知道,你這斷劍可不一般。”老頭又見劍身上刻著“鑄霓”二字,跳著腳說道“難怪,難怪,你這劍是鑄霓神劍?!?p> 管彌章從老頭的手里抽回自己的劍,將劍插入劍鞘里,又對老頭說道“我們救了你,請你兌現(xiàn)諾言,帶我們離開這里。”
“知道知道,我可不是那不守信用的人,跟我走就是了?!崩项^一搖頭,頭發(fā)上的臭氣,一股腦的撲到管彌章的鼻尖。
管彌章皺起眉頭,將臉撇向一邊。
“你這是什么表情!”老頭一臉的不屑。
突然,眾人感受到腳下如地震般顫動,墻壁慢慢出現(xiàn)裂痕,老頭大喊道“快跟我走。”
管彌章背起止由,鳥人背著天涯海海,青原跟在后面,霎時間,地陷墻倒,石滾塵飛。
“青原”天涯海?;仡^見青原絆倒在地,驚慌的喊道。
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嘟囔一句“真麻煩”飛身拎起青原,帶著青原又快速飛躍在最前面。
密室原是天然形成的山洞,經(jīng)過煙形男人的鑿建,成了一處絕密暗室。之前的洞口被煙形男人用巨石封死,所以看似密不通風(fēng),實則可移石逃出。
老頭知道洞口所在,領(lǐng)著眾人奔向洞口。
“快,我們把這巨石挪開?!崩项^見身后滾動的石煙,焦急的喊叫著。
管彌章第一時間放下止由,運氣生力,雙掌推擁著巨石。
同時,鳥人也放下天涯海海,用盡全身力氣去推動巨石。
老頭“嘿”的一聲,將雙掌打到巨石之上。
三人合力,巨石微微一震,竟有些松動。
老頭感覺到背后,竄流的氣流馬上就要涌到自己身前,使著勁,咬著牙喊道“要死了,加勁??!”
巨石一點一點的劃開一條縫隙,老頭見狀喊道“快出去,快出去。”
老頭拽著青原鉆了出去,鳥人隨后領(lǐng)著天涯海海鉆了出去,管彌章拖著止由在最后面。
“快跑”老頭話音未落,“轟”的一聲,震耳欲聾,山崩地裂,巨石碎裂,飛濺四處。
老頭早已帶著青原起身一躍,跳離十多米開外。
管彌章則抱著止由滾出五六米遠(yuǎn),全身被塵石淹沒。
而天涯海海和鳥人兩個人,在關(guān)鍵時刻,金芽護(hù)體護(hù)住了兩個人。
老頭臉現(xiàn)憤怒,大罵道“銀佑你給老子出來,老子沒死,老子在這里等著你來殺我,你就像個縮頭老烏龜,就知道躲在暗處害人害己?!?p> 老頭怒氣難消,又扯著嗓子喊道“你是真的一點也不顧及同門之情,竟然想害死我,師姐要是知道你這般無情,肯定會傷心落淚。”老頭搖著蓬亂油膩的長頭發(fā),又說道“不,師姐早就知道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丑八怪,她才不會在為你傷心落淚?!?p> 老頭跳上高石之上,又大聲叫囂道“銀佑你個丑八怪,你出來,你出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出來,你出來,你就是個欺師滅祖,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小人,你敢出來嗎?你出來咱們兩個一決生死,你是不敢出來嗎?”
老頭又笑道“呸,你還有什么不敢的,天下的事都被你做絕了,你背叛師父,你辜負(fù)師姐,誅殺同門。你這個背信棄義的丑八怪,今天就讓我替天行道,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崩项^突然閉嘴,心想“如果能打過他的話,也不至于被他囚禁,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緊回去看師姐是死是活才對!自己已經(jīng)離開渡咕山數(shù)月,師姐怕是……”老頭不敢在想下去,還是留命回去照顧師姐為好。
老頭跳下高石,見青原絕美容顏,想起自己在渡咕山強(qiáng)認(rèn)下清艷麗絕的徒弟,一想到自己的徒弟,心里的氣就消了大半。
此時,管彌章從石土里緩緩的抬起頭,不自覺的尋找天涯海海的身影。見天涯海海被鳥人扶起,又將腦袋埋在塵土里,他太累了,好像睡一覺!
“管兄,管兄”鳥人沒有讓管彌章睡覺,而是將管彌章拖拽出來。
“管兄,把藥丸吞下?!惫軓浾侣犚婙B人在叫自己。但是虛脫無力的自己,不想睜開眼睛,閉著眼睛慢慢的將藥丸吞下。
鳥人見管彌章吞下藥丸,又去喂止由兩粒浮游丸。
“哼”老頭雖然更想保命回去照顧師姐,但心中的怒氣難消,又想到自己被銀佑折磨,囚禁在密室之中數(shù)月,心中滿是憤恨,又對著空氣喊道“銀佑你我從此恩斷義絕,你休想踏我渡咕山一步?!?p> 原來老頭就是渡咕山的赤儒道人,他本來是想到永歸海找海真人,尋喬黑玉樹結(jié)果之法,沒想到遇到師哥銀佑,結(jié)果不敵師哥,被囚禁了起來。
赤儒道人的師哥銀佑并不想要赤儒的命,銀佑只是不想讓赤儒離開,因為只有他知道師姐的下落。銀佑這些年都在想盡辦法,尋得解煙形之身密法,讓師姐可以恢復(fù)成人形。
銀佑經(jīng)過十幾年的努力,已經(jīng)可以暫時回復(fù)肉身,只是骨架塌陷,血肉干癟,所以他又想到用他人皮囊為己用,他尋找美麗的容顏,最終是為了給師姐做人皮面具。
在銀佑心里有一個執(zhí)念,那就是恢復(fù)師姐之身,他曾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所以闖下大禍,逐出師門。
師姐為了他甘愿負(fù)師之恩,同他一起下山。
而他又因為練就魔靈之功,害自己和師姐失去肉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他后悔過,更多的是不甘!
“赤儒,你就這么想死嗎?”陰沉寒涼似鬼魅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聚集,沖到赤儒的耳朵里。
一時間,赤儒耳朵邊又像是有數(shù)十個銅鑼在敲打。刺激著赤儒耳膜。
赤儒捂住耳朵,搖著蓬亂的頭,說道“要聾了,要聾了,有本事你出來說,何必搞這些見不得人的事?!?p> “我有本事出來,你有本事打贏我嗎?”銀佑嘲笑的聲音,甚是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