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和即墨承被留下來,等著晚上忘憂仙回來。
二人看著白芷端著一碗藥去了木屋后頭的一間小屋,好像那里還有人在。
等白芷回來,即墨承見她的藥碗空了,便問道:“白芷姑娘,后屋可是還有什么人嗎?”
白芷也沒瞧他,冷聲冷語道:“有人,傷的挺重的,你們別過去打擾他?!?p> 她說罷看向姜迎,姜迎垂眸不語,心思顯然不在二人的對話中。
白芷猶豫了一會兒,對姜迎道:“這深山老林,等師父回來恐怕要很晚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和我一起吃些飯吧?!?p> 姜迎對她笑了笑,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那就多謝白芷姑娘了?!?p> 白芷端上來一盤青菜還有一盤炒肉加上一鍋雞湯。
這在這種深山里已經(jīng)是很豐盛了,白芷留了給師父的那份,然后給二人都添了飯。
出奇意料的是,除了炒肉有些焦糊的味道,剩下的飯菜味道都很好。
不過姜迎和即墨承都沒什么胃口,兩個人都心事重重,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
一直等到月光散落,院外才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滄桑的男聲響起:“你是何人?”
不等院外的隋澄回應(yīng),白芷已經(jīng)迎了出去,姜迎和即墨承也一起跟了出去。
只見一發(fā)須花白的老頭背著個竹筐往里走,白芷連忙上前接過了老頭身上的竹筐。
竹筐里有大半筐不知名的草藥。
這人便是忘憂仙了。
白芷對忘憂仙解釋了一番,忘憂仙點點頭,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即墨承和姜迎。
他輕嘆一聲,有些無奈:“本來在魂野山是要避世的,沒想到還是讓你們這幫人給找到了?!?p> 說罷,忘憂仙認(rèn)命一般,邁開大步就往屋里走:“先進去吧,我來給這位姑娘號脈?!?p> 一進屋子,忘憂仙喝了口茶,伸出兩根手指:“老夫這人看病要知道兩件事,一是要知曉姓甚,二是要知曉名誰?!?p> “看二位的打扮,不是尋常人?!?p> 忘憂仙瞇起眼睛,燭火映襯出他眼角蒼老的皺紋。
即墨承點了點頭:“在下即墨承?!?p> “即墨承?”忘憂仙皺眉想了想,隨即咧嘴一笑:“南梁大將軍啊。”
忘憂仙笑道:“大人物來我這寒舍,真是讓我這老頭臉上有光啊?!?p> 他話是這么說,但并沒有表露出什么激動的神色。
即墨承和姜迎都清楚,忘憂仙這樣出世的醫(yī)者,對于這些虛名并不在意。
“這位姑娘臉色不好,血氣不足啊。”
忘憂仙喝了一口茶,瞇起眼睛看著姜迎,姜迎點點頭。
她此刻想逃離即墨承不假,但還不想讓腹中的孩子無辜受到牽連。
于是她伸出纖細(xì)的手腕,低聲道:“老先生,我如今懷有身孕,白芷姑娘說我這胎兒不能降生,求老先生給瞧瞧,能否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忘憂仙抬眸看了一眼即墨承,隨即垂眸給姜迎摸脈。
只摸了一下,忘憂仙便收回了手:“此事無解,要想活命,只能墮胎?!?p> 姜迎頓時眼眶發(fā)酸,忍著哽咽:“當(dāng)真沒有半分余地了嗎?”
忘憂仙剛要開口,即墨承便出聲打斷:“老先生,晚輩想同您說幾句話?!?p> 忘憂仙似乎早就知道一般,蒼老的面容上一雙銳利的眼眸,瞬間就看透了面前身姿挺拔的即墨承。
黃豆油
今天有點累,明天開始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