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她們的樂曲漸入高潮時,那兩個小廝也動了起來,他們從腰間抽出匕首,百里月華心中一緊,眼看他們就要把匕首插進(jìn)女子的胸口,她瞬間扯掉琴弦,以弦為鞭,一鞭子抽掉了小廝手中的匕首。
銀花早在她動作的時候,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向離她們最近的林易沖了過去,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迅速拔出,一腳把人踢倒。
白商迅速朝著林廣癸沖過去,芙蓉一拳一個,把試圖沖過來的侍衛(wèi)全都打倒,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等賓客反應(yīng)過來時,白商已經(jīng)挾持住了林廣癸,銀簪抵在他的頸間。
銀花走到百里月華身邊,和芙蓉一左一右把她護(hù)在中間,見賓客一個個坐立不安,提著劍高聲說,“都別動,坐下?!?p> “安靜?!卑倮镌氯A見他們看著自己交頭接耳,不耐煩地鋪開靈力,靈力所到之處,瞬間將桌上的器皿全部震碎。
頃刻間,廳內(nèi)寂靜無聲,林廣癸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百里月華,你終于還是來了。”
芙蓉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到百里月華身后,扶她坐下,“你很聰明,可惜沒用到正道。”
“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歪道,我走的不過是所有想拼命活下去人的道,只是,百里月華,你比我聰明,怎會不知道過慧易夭,你注定就該死。”
“閉嘴。”白商一巴掌扇過去,最煩這種死到臨頭還裝深沉的東西。
林廣癸擦去嘴角的血,死死盯著百里月華,“難道你這些手下都不知道嗎?你很快就要死了”。
“每個人都會死,但你肯定會死在我前面,我保證。白白,打暈他?!卑倮镌氯A擺擺手,白商點點頭,一手刀把林廣癸打暈。
白商走到那個姑娘身邊,蹲下身摸了摸手腕,脈搏還算有力,應(yīng)該是中了醉夢,性命暫時無憂。
“姑娘,我出去發(fā)信號?!便y花走過來說。
“嗯,去吧?!?p> “姑娘,他剛才說的什么意思?”白商問。
“不過是些瘋話,不用在意?!卑倮镌氯A撫摸手上的戒指,輕聲說。
白商點點頭,脫了外衫蓋到女孩身上,開始忙起來,先是看了一圈他們桌子上的吃食,用銀簪一個個試過,沒有毒,但是聞起來味道不怎么樣,白商嫌棄地看了一圈,什么也沒吃。
百里月華手撐在扶手上支著下巴,閉目養(yǎng)神,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睜眼看到白商從拆開的琵琶夾層里拿出來兩包點心,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銀花剛好撞上這一幕,好奇地湊到白商身邊,“白白,你這琵琶是定做的嗎?居然能放東西?!?p> “是啊,我經(jīng)常出去赴宴,怕他們在吃食里下藥,就索性做了這個琵琶,既能當(dāng)武器,還能裝東西,一舉兩得?!卑咨陶f著把點心拿到百里月華面前。
“我不餓,你們吃吧。”
“姐姐,我也不餓。”芙蓉擺手說。
“姑娘,信號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青兒和公子很快就能解決外面的人,我們要先出去嗎?”銀花拿起一塊綠豆糕,連著咬了兩口,原本不餓的,剛才那舞跳的她饑腸轆轆。
“你們先吃,不急?!卑倮镌氯A說著,解下腰間玉佩,輕敲兩下,一陣閃光后,夢曦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白商抓緊了芙蓉的胳膊,震驚地連嘴里的糕點都忘了咽下去。
“姑娘,她,是仙子嗎?”白商愣神片刻,轉(zhuǎn)頭問百里月華,好漂亮的小女孩,淺黃色的衣裙,粉雕玉琢,眉眼間居然和百里月華有些像。
“她是夢曦,幻夢陣的精靈?!?p> “啊,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卑咨陶痼@地看著夢曦,芙蓉忍不住拍拍掐著她胳膊的手,再不松開就青了,白商這才松開手。
“曦兒,幫我拉他們進(jìn)入噬魂陣,等他們失去靈魂后再放他們出來?!卑倮镌氯A說。
“好,姐姐?!?p> 夢曦輕拍兩下手,賓客紛紛暈了過去,“姐姐,好了?!?p> “謝謝曦兒?!?p> “姐姐,你身上的氣息不對勁,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相同陣法的陣眼連在你身上,那些陣法里還有不好的東西?!眽絷匦∨苓^來,抱住百里月華的胳膊,湊到她耳邊說。
“姐姐在做一件大事,只要做完了,就可以永遠(yuǎn)陪著曦兒了。”
“真的嗎?”
“對啊?!?p> “那曦兒有什么可以幫到姐姐的嗎?”
“曦兒要幫姐姐盯著那些氣息相同的陣法,若是它們有不對勁,就來告訴姐姐?!?p> “好,曦兒知道了。”
“曦兒真乖,曦兒先回玉佩里修養(yǎng),等姐姐忙完了就去找你?!?p> “嗯?!眽絷攸c點頭,化成一道光鉆進(jìn)了玉佩。
夢曦走后,百里月華站起身,“走吧,該結(jié)束了?!?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