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耀站在清魔院內(nèi),看著眼前整裝待發(fā)的靈士,溫彥把準(zhǔn)備好的隱身符拿出來,“文大人,這些是我繪制的隱身符,貼在身上可以避過各府侍衛(wèi),效力半個時辰?!?p> “多謝溫公子?!?p> 溫天耀接過隱身符,一碰就知道,符紙雖軟但表面不斷有金光閃過,實打?qū)嵉厥菧貜┯渺`力繪制而成的,比清明院的靈符效力還要強(qiáng)。溫天耀轉(zhuǎn)頭看了眼溫彥的臉色,看上去還好,沒有靈力枯竭的
“木漓,把靈符分下去?!睖靥煲?,溫彥看了看天色,外面?zhèn)鱽硌步值陌鹱勇?,已到亥時。
溫天耀看了眼溫彥,“行動?!?p> “是?!?p> 州府門前,衛(wèi)謙整裝待發(fā),身后是府內(nèi)所有衙役,他已將溫彥所增靈符悉數(shù)分發(fā),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若是對上各府私養(yǎng)的靈士,難免會有傷亡,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家的男丁,若一人有損,全家?guī)缀醵紱]了活路。
溫天耀帶人趕到州府前,“衛(wèi)大人?!?p> “事不宜遲,出發(fā)?!毙l(wèi)謙道。
“走?!睖靥煲?。
百里月華仍在昏迷中,銀花守在她床邊,忽聽見南街上傳來暴雷符的巨響,震得窗欞都顫了幾下,銀花趕緊看向百里月華,見她未被驚醒,松了口氣,火燚悄悄走進(jìn)來,拍拍銀花的肩膀。
銀花跟著他出來,把門關(guān)好,“怎么了?”
“溫公子和大人去圍捕那幾個府邸了,我去陣法看過了,有松動的跡象,我臨時做了加固,只是不知道能撐到何時。”
“主子還未醒,你去溫公子那看看,若是他能抽不出身來,我再去?!?p> “好?!?p> 溫彥翻墻而入,悄無聲息地解決了看門的小廝,把門打開,他直奔在亮燈的書房而去,透過窗縫看到王家老爺正在銷毀什么東西。
溫彥直接踹門進(jìn)去,“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王老爺驚慌失措,把手中的信件全都丟入火盆,溫彥一掌將他掃到一旁,拎起桌上的茶壺把火盆澆滅,紙張燃燒的味道彌漫整個屋子。
溫彥把茶水隨手一扔,“王有德,你私販靈士,綁架行兇,已犯國法,今特奉清明院之令,將你捉拿歸案,押解回靈都候?qū)?,若有反抗,就地格殺?!?p> 王有德大驚,慌亂地想順著窗戶爬出去,被溫彥一掌劈暈丟在地上。溫彥從火盆里找出尚完好的信件收在懷里,趕往下一個地方。
百里月華被噩夢驚醒,渾身無力,銀花進(jìn)門時看到百里月華正嘗試自己起身,連忙過去扶住她,靠在床頭,拿來水讓她潤潤喉。
“主子,感覺怎么樣?”
“沒事,他們?nèi)ツ牧??!?p> “溫公子和大人正在圍捕那三家府邸,火燚去看過了陣法,有些松動,已經(jīng)做了臨時加固,他也去幫忙了?!?p> 百里月華皺起眉頭,陣法松動可不是好事,奇怪的是為何所有陣法都在今年發(fā)生松動,難道真如傳聞,明年魔物便會傾巢而出,她心中不安,試著調(diào)息,好在靈力恢復(fù)了大半。
“銀花,我們?nèi)ゼ庸剃嚪?。?p> “是。”銀花拿來斗篷,把她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兩個人離開了住處。
百里月華站在陣法前,她離得很近,能感覺到陣中魔物格外躁動不安。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陣法邊緣,血滴如絲線般散開,向陣眼游動匯聚,她催動靈力,按照師父所教,將陣眼替換為自己的一縷靈力。
不多時,她收回手,面色越發(fā)虛弱,剛恢復(fù)的靈力又全部消耗一空,銀花攬住她,讓她借力靠在自己身上,又把靈力輸送給她,稍稍緩解她的不適。
溫彥處理完最后一家府邸,他感覺到百里月華的靈力突然耗盡,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心慌不安,“大人,事情差不多了,我先回去。”
溫天耀見他神色焦急,應(yīng)該是公主那邊的事,“好?!?p> 溫彥趕回住處時,百里月華又昏沉地睡過去了,銀花把事情如實告訴了他。溫彥讓銀花去休息,自己守著百里月華。
他一早知道,百里月華此次出行就是為了封魔陣,只有她的血方可徹底喚醒魔物,再利用玉界一舉除掉,無論他怎么做,都避免不了這件事的發(fā)生,關(guān)乎世間蒼生,他不能自私,也無法說服她拋棄一切,他早已做好了與她共進(jìn)退的打算。
當(dāng)晚,衛(wèi)謙將所有涉及私販靈石之人盡數(shù)關(guān)押,私養(yǎng)的靈士則交由溫天耀處理,只待將人押解至靈都處置。溫天耀飛鴿傳書給百里宸如,把近期發(fā)生的事上報,等待百里宸如的回信。
處理完一切事情后,已近天明,溫天耀悄悄跑來看了百里月華,回到院里,木淇來稟報百里月華加固封魔陣的事。
“還有別人看到嗎?”溫天耀問。
“沒有,那附近有屏障,只有我們能進(jìn)去。”
“好,這件事不得外傳,誰要是敢傳出去,就是與院長為敵,懂了嗎?”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