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燚徘徊在陣法邊緣卻出不去,也不敢使用靈力,用劍,拳頭,怎么也無法打破陣法,火燚咬咬牙,左手凝聚出一團靈力,這團靈力混合著紫色線條,在靈力中穿梭,溫彥看到,連忙阻止。
“火燚,不可?!被馉D掌心的靈力是靈士本身的靈源,可爆發(fā)出巨大能量,強行破陣,但若是有損,靈脈具毀,變?yōu)樵僖膊荒苄蘖曥`力的普通人。
“公子,這是唯一的機會?!被馉D眼神堅定,他一定會保護好公子的。
溫彥搖搖頭,在他身后伸出手,把掌心的靈火印在陣法上,原本堅固的陣法出現(xiàn)裂紋,隨即崩碎,溫彥撐著一口氣,雙手快速結(jié)印,用靈火設下禁制陣法,只要他還活著,城內(nèi)外方圓十里,任何人都不能使用陣法,憑借百里月華和銀花的靈力,剩下的事可以解決。
“太好了,公子,公子。”火燚高興地沖出陣法,卻發(fā)現(xiàn)溫彥手臂垂了下來,整個人沒有反應,昏迷不醒,火燚測了測溫彥的手腕的脈搏,還有救,趕緊撕下整片的衣角,將溫彥牢牢綁在背上,飛快向城內(nèi)奔去。
火燚突然停下腳步,四周腳步聲響起,四周沖出數(shù)人,打扮長相很像山匪,原本寬闊的路上被他們攔住。
“站住。搶劫?!睘槭椎娜碎_口說道。
火燚恨不得飛過去,溫彥的情況實在不好,破陣后直接昏迷,氣息凌亂微弱,必須馬上回去,“不管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攔不住我?!?p> 火燚說著,手上的劍充盈靈力,沖著那些人殺了過去,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卻殺傷力極強,這是他與溫彥日常切磋訓練出來的,只為殺人,沒有技巧。
山匪人數(shù)眾多且訓練有素,竟傷到了溫彥,火燚的靈力在那陣法中被消耗一部分,此刻已是強弩之末。
火燚看著逐漸走進的山匪,心中生出悲涼之意,他一劍挑開身上的衣帶,扶著溫彥躺在地上,用僅剩的靈力起了他最擅長的保護陣,把溫彥護在陣里,自己留在陣外,然后放出求救信號。
百里月華一直站在院中等待,終于看到了信號,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灰色信號,溫彥他們碰到了麻煩,她感覺到溫彥受了重傷,城內(nèi)外陣法已破,卻又被另一種陣法籠罩,是溫彥設下的,他們一定出事了,百里月華蒙上面紗,向信號方向趕去。
百里月華趕到時,一地的尸體,火燚渾身是血的倚靠坐在陣法外,生死不明,溫彥躺在陣法里面昏迷不醒。
百里月華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可是看到溫彥在自己面前受傷流血那種心疼,擔憂,抑制不住地冒出來,“阿彥,”百里月華撲過去,強行解開陣法抱住溫彥。
溫彥失去意識,肩膀的傷口外翻,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鮮血染紅了她腳下的灰土,凝成一片片干涸的紅土,百里月華拿出止血藥放進溫彥嘴里,輕輕用手幫溫彥順氣,等他咽下后,將剩下的藥灑在傷口處,撕開裙擺的布料,扎緊溫彥的手臂,總算是止住了血,半拖半抱的扶起溫彥,用了一張傳送符帶溫彥回到驛館,銀花同樣帶著受傷的火燚趕回驛館。
百里月華安頓好溫彥,在屋內(nèi)墻壁貼上傳音符,然后走出房間在外墻設下絕殺陣,走到?jīng)鐾さ呐_階處坐下,她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伸到池塘邊慢慢搓洗干凈,一雙手逐漸恢復原色,她在裙子上擦干凈水,深舒一口氣,手搭在膝蓋上微微顫抖。
銀花從自己的房間沖出來,“主子,您看看火燚。”
百里月華攥緊拳頭又松開,定了定心神站起身,她的靈力還在,就可以保護身邊人。
百里月華去檢查了火燚的傷,火燚的傷在腹部,沒有傷到脾臟,只是些皮外傷百里月華給他處理了傷口,火燚一直昏睡著。
她回房看溫彥,銀花說收到了百里宸如傳來的信,靈都的高官似乎按捺不住了,特派出一支精銳偽裝成山匪,意圖趁機殺了她,搶奪玉界,那隊山匪還沒見到她的面,已經(jīng)被火燚解決了。她給姐姐回信,一切如舊,百里宸如派來的暗衛(wèi)只有5人,靈力并不在她之上,真要動起手來恐怕指望不上。
“阿銀,他們的傷不輕,這幾日你守在這,有任何消息都不要信。”
“不行,主子,那些人手段陰狠,恐怕早備好了毒藥陷阱引你過去,你一人無法對付。”銀花擔憂地說,以主子的靈力,自是無人可敵,可若是混戰(zhàn),難保不會受傷。
百里月華摸著手上的戒指,眼中閃著堅定的光,“放心,我一定會贏?!彼仨氌A,不然那些百姓活不了。
但郭銳忘記了一點,她可是不要命的人,既然敢動手,就別怕她生撕了他們。
“還有一個時辰,午時之前,我會把人救出來?!?p> “主子,或許郭銳根本沒有把人安頓在那,他只想把主子引去?!便y花猜測道。
“無論如何,我都得去,他們是無辜的。郭銳算準了我會去,必會安排所有能利用的陷阱對付我,他能研究出如此詭秘的陣法,身邊定有高人,我能拖多久是多久,阿彥雖已將陣法和魔物除掉,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去郭銳府上找到他與靈都通信收錢的證據(jù),然后找楚明升,胡澤鈺一起揭破他,有軍隊和清魔院支持,我們才會贏?!卑倮镌氯A摘下面紗說道。
“是,屬下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