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華難得睡了個(gè)好覺,夢里沒有打斗追逐,逃跑暗殺,她坐在靈力谷的松樹下,烹茶看書,安穩(wěn)踏實(shí)。
睜眼時(shí)神清氣爽,剛想起身,看到溫彥趴在她的床邊,正在睡著,兩個(gè)人的手牢牢地握在一起。
百里月華不敢動(dòng),怕吵醒溫彥,安靜地躺在那,盯著溫彥熟睡的樣子。
溫彥平日孤傲高冷,不喜喧鬧,即便不說話,站在她身旁,也掩蓋不住戾氣和殺氣。
睡著的他褪去了那些鋒芒,沒有斬殺魔物,取人性命的弒殺,更沒有心機(jī),腹黑的謀略,眼前淡然自若的樣子,才是真正的他。
百里月華看得出神,溫彥迷糊醒了過來,看到百里月華眼神清明地看著他。
溫彥起身,溫柔地扶起百里月華,銀花敲門走進(jìn)來。
“主子,楚明升發(fā)來邀貼,請您今日出席府中宴會(huì)。”銀花遞上邀貼。
百里月華接過看看,“嗯,回話說我同意了,讓他準(zhǔn)備好琴曲。”
“是。”
“把這床換成隔壁的大床,再準(zhǔn)備一套被褥?!?p> 溫彥聽到百里月華的話想要阻止,他們未曾成婚,這樣不尊重她,他不愿意。
“月兒,這樣不妥?!?p> “阿彥,醉仙樓那次我的風(fēng)流之名已經(jīng)傳了出去,無妨的。”
溫彥安慰地握住她的手,百里月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她本不應(yīng)該活在別人口中的女子,以她的聰慧和能力,可以做好任何事。
溫彥拿出一張紙,上面詳細(xì)地畫著他探知的陣法。
“這是昨日我探知的陣法,確有不同之處,清明院的封魔陣是以寒冰靈器為陣眼,輔以初凈厚重的靈力,二者加持,凍結(jié)魔氣,凈化,而昨日探知的陣法中,一種是以熾火靈器為陣眼,輔以寒冰靈劍,讓魔物飽受冰火折磨,魔氣更盛,另一種則是聚靈陣,抽取魔氣,另做他用?!睖貜┥裆珖?yán)肅,沒想到真的有人敢聚集魔氣為已用,其心可誅。
百里月華神色驟變,一把抓住溫彥的手腕,輸送靈力。
“主子?!?p> “月兒?!?p> “銀花,你先出去?!卑倮镌氯A面色微怒,銀花一臉迷茫,出去關(guān)上了門。
溫彥見她生氣,大氣不敢出,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百里月華輸送了大半靈力,才停下。
見溫彥不敢說話,惱怒地看著他,“溫公子如今真是厲害,不知用何種方法才能探知虛幻的陣眼,可否教教我?!?p> 溫彥連忙拉住她,“月兒,我錯(cuò)了,我不該隨意動(dòng)用靈火?!?p> 百里月華掐上溫彥的耳朵,沒有用力,“你說你,師父千叮嚀萬囑咐,不許用靈火,否則你的性命都保不住,若是你不在了,我能活嗎?!?p> 溫彥心虛地低下頭,他知道自己體內(nèi)的靈火是這千百年來的異事,靈火源于他的血液,能滅極品靈器,破上古陣法,看似無有不利,但每用一次便會(huì)縮減一分壽元。
溫蘊(yùn)和百里月華看著溫彥不讓他用靈火,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溫彥居然會(huì)用靈火。
若是溫彥出了什么事,她該如何自處,如何對師父交代。
“月兒,我”
“阿彥,同生陣不是說說而已,靈火是可以暫時(shí)隔絕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但若你有事,無論如何,我絕不會(huì)獨(dú)活。”百里月華眼神堅(jiān)定,閃著淚光,溫彥俯身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