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糾纏
李梓深知道李甜還沒有來京城的時候就囤了許多房子。幾乎是將她所有的閑錢去買房子。
李梓深只顧著開創(chuàng)自己的商業(yè)帝國,錢都用來投資與公司的運(yùn)行。房產(chǎn)幾乎沒有,想要住的話,一般都是現(xiàn)買。
最后,李甜沒有為難李梓深,讓陳夏知住在了與李梓深同一棟樓的公寓。那里專門有人定期打掃,直接拎包入住即可。
李甜就是故意的,她在附近也有房子。但是她就是不說。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周圍的一切白茫茫的一片。路邊有專門的人組織用車子鏟雪。
李梓深在這里耽誤了一些時間,兜了一個大彎,才把陳夏知送回他同一棟的公寓。房子還是緊挨著的同一層樓。
其實,陳夏知也有幾棟,但是買的都在離城市比較偏遠(yuǎn)的地方。到李梓深公司的路程要三四個小時。
本以為,她可以與李梓深一起住的。沒想到李梓深說要避嫌給拒絕了。
陳夏知只好安慰自己,李梓深現(xiàn)在工作上升期,的確不能有任何損失。他這樣謹(jǐn)慎是正確的。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李甜會給了她離李梓深公寓那么近的房子住。
“好好回去休息,別想那么多。你別墅那邊已經(jīng)托人賣了。你養(yǎng)父養(yǎng)母他們已經(jīng)搬出去。”李梓深疲憊的說道。
讓李梓深將別墅底價快速的賣了,是陳夏知的主意。
別墅的地址已經(jīng)讓他們知道,如果不搬走,他們可以一輩子都堵在她的門外,打擾她的生活的。
“還有公司的那一邊,你一定要找?guī)讉€人手?jǐn)r著,直到他們離開京城?!标愊闹俅味凇?p> “行了,交給我?!崩铊魃钆c陳夏知抱了抱。
他不禁想著這一段時間他是不是太忙了,沒有給足陳夏知安全感,她才會這樣?
自從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找來,她每天都精神緊繃,緊張兮兮的。
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只是大字都不認(rèn)識的農(nóng)民,有必要這樣躲著他們嗎?
李梓深不知道的是,這一世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而上一世陳五花與陳家強(qiáng)害慘了陳夏知。
陳夏知條件反應(yīng)地想要離開這一群吸血的螞蝗。
她在落地窗前想的出神,要是他們不在京城就好了。
就像是上一世那樣,宋卿詞解決的干干凈凈,讓她無后患之憂。
是了,宋卿詞現(xiàn)在成為了李甜的男朋友。宋卿詞有什么理由幫助自己?
陳夏知恍惚的記起小時候的事情,那時還沒有李甜的插入,她與宋卿詞是鄰居住的近。
宋卿詞的母親宋雅也很喜歡自己,常常叫自己去她家與宋卿詞一起玩,她與宋卿詞還是青梅竹馬呢。
此刻的陳夏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今天早上的一幕,讓她想起了宋卿詞給自己送的魚。
因為她愛吃,宋卿詞會給她下廚,魚刺還給她挑了出來。
當(dāng)時,陳夏知已經(jīng)選擇與李梓深在一起,她想與宋卿詞斷了聯(lián)系,將魚當(dāng)著他的面倒在了垃圾桶里。
“你們要是再賴在這里我就叫警察了,文件里白紙黑字的寫的明明白白。這件別墅已經(jīng)賣給我了。
我說呢,怎么那么便宜。原來是有糾紛。你有什么不滿的到警察去找上一家,別找我。”
男人氣呼呼叫著幾個工人,將屋子里的東西扔在外面。心里想的是,要叫個師傅來換門鎖。
“你什么態(tài)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女兒在Tianya公司工作?!标愇寤ú嬷蠛?。
“管你是誰?你就一句話,要不要叫警察來請你出去?”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對付這種難纏的人得靠武力,要不然他們以為你好欺負(fù)。
“爸,怎么辦?”陳冬梅撿起地上東西。這些都是陳夏知的,拿回去賣也可以值一些錢。
“先走,回去等神秘人給信息再說?!标惣覐?qiáng)生氣的說道。
“陳夏知倒是長本事,來了個什么金蟬脫殼。這會兒我們是不是要去她公司找人?”陳忠寶說道。
“對,我們還有她公司的地址?!标愇寤ǜ吲d的跳了起來。
陳家四個人下午就坐公交車到了Tianya公司大門口。
幾個保鏢一早就得了消息,讓他們攔著這幾個照片中的人。
沒想到那么快人就來了。陳家強(qiáng)他們被擋在外面進(jìn)不去,但是他們可以在公司周圍打聽。
得知陳夏知確實是在Tianya公司里面工作。
陳家強(qiáng)他們一家想了個笨法子,一邊逢人就說他們是鄉(xiāng)下來投靠陳夏知的養(yǎng)父母,哭喊著希望他們能給陳夏知帶個話。
一邊坐等著兩批人輪流守著陳夏知從公司大門口出來。
這會兒,陳夏知已經(jīng)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聽到了同事們的對自己不好的流言。
陳夏知知道他們來了,但是不準(zhǔn)備下去見他們。她不從大門口出,她可以開車從地下室的停車場下面離開。
等了兩三天的陳家強(qiáng)一家,終于不耐煩了。
“怎么辦?神秘人沒有給電話來想想辦法?”陳忠寶著急的問著。
他們帶過來京城的錢快用沒了。京城的花銷大,一碗面都要三四十塊,黑心的很。
要不是靠變賣陳夏知別墅里面的東西,他們四個人吃的住的還真撐不了那么久。
“來電話了,叫我們詆毀陳夏知。”陳家強(qiáng)坐在花壇沿邊的水泥石子上抽著煙,遲遲下不了決心。
“那還等什么?不這樣做的話,陳夏知那丫頭就不會出來見我們?!标愔覍殦蠐项^,氣急敗壞的踢了一下石子。
“詆毀丫頭丟了工作,我們怎么辦?吃西北風(fēng)?我們還要靠著丫頭在京城風(fēng)光的生活呢。”陳家強(qiáng)說道。
“可是,那個男人不是說,事成之后給我五十萬嗎?只要聽他的去做,我們就有錢拿。反正我是不指望她那個白眼狼。”陳五花說道。
“五十萬啊。我們這一輩子我都賺不了那么多?!标惗费奂t。
“是呀,是呀。有了五十萬,我就可以娶媳婦了。你們不是想抱孫嗎?”陳忠寶眼里劃過一絲貪婪。
他沒想法陳夏知那么值錢,有人想要毀了她就可以有五十萬拿。
要是他做的更狠一些,是不是錢可以翻倍?
陳家強(qiáng)不是不眼熱那五十萬,但是陳夏知能在寸金寸土的京城買了別墅,她的價值肯定比五十萬更多。
他們拿了五十萬能在村里風(fēng)光一輩子,但是他也不想只在村里風(fēng)光一輩子。
陳家強(qiáng)把算盤打的劈哩叭啦的響。他們從陳夏知別墅里面拿出來的東西賣了,也有幾萬多。
這是他們一年也賺不了那么多的錢啊。陳夏知為了躲避他們,連別墅都賣了,里面的東西也不要了。
可想而知,陳夏知身上還有多少錢。
陳家強(qiáng)一一分析給他們聽。他們聽了也十分心動。可是,陳夏知躲著他們,他們也不是辦法啊。
再說了找到了陳夏知她會心甘情愿的給錢他們花?
“我們要是找到了陳夏知的把柄就好了。”陳冬梅嘟囔。
電視上不就是這樣演的嗎?有了把柄就可以任意的讓他們當(dāng)柿子捏扁搓圓。
等了一個星期,也許神秘人等的不耐煩了。怕他們認(rèn)慫不下不了手,將十萬元的錢放進(jìn)信封里。
還將陳夏知與李梓深出入公寓與餐廳舉止親密的照片一起發(fā)過了進(jìn)去。
拿到錢與照片的陳家強(qiáng)只能將事情進(jìn)行到底,開始去詆毀陳夏知。
剛開始他們不敢鬧大,若是陳夏知還不出來見他們,他們就不介意將照片送到報社里面去。反正提供照片他們也有錢拿。
陳夏知正在公司里整理國外銷售的數(shù)據(jù),與她比較熟的同事每天都會幫陳夏知留意陳家強(qiáng)一家。
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有些大,陳夏知不得不出面了。
“你說的是真的?”陳夏知嚇得不輕。
她不認(rèn)為那些照片是他們找私家偵探拍的,肯定是有人指使他們做的。
“夏知姐,要不要我叫警察來?他們這樣摸黑你也太壞了。明明斷絕了關(guān)系,還來到京城糾纏你?!蓖聦﹃愊闹虮Р黄健?p> “你先去處理這些文件。我出去看看?!标愊闹獓@了一口氣說道。
陳忠寶坐在石頭上,無聊的閉上眼睛睡覺。陳五花卻在賣力的揚(yáng)著照片吆喝。
“快來看看啊,陳夏知與李總有一腿啊。有照片,有證據(jù)??靵砬魄瓢 !?p> “你們在這里嚴(yán)重的影響了公司的形象,請你們離開。”幾個保安皺著眉頭驅(qū)趕。
“你想把事情鬧大是吧,好啊,鬧得越大越好啊?!标愇寤ú粠碌摹?p> 來了那么多天也知道這些保安就會說幾句,但是動手他們是不敢的。
這讓陳五花助長了她的脾氣。罵街撒潑打滾都不帶重復(fù)的。
安排在這里守著的保安也很無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那個,臭丫頭來了,死丫頭你終于出來了。”陳五花激動的脫下鞋子那在手中,想要打陳夏知。
保安在一旁阻止,鞋子熏的他們差點暈倒。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都腌入味了。
“我們找一處地方好好談?wù)??!标愊闹撕罅艘徊健?p> 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陳夏知將幾個保安帶在身邊。
陳夏知找了公司附近餐館的一個包間。Tianya公司周圍就有不少喝茶喝咖啡的店。
但是有包間的只有高級會所的餐廳。陳家強(qiáng)一家像是姥姥進(jìn)院一樣這摸摸那看一看的。
要不是陳夏知帶他們?nèi)雭恚麄兇蟾乓惠呑右膊粫谶@里吃飯。
陳忠寶坐在椅子上像是大爺一樣開始點菜,哪個貴就點那個。
陳夏知見了他們的行為討厭得不得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話。
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讓他們得意一會兒。
“你們來找我是什么事?”陳夏知深吸一口氣問。
“我們來找你,你不知道嗎?要不是我們有你的把柄。你是不是要躲著我們一輩子?”陳冬梅妒忌的說道。
明明她與自己年齡也沒差多少,怎么陳夏知就是比自己好運(yùn)呢?
此刻,陳夏知已經(jīng)在大城市有了房子有了光鮮亮麗的工作,而她什么也沒有只能在農(nóng)村種地嫁人。
“什么把柄?”陳夏知平靜的問,雙手在桌面下緊張的抓著衣袖。
陳家強(qiáng)將照片放到桌面上,陳夏知看了又看。
在京城,一早就爆出了她是李家的貴女,與李梓深是兄妹。
照片上的兩個人雖然舉止親密,但是想著兩個人是親兄妹也沒有什么。
“你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陳夏知問。
“什么身份?你還是京城貴女不成。”陳五花傲慢的仰頭。
“我與李梓深是親兄妹?!标愊闹f道。
她此刻無比的慶幸,她與李梓深有這一層關(guān)系擋著。也無比的厭惡有這一層關(guān)系擋著。
陳家強(qiáng)一家靠在一起竊竊私語,問李梓深是誰。陳家強(qiáng)臉色差極了,李梓深不就是Tianya的總裁嗎?
“我們還有更加露骨的照片?!标愔覍毻蝗徽f道。
“哦?”陳夏知自然是不信的。按照他們的急性子,要是有他們早就拿了,還要等到以后?
“我們畢竟是養(yǎng)育了你一場,你就是這樣對我們的?我們只不過是在鄉(xiāng)下難過了一些,聽說你過的好,才來投靠你。”陳家強(qiáng)開始打情親牌。
“投靠我是要拿著哪里來的照片威脅我?”陳夏知諷刺。
經(jīng)歷了兩世為人,她的心不會再對養(yǎng)父母心軟了。有利益的時候,對你好的不得了,沒有價值就直接賣了換錢。他們就是這樣養(yǎng)女好的?
“這照片也是別人給的,我們怎么知道你與李總的關(guān)系?”陳五花嘟囔。
果然是有人指使他們干的。陳夏知頭疼。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幾天,陳夏知也找了幾個人盯著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吃的喝的出手大方。
陳夏知還以為晾他們幾天,沒錢了就會回老家,沒想到硬是撐上了一周多。這錢,她猜測也是他們所說的別人給的。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嚴(yán)重的詆毀我個人沒關(guān)系,你們詆毀的是公司李總,詆毀的是公司的形象。是要坐牢的?!标愊闹獓@了一口氣說道。
“什么?要坐牢?不行,我們不能坐牢。你別嚇唬人?!标愇寤樕珖樀冒琢藥追?,轉(zhuǎn)頭看向陳家強(qiáng)。
陳家強(qiáng)也知道詆毀公司的形象有多嚴(yán)重,沒有的事情,的確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