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互蹭
“你用了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李甜下意識的問。
“一種小眾的牌子,怎么了?”宋卿詞問。
李甜皺眉,她不單單是聞到了與宋澤相似的味道,還聞到了宋卿詞脖子上抹茶粉的味道。
今晚她摟住宋澤的時候,不小心蹭上的。
按照道理說,李甜早就洗去了手指上蹭到的抹茶粉,不會在別人的身上聞到才是。
但是,李甜的鼻子靈敏,對熟悉的抹茶更是敏銳。
宋卿詞脖子上抹茶的味道就是青海白的味道。
“你與宋澤很熟悉嗎?”李甜小心翼翼的問。
“他是我哥。”
“是很好很好的那種?”好到脖子護(hù)蹭的那種。李甜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還好吧。”
李甜想哭,為什么長的好看的男人都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或者有男朋友?
難怪宋卿詞什么都對宋澤說,原來關(guān)系本來就不一般。
還有宋澤明明認(rèn)識她,卻假裝不認(rèn)識。為的就是耍她,因為知道她以前與宋卿詞比較好,而吃醋了。
李甜突然真相了。難怪啊,連處事風(fēng)格都那么像。
宋卿詞往李甜光潔的裸腳看去。
她的腳上穿了一雙毛絨絨的小兔子拖鞋,粉嫩的腳丫一點受傷的痕跡與水泡都沒有。
這才多久,沒有兩個小時吧,傷口那么快就好了。
李甜看向宋卿詞往自己身上瞄。她這才察覺自己穿了一件睡裙出來。
“今天有些晚了,我們下次再見吧?!崩钐鹌鹕?,迅速的跑回房。
宋卿詞若有所思,打電話叫宋二收拾一下屋子。
他回到房間,里面有一個暗扣,里面擺滿了小件的用過的小東西。
抽屜里有一沓從小到大的成長記錄照片,還有最近李甜拍攝李梓深公司廣告的時候的精靈女王照片。
包括那件今晚,李甜在宴會上壞掉的禮服。
要是李甜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震驚到說不出話,這些東西都好熟悉啊,不就是她用過的嗎?
漸漸的天氣轉(zhuǎn)涼,所謂秋風(fēng)氣爽,樓下小區(qū)的樹葉開始變黃。
李甜除了上學(xué),就是與王莉莉一起聊八卦。
這會兒,王莉莉還是第一次在校園里,過來找李甜。
因為不同系,隔的遠(yuǎn),找任何一方都需要打車去。索性兩個人都不會在學(xué)校碰面。
“甜甜,我聽秦時節(jié)說,你的漫畫印好了,快給我看看?!蓖趵蚶蚺d奮的說道。
“就你小道消息靈通。我喊不動你過來,我的漫畫書倒是把你吹來了?!崩钐饸庑?。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嘛。京城四少完結(jié)篇,我一定要來的?!蓖趵蚶蛐χf道。
這次,李甜剛?cè)』乜爝f,王莉莉一手拿了過去。
李甜不在意,這本來就是她畫的,里面是什么樣子的,沒人比她更清楚。
書店老板秦時節(jié)寄過來,只不過是給李甜看看哪里出錯了,可以改一下。
“你真的不考慮去演一下京城四少里面的女主角,小菜?”王莉莉見李甜堅決的拒絕,暗道可惜。
“沒人比你更適合小菜的角色了,你忍心讓你的作品被別的人搞砸嗎?那可是你的心血?!?p> 王莉莉試圖讓李甜改變主意,果然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是你的敵人,還有你的塑料姐妹。
李甜猶豫了。特別是知道了,豐導(dǎo)演找了一個樣貌平平,不是科班出身的女演員來的時候。李甜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回到家中,果不其然,李梓深堅決反對。李甜已經(jīng)習(xí)慣了李梓深的各種不同意。
此刻,她是時候要反抗了。
“哥哥,你不能一輩子幫我做選擇。難不成以后,我要嫁什么人,你也要幫我挑么?”李甜坐在沙發(fā)上,揪著抱枕,氣鼓鼓的說道。
“有何不可?古代的人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覺得很有道理。作為你哥哥,我就應(yīng)該幫你挑。”李梓深并沒有這樣有什么不妥。
即使是現(xiàn)在,世家也講究門當(dāng)戶對,才會長長久久。給你自己亂選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做哥哥的怎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你,你,你迂腐?,F(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不能自由戀愛?”李甜驚訝于李梓深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先不談。上次你去做舞蹈演員的時候,不是差點出現(xiàn)意外了么?你別想什么都瞞著我,我都知道?!?p> “吳天這個大嘴巴。”李甜嘟嘴,“我都要成年了,你已經(jīng)不是監(jiān)護(hù)人,管不了那么多?!?p> “呵,那你試試。就算你簽約了,我也可以賠。”李梓深說道,他不怕李甜先斬后奏。
被看穿心思的李甜,咬著唇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梓深。
李梓深當(dāng)沒看見,直接坐到餐桌上吃飯。
“我要絕食。”李甜雙手抱臂,在沙發(fā)上打滾。
“唉,真是可惜了我的抹茶炸丸子,只能給鄰居家的小黃吃了?!睆堃碳傺b心疼的說道,眼睛時不時的瞄向二小姐。
張姨知道二小姐最見不得浪費(fèi),何況還有她最喜歡的抹茶味丸子呢。
李甜深呼吸一口氣,再怎么生氣也不能與抹茶丸子生氣,先吃了再說。
于是,李甜賊兮兮的坐到餐桌上吃了起來。
“不是說要絕食嗎?”李梓深冷笑。
李甜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在餐桌上,盯著李梓深,嘴的一邊鼓起來,還藏著一個丸子沒咬。
就像是李梓深再多說一句她的不是,她就真的不吃了,連嘴里的丸子都會吐出來。
“哎呦,大少爺真是的。沒有人說絕食,反正我是沒聽見?!睆堃虒⑿碌目曜臃诺嚼钐鸬氖稚?。
李甜見臺階給了,她順著下去就可以了。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在家里,張姨總是向著李梓深,只有自己一個人孤軍作戰(zhàn)。
只有李甜擺出委屈的姿勢,張姨才會向著自己,她一向可以拿捏的很好。
吃飽了喝足,李甜回房間躺著,我該怎么辦?
李甜在床上滾了一圈,她突然想到了宋卿詞,不知為何,李甜覺得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于是,她給宋卿詞發(fā)了短信。
李甜沒等多久宋卿詞就發(fā)過來了。還帶著一條絕世好辦法。
雖然有些對不起李梓深,但是李甜沒得選。
“謝謝你,宋卿詞?!崩钐鹫嬲\的說道。
“就這樣謝?”宋卿詞問。
李甜一臉懵,她習(xí)慣了宋卿詞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好先生形象。
一時之間好好先生突然說幫個忙要給錢了一樣,讓李甜覺得驚奇。
“不如,我請你吃個飯吧?!崩钐鹫f道。
“好?!?p>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李甜沒有再提起要去演戲的事情。
李梓深工作忙,還以為李甜不敢違抗自己的意思而放棄了。
他還是喜歡乖巧的妹妹。這樣的妹妹總能讓他安心。
“甜甜,真的放棄演戲了?我聽王莉莉說,那本漫畫是甜甜的心血,她不希望有人演個電視劇而毀了它?!标愊闹谝贿呎碇募f道。
早在上次,李梓深邀請陳夏知跳舞的時候,陳夏知就被各個愛慕李梓深的世家之女盯上了。
出去陳夏知的安全,李梓深打算將陳夏知留在自己的身邊。
作為一個李梓深助理的身份去應(yīng)付外界的猜測,效果還挺好。
畢竟,現(xiàn)在陳夏知就是李梓深的人了。得罪李梓深就是想與李梓深作對。
于是乎,世家的貴女們想要對付陳夏知,就要掂量一下自己背后的世家,比不比得上李梓深背后企業(yè)勢力的打擊。
當(dāng)然,比李梓深公司高一段位的世家貴女,除了是真喜歡李梓深這個人。
要不然,有頭有臉的世家貴女一向高嫁,現(xiàn)在是看不上李梓深的。
“她還小,那么天真單純。娛樂圈真的不適合她?!崩铊魃钫f完,便不想在繼續(xù)這個話題。
“甜甜,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好?!标愊闹w慕。
她家里有一個差不了幾歲的弟弟,卻會像吸血的螞蝗一樣不斷的壓榨她。
要不是前世已經(jīng)知道了,她并不是父母陳家強(qiáng)與陳五花的親生女兒。
此世也不會那么著急的等到自己成年,與他們脫離關(guān)系。
現(xiàn)在她離養(yǎng)父養(yǎng)母遠(yuǎn)遠(yuǎn)的,她的心終于可以不用那么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在前世,李甜就是因為養(yǎng)男人,被情夫殺死在床上的。
事情鬧得很大,登上了京城新聞的頭條。
新聞上說,李家幺女,生活作風(fēng)敗壞,紙醉金迷,沉迷于聲色犬馬之中,才造成了她今日這副模樣。
陳夏知與李甜接觸過不少時間,幾乎是看著長大的。
她知道李甜并不是這樣的人,那么是什么原因?qū)е滤兂闪诉@副模樣呢?
還是說李梓深管的太嚴(yán)了,所以李甜叛逆了。因為陳夏知幾乎沒有見過李甜叛逆過。
陳夏知不得而知。在她的記憶中,李甜一向乖巧禮貌,也許新聞中所寫的并不是真相。
陳夏知還想勸勸李梓深多了解一下李甜,在她身邊多帶些保鏢什么的。
可是李梓深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上世與李梓深有過親密接觸的陳夏知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談?wù)摾钐鸬氖虑榈暮脮r機(jī)。
“最近還有人為難你嗎?”李梓深停下手寫的鋼筆,將合同合上。
“謝謝李總關(guān)心。我能處理?!标愊闹⑿?。
“要是妮娜再來為難你,你就打電話告訴我?!?p> 李梓深一直都知道妮娜來過幾次公司,都是陳夏知在外面迎接的。
上次妮娜與工作人員發(fā)生爭執(zhí),將惱怒轉(zhuǎn)移到陳夏知身上,打了陳夏知一巴掌。
只是,陳夏知處理的很好,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讓郭秘書或者自己出手。
“謝謝,李總?!?p> “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嚴(yán)肅?!标愊闹c他們從小認(rèn)識。一時的疏遠(yuǎn)感讓李梓深很不適。
“李總,現(xiàn)在在公司?!焙芏嘌劬υ诳粗?。陳夏知知道李梓深一向不喜歡在公司里面搞特殊。
就算是最親的人也不例外。言行舉止都要注意。
特別是李甜,她就穿的很隨意。
李梓深不止第一次的告誡李甜,在暖城的時候,去李氏的食品公司要穿著得體,至少要正裝,還有要將頭發(fā)盤起來。
因為是食品公司,若是地上出現(xiàn)一根飄落的頭發(fā),李梓深都覺得渾身難受。
特別有一次李甜就散著頭發(fā)進(jìn)去。李梓深立馬就叫全體人員大掃除,讓所有的機(jī)器與地板擦到發(fā)光的程度。
之后,食品公司里面的負(fù)責(zé)人,只要是見李甜來了,就立馬拉她去更衣室,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全身消毒一邊再進(jìn)去。
還要將李甜的口袋都掏空,因為李甜還會時不時的吃零食走進(jìn)去。
他們真的是服了這位小祖宗了。
李梓深聽了陳夏知的話,一時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遺憾她對自己有疏遠(yuǎn)感。
陳夏知大李甜差不多十個月。陳夏知卻老練成熟許多,是因為李甜被自己保護(hù)的太好了么?
就算是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干的。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吃晚飯了,與甜甜說一下。”李梓深打了個電話給張姨。
張姨以為李梓深又要加班,詢問要不要讓吳天給他帶過去。
現(xiàn)在這所公寓離李甜的學(xué)校有些遠(yuǎn),吳天就抽出時間來負(fù)責(zé)給李甜接送。
李梓深說不用,他與別人出去吃。
李甜回來的時候,知道李梓深不回來吃完飯,還以為他應(yīng)酬去了。
沒想到的是,李梓深與陳夏知兩個人單獨約會去了。
說是約會,其實也不準(zhǔn)確,因為他們是帶著研發(fā)文件與資料去的。
“陳助理,對股市有所研究?”
李梓深翻看陳夏知的投資數(shù)據(jù),自她可以自己能開賬戶一來,投資的每一筆都賺錢,沒有虧損的。
陳夏知露出一絲驚慌被李梓深察覺到了。
陳夏知讀的是金融系,成績并不出彩。最出其不意的是,她對未來能發(fā)展起來的項目,直覺力驚人。
都說,市場的變化是最復(fù)雜的。別人十年二十年都猜不透,琢磨不透。陳夏知學(xué)歷平平,年紀(jì)輕輕,她是怎么預(yù)測的?
況且,她還能知道細(xì)節(jié),什股市么時候會漲,什么時候會跌。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李梓深說道。
“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标愊闹肓讼胝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