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陷害
豐導(dǎo)演所在劇組的地方十分偏遠,去過一次的人,吸取教訓(xùn)都會雇用一輛房車或者保姆車。
李甜完全就是小白,要不是李梓深有所準備,李甜還不一定到的了拍攝基地。
經(jīng)過吳天在房車時候的科普。這一整座山頭與山下面都是華國最大的影視產(chǎn)業(yè)中心地帶,堪比李甜前世的奧萊塢。
李甜趴在房車的窗口上,眺遠遠方,占地面積巨大,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完全就是一座小城市,應(yīng)有盡有。
“這就是上次哥哥說的,金家的產(chǎn)業(yè)?”難怪會那么有錢,整個娛樂圈都是金家的啊。李甜暗暗羨慕。
就她那幾個房產(chǎn)囤著,要待幾年才能升值?穿到別的世界,李甜就只會買房,是不是太丟了穿越者的臉?
果然,她就是一只大蠢豬,都不知道站在哪個風(fēng)口飛。
“的確是金家的。聽聞是在上兩百年的時候,開始發(fā)跡。
當(dāng)時華國開始有收音機與電視,金家就開始向先進的國家引進影視行業(yè)?!眳翘旖忉?。
“那金家的家族一定很大吧?!崩钐鹩浀美罴疫B同女性也占一房的話,就有九房。
李梓深告訴李甜,在京城李家還算是中下世家。
金家在華國富行榜上就占據(jù)第一,卻不是世家排名第一。
除了錢財,還有權(quán)勢強弱,歷史悠久,各種榮譽,每年世家家業(yè)是否有上升趨勢等加在一起做考量。
“那金家缺什么了?”李甜像是聽故事一樣,興趣勃勃的問。
“說來也奇怪,金家的每一代人都子嗣單一,人丁單薄?!眳翘焱蝗簧窆魃仙?,右手拇指與其他四支手指交叉點算。
“怎么樣,吳神算又算出些什么嗎?”李甜好笑的問。
“倒是大概知道他們的面相是怎么樣的,女方必定有懸針紋,男方耳薄眉散,額高鼻低,唇薄下巴無肉……”吳天說道。
李甜趴在沙發(fā)上聽著吳天嘮里嘮叨的,差一點就睡著了。
不久之后,李甜要去拍片子的地方到了。李梓深見李甜睡得香,沒有叫醒她。
等李甜醒過來的時候,離豐導(dǎo)演預(yù)約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
李甜怒瞪著李梓深,他就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豐導(dǎo)。我塞車了?!崩钐鸩缓靡馑嫉恼f道。
“全世界就等你一個人,你倒好意思說。”另一個直發(fā)的女生不滿的說道。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請你們吃蛋糕,喝奶茶?!崩钐鸾袇翘鞂⒁幌鋿|西放到化妝間的桌子上。
要不是李甜遲到了,她也不會掏空李梓深房車的冰箱。
有一些對李甜不滿的妹子,想落李甜面子不去吃,可是見到李甜買的是御竹坊的點心。
大部分人都抵擋不住品牌的魅力,而去拿了。
一小塊兩個手指一般大的蛋糕就可以賣出幾百元,吃的不是食物,是金啊。
而且還不一定買得到需要預(yù)約。
就算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也可以拍一張漂亮的照片分享到網(wǎng)上啊。
粉絲一定會滋滋滋的往上漲,還有滿足了自己極大的虛榮心。
“嘖嘖嘖,真舍得。錢太多沒處使吧。”一位妹子拿了兩瓶奶茶塞進自己的包包,嫌棄的說道。
“好了好了,快去化妝換衣服?!必S導(dǎo)演揮揮手。
若人是他親自選的,還遲到,以他的暴脾氣,這位新人演員的生涯也到此為止了。
李甜坐在屬于自己的座位上,給她化妝的是一個男的叫阿鑫。
“嘖嘖嘖,你這肌膚一絲毛孔都沒有,就不用打底了吧,省了我不少時間?!卑Ⅵ温N著蘭花指羨慕的說道。
因為是古裝,李甜穿衣的十分費勁,中衣、下裙、曲裾,腰帶、博帶、腰封,李甜傻傻分不清。
還是阿鑫看不過去了,才上前幫忙給她系帶子。
李甜換完衣服,杏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小嘴不點而紅,嬌艷若滴,發(fā)間并沒有多余的發(fā)飾。
一身白色長紗裙,繡著銀色水仙花紋,淡黃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凹凸有致。
襯得李甜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嘖嘖嘖,仙啊。你該不會除了臉蛋什么都不會吧?”阿鑫懷疑李甜是靠美色混進來的。
豐導(dǎo)演可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錯誤。靠關(guān)系進組的人,不會在豐導(dǎo)演的眼皮子下蹦達。
只要沒啥演技的,美色算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豐導(dǎo)演都會毫不猶豫的請他離開。
李甜臉紅,她似乎,好像,還真是。
準備在拍戲的客棧里舞蹈時,豐導(dǎo)演給了李甜C位,作顏值擔(dān)當(dāng)。
幸好李甜十年的舞蹈不是白學(xué)的,沒要求多精湛,跳的舞姿優(yōu)美都算過關(guān)。
一般的導(dǎo)演或許會拍拍手掌,給個大拇指,讓這一次過了。
但是享有全球榮譽的豐導(dǎo)演,豐金典的名稱不是白叫的。
當(dāng)這一次拍的夠好的時候,他覺得還可以更好的再來拍一次。沒有人能在豐導(dǎo)演的影片里只拍一次過。
顯然周圍的人都習(xí)慣了,馬上調(diào)整燈光,機器設(shè)備,準備再來拍一次。
“不行,要吊個威亞,我要翩翩起舞的那種,猶如仙境一般,看的皇帝從此都不早朝的那種感覺。”豐導(dǎo)演激動的拍桌子,靈感來了,怎么剎也剎不住。
吊威亞需要工具,舞者們分分該去休息的休息,該補妝的補妝。
只有李甜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泉水,還興致勃勃的走來走去。
當(dāng)走到另一個劇組的時候,李甜還做了一會兒吃瓜群眾。
“你倒是悠閑。”
李甜看著演戲的男女主角們撕逼正入迷,聽到熟悉的聲音便轉(zhuǎn)過頭來。
“是你?”李甜沒多少驚訝。
吳天已經(jīng)告訴她金家子嗣單一,現(xiàn)在就只有一位年紀輕輕的繼承人就是金炎玦。
李甜盯著金炎玦的臉看來看去,除了嘴唇有些薄之外,也沒發(fā)現(xiàn)與吳天說的難有子嗣的點相似。
“怎么?才沒見幾個月,你就忘記我了?”金炎玦一臉委屈。
她還將自己的手機號碼拉黑了,用完就扔,李甜是第一個。
李甜搖搖頭,“你在這干什么?”
“專門來看你的。”金炎玦靠在木制的墻上,擺出一個他認為最好看的造型,微笑著說道。
誰知道,木制的墻板本來就是臨時,金炎玦整個身子靠在上面,木墻立馬就倒了下去。
“邦”的一聲,像是炸彈一樣揚起了泥灰,連同金炎玦也一起倒了下去。
金炎玦今天在落地鏡里,特意挑選一身白色的衣服,好讓他如同白馬王子附身出場,沒想到出現(xiàn)了意外,直接變成了小邋遢。
李甜忍不住想笑,特別是金炎玦整張臉與頭發(fā)都是灰的樣子,連咳嗽出的氣就是灰色的塵灰。
“你沒事吧?”李甜,你一定要憋住,人家已經(jīng)夠倒霉了。
金炎玦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有多難看,特別是在女神面前瞧見了自己最難看的一幕。
金炎玦幾乎是飛奔回自己專屬的屋子,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頭發(fā)濕答答的也不擦,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蓋起來。
太丟臉了,他此刻誰也不想見。
“啊啊啊,兄弟們,我在女神面前撲街了?!苯鹧撰i發(fā)信息在群里,講訴自己有多倒霉。
“怎么撲街了?女神有男朋友了?不要啊?!辟】∥醮沸?。
“不是,是我真的撲在了女神的面前,我一生威武雄壯的形象,在這一刻全沒了。”金炎玦字字滴血。
“……”謝森。
“你去哪里了?威亞安裝好了?!卑Ⅵ沃钡南肜钐鸬揭臄z的客棧。
李甜輕易地避開,“我知道了,剛才到處走走?!?p> “別的新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著,好的到導(dǎo)演的青睞。你倒好,又是遲到又是閑逛的?!卑Ⅵ魏掼F不成鋼。
“抱歉,下次不會了。”李甜好巧的道歉。
阿鑫見李甜態(tài)度良好,便沒說什么直接教李甜怎么吊威亞。
“這個危險嗎?”李甜問。
“廢話,只要你動作規(guī)范,就不會有問題。”阿鑫說道。
“等等?!崩钐鹪俅螜z查一下繩索有沒有問題。
李甜不是專業(yè)的,沒看明白哪里有問題,阿鑫卻知道,這里少了個零件。
阿鑫瞬間飆起了冷汗,若是這一次李甜沒有檢查一下,他就這樣給她系上的話。
當(dāng)她上升到高空,難保不會因為一些高難動作而摔下來。
這一次吊威亞需要從差不多有三四陳樓高的上空,做一個旋轉(zhuǎn)的動作飛下來。
威亞吊的那么高,因一個小零件沒了而脫落的話,摔下來不死也殘。
“怎么了?”李甜見阿鑫像是呆住了一樣沒有了動靜。
“這部威亞不能用?!卑Ⅵ握f道。
李甜瞬間明白了,這部威亞就是有問題唄。
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
李甜看向林雪,林雪也正在往這邊看。李甜在心里暗罵了幾句媽賣批。
“我給你換一部?!卑Ⅵ握f道,正想拿著這一件威亞離開。
“等等,是人為的對不對?”這件威亞那么新,又不是老舊到小零件都要掉了。不是認為又是什么?
阿鑫不說話,他不想將事情搞大,這對他們劇組的人有損失。
反正又沒穿上,又沒有發(fā)生不可逆轉(zhuǎn)的意外。他就可以當(dāng)沒事發(fā)生。
李甜這一次可不想這么算了,林雪已經(jīng)兩次陰她了,一次比一次狠毒。
這一次要是不抓住她的話,李甜難保下一次就中了她的招。
李甜叫來吳天,將事情告訴他,問他有沒有把握處理好。
吳天聽了臉色很差,可以用狂風(fēng)暴雨的心情來形容。
到底是誰要害二小姐?真是不想活了。
“把這個威亞給我,這里的設(shè)施很完善,除了注意隱私的地方,到處都有攝像頭,交給我吧?!眳翘炫呐男乜?。
李甜松了一口氣,交給吳天處理,她很放心。
“你別擔(dān)心,我們會秘密處理。”李甜對著阿鑫說道。
阿鑫愧疚,一念之差。
說白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劇組的名聲問題。而李甜這次若不追究,就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林雪見李甜身上換了一件威亞,心里暗道可惜,差一點就可以除去了礙眼的人了。
沒想到她這次運氣那么好。
舞蹈演員們都換上了更長的白沙長裙,這讓她們跳的時候難度增加了一倍。
有的人不熟悉在空中跳舞,長袖不小心就卷到了別人的繩子里。
李甜的骨身子柔軟占了優(yōu)勢,比起一群人生硬的跳著。
這樣一對比,李甜的舞姿妙曼,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的跳出了生命的樂章。
林雪沒法控制好威亞,就算她在這群人里跳的最好,也減了幾分,像只小丑鴨子一樣僵硬的跳著。
而且在空中跳的越久,來來回回,豐導(dǎo)演那吹毛求疵的毛病,也讓舞者們體力不支。
李甜卻沒有什么影響,她有泉水加持,并沒有多疲憊。
“卡卡卡,你是木偶嗎?我要的是天仙下凡一樣的場景?!?p> “后面的那位,動作慢了,不協(xié)調(diào)。你不會跳就離開,不要浪費我時間?!?p> 豐導(dǎo)演一認真起來,嘴巴就特別毒。幾個新生的大學(xué)妹子天真爛漫,被說的偷偷哭了起來。
豐導(dǎo)演看的想吐血,自己看好的那幾個舞蹈演員,還比不上沒選上的李甜。
“行了,先休息?!必S導(dǎo)演吼的喉嚨有些癢,先喝口水繼續(xù)吼。
李甜控制平衡慢慢的飛下來,一時放松警惕,沒有留意后面的林雪。
林雪整個人都撞了在了李甜的后背。
周圍的人都驚恐的尖叫。
就在那一瞬間,李甜勾起腿自轉(zhuǎn)了一邊,她直接滾在了地上,因為轉(zhuǎn)動保護了李甜的身體,讓李甜沒受什么傷。
林雪就沒那么幸運了,本以為有李甜墊底,她不會直接摔在地上,現(xiàn)在李甜滾動身子離開了。
她直直的向前趴在了地上,因為年代已久的客棧大廳中央全是木板構(gòu)建的。
地板上也是空架著的木板,加上為了美觀,地板上還放了帶有精美花紋的毯子。
即使這樣,林雪也摔得不輕,直接將木地板撞出了一個洞,她的身子直接掉在了坑了。
李甜拍拍灰塵起身,就見到了這一幕,用衣袖捂住嘴,肩膀顫抖著。
阿鑫以為李甜被嚇哭了上前安慰,“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怕。這是個意外?!?p> “嗯。”其實李甜是忍不住想笑,特別是想起了金炎玦吐灰的模樣。
林雪現(xiàn)在的模樣就跟一個灰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