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背黑鍋的朱棣
“去好好查一下,朱高煦說的殘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事后,朱允炆也是在劉香菱來匯報的時候特意交代道。
朱允炆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因為劉香菱在徐增壽的口中也得知,朱棣手中確實是有一件徐達留給他的東西,據(jù)說是可以影響大明國運。
與此同時,朱允炆也是挺佩服徐達的,在死之前還給徐家安排好了后路,無論是誰當(dāng)皇帝,他徐家都能不會受什么影響。
不過朱允炆也能理解,畢竟誰做皇帝跟她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在意的無非就是自己手中的那點兒榮華富貴而已。
“老王,皇爺爺真的沒在給朕留下點兒什么?”想到這里,朱允炆也是再次問道。
但王鋮給的回答很肯定,“老奴不敢欺瞞陛下,除了天武衛(wèi)以外,真的沒有其他手段了!”
朱允炆聽完后,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興致全無,也沒有在問什么了。
“看來,指望別人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得靠自己!”朱允炆思前想后,最終還是放棄了想走捷徑的想法。
“走,隨朕出宮走走,朕想去看看宋晟新軍籌辦的如何了!”朱允炆在交代一番后,就重新燃起斗志,在王鋮的陪同下微服出宮去了。
說實話,朱允炆都沒有機會,好好的看一下這南京城的熱鬧景象。
可剛出宮沒多久,朱允炆就遇到了一件讓他很憤怒的事情!
隔著老遠,朱允炆就看到前面聚滿了人,朱允炆還以為有什么熱鬧可看,也湊了過去。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朱允炆臉都黑了!
只見一眾官差打扮的人,此刻正對著一對母女拳打腳踢,不管這對母女如何哀求,可周圍圍觀的人群,也只是隔著遠遠的看著熱鬧,深怕惹上自己。
“勞資讓你跑!勞資看你還敢不敢跑!要不是上面交代了,看勞資打不死你!”其中一為首之人,在打了婦人幾鞭子,仿佛氣還沒消,緊接著又是咒罵了一番,最后朝這對母女臉上啐了口唾沫才肯罷休。
而后,這還不算完,在他看到周圍圍觀人群越來越多后,也是出言不遜的警告著:“在看,在看把你們都抓緊去!”
當(dāng)然其中也不乏有正義之士,一求生打扮的男人,壯著膽子小聲反駁道:“天子腳下,豈能是你說抓就抓?你眼里可還有王法?”
興許是這書生之言,讓這官差有所警醒,也是急忙抱拳向著空中行禮,特意加大音量回答道:“我等是奉命緝拿逆黨!”
一聲逆黨,不僅讓方才發(fā)生的秀才縮了回去了,包括周圍圍觀的人群也紛紛退散。
但這些人里可不包括,朱允炆等人。
只見朱允炆上前,大聲質(zhì)問道:“你們是何處官差,是誰讓你們在應(yīng)天府管轄地捉人的?”
方才在王鋮的解釋中,朱允炆得知,這些官差并不是應(yīng)天府的,就覺得此事有蹊蹺。
一對母女能是逆黨?
而且朱允炆也是看到了母女衣衫襤褸的樣子,怕是一路乞討才來到南京的吧!
真是逆黨,能拼了命的往南京跑?腦袋被驢踢了?
“你是什么人,我們捉人自然是給應(yīng)天府打過招呼的!”為首這人雖囂張跋扈,但也是看出朱允炆的打扮定是非富即貴,自然說話也是客氣了些。
朱允炆也沒管那么多,但此時早已是面色鐵青,只聽他加重了音量,再次問道:“我問你,你是何處官差!”
這人見朱允炆喋喋不休,也是來氣,但他還是忍住沒有發(fā)作,而是轉(zhuǎn)頭向手下人吩咐道:“帶她們走!”
朱允炆見自己被無視,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向身后喊道:“給我拿下他們!”
開玩笑,朱允炆何時受過這種氣?
上輩子朱允炆就最瞧不起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之前是沒能力管,可現(xiàn)在呢?
“把他們綁了,一同帶去應(yīng)天府!”朱允炆面無表情的交代道。
要不是有所顧慮,朱允炆估計都想把他們丟進詔獄了。
“給臉不要臉,那你就別怪小爺了……”在聽到朱允炆想要綁他們?nèi)?yīng)天府,為首之人也一陣冷笑。
但,很快他就被打臉了!
交手沒過一招,他就被朱允炆的護衛(wèi)打了個狗吃屎,他也是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硬茬了,于是急忙解釋道:“真是奉命捉拿逆黨,也是給應(yīng)天府呈了公文!”
說完,他看了朱允炆一眼,也是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們是山西太原府的捕快!公文就在我懷里,不信你看!”
聞言,朱允炆示意護衛(wèi)拿出了他所為的公文,朱允炆一看,還真恰有此事!
但就是未免有些荒謬,如公文所述,這對母女的的確確是逆黨,因為婦人的相公乃是山西太原府的一個縣令,說是與叛賊朱棣來往密切!
這是真敢說啊,合計著朱棣什么人都拉攏唄?
這也不免讓朱允炆有些懷疑,朱棣是不是給很多人背了黑鍋了。
“老王,你看看,他們居然說朕的四叔要去拉攏一個縣令!”朱允炆笑著把公文遞給了王鋮。
而王鋮并沒有去看,只是在聽到朱允炆所言后,回了句:“老奴認為,此事必有蹊蹺,恐怕有人是想借此鏟除異己!”
“去附近找個酒樓!”朱允炆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的母女,頓時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尋思先讓她們休整一下,在詢問原由,但他突然想起李景隆那家伙就有個酒樓,于是便改口道:“就去曹國公的酒樓,另外讓應(yīng)天府府伊去哪兒找我!嗯,帶他們一起!”
雖然朱允炆沒有坦白身份,但是此時那些來自山西太原的府的捕快們,已經(jīng)面如死灰了。
就連為首那人,此時也是懵逼的問道:“他剛說什么?他四叔?”
他是莽,凡人不代表他傻!
如今能叫朱棣四叔的人很多,但能叫朱棣四叔,又能在這南京城內(nèi)的,除了那位似乎也沒誰了吧?
而且,他剛才說什么?讓應(yīng)天府府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