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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三十六章 俱在一艘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437 2022-11-07 07:00:00

  鐘書那是一點兒都不敢讓陳逸干政,剛開始這貨還皺著眉頭問為什么,鐘書便道:“君欲行大事,豈能讓君常拋頭露面,萬一被人察覺,事泄上報,萬般皆休。”

  陳逸一聽事泄二字,PTSD都犯了,其父陳蕃便是因為謀事不密身隕的,并因此牽連親族,若非陳蕃友人寧死也要藏匿陳逸,他只怕也得罹難咯。

  于是陳逸就藏起來了,在暗中與鐘書交通,順便和高邑的王芬通信。

  又?jǐn)?shù)日。

  陳逸悄咪咪地找上了鐘書,就說他和在高邑的王芬王使君通信了,最近王使君可能覺得謀廢天子有些不大妥當(dāng),就又想了個法子:“王使君得知消息,言天子近日將要回河間故宅,而王使君則意欲借此機會,上書陳黑山賊之禍害,請征兵討之,實則等天子途徑之時……”

  話音到這戛然而止,陳逸做了個捅刺的動作。

  啊呀!竟然這么大膽,竟然想著弒君了?不過比起廢帝來說,弒君的成功率就大了不少。

  鐘書聞言也驚了——郭嘉所言不假,這群黨人當(dāng)真是膽大如卵之輩。

  但他表面沒有露出一點兒反應(yīng),就問了一句:“事能成否?”

  “未可知也?!标愐輷u了搖頭又說,鐘府君你最近不是在整備國兵嘛,我暗中觀察看著也頗有成效,這不已經(jīng)拉出來兩三千兵馬了嗎,“鐘府君可為臂助也?!?p>  這位陳隱公和王芬是對鐘書真的推心置腹,但鐘書卻一點兒也不想摻和這事兒,正巧也有由頭,于是便說了:“惜乎力不能逮,中山國雖募得國兵二千余,然兵甲不能齊備,恐難作為?!薄疫@一時半會也造不出來,指定是不行了,你們找別人去吧。

  陳逸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事兒,也和王使君說過了:“使君亦想及此事,故令我說府君,一應(yīng)弓弩、刀劍、楯、甲業(yè)已齊備,只需府君愿遵王使君之命,諸如軍械輜重不日便可運至中山來?!?p>  “……”

  鐘書剛想找個由頭委婉拒絕的,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要給他送東西,干嘛要拒絕?

  于是點頭道:“我受王使君恩厚,當(dāng)共進退!”

  “我這便寄書與王使君,”陳逸聞言大喜,拉著鐘書懇切說道,“我等大事若成,府君必有封侯之賞!”

  鐘書裝得也像,差點兒就熱淚盈眶了。

  結(jié)果陳逸前腳一走,擁有兩項美德的鐘書后腳就合計著怎么拿了好處還不粘鍋。

  不多時便有了計較。

  于是鐘書便邀請了一些人去他的別業(yè)赴宴,先前那別業(yè)姓甄,現(xiàn)在已經(jīng)姓鐘啦,不過因為在城外,路途不算近,鐘書也沒搬過去住,權(quán)當(dāng)是舉行宴會的場所了。

  而受邀赴宴的人呢,一則是同為潁川的鄉(xiāng)黨,包括郭嘉、杜佑,可惜郭圖這廝不在,順便叫上了這幾天沒怎么見著的荀攸,二則是冀州土著的田豐、祝丕、劉惠了,至于劉惠……這貨雖是漢室宗親,但他爺爺以前可是陳蕃那一派的,因陳蕃事敗而家道中落,心里頭指不定多恨朝廷呢。

  到了別業(yè)呢,幾人落座后,鐘書就簡單交代了一下這次宴會的目的:“荀公達(dá)、杜大輔,自潁川遠(yuǎn)道而來,某公務(wù)倥傯,一直未有時間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今日是也?!?p>  哦——大伙兒明白了,原來是給這兩位接風(fēng)洗塵的。也好,正好這些日他們也忙于公務(wù),相聚飲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能小憩片刻了。

  當(dāng)然荀攸除外,他這些日倒挺悠閑的。

  接著鐘書又介紹了田豐和祝丕,并言道:“彼等俱是一方才杰,公務(wù)之余亦可走動交往,或有裨益?!闭f完,鐘書擊了幾下掌,便有侍女端著酒食魚貫而入。

  奉上酒食之后,又有十余女子,或佇足堂前,吹奏撫弄樂器、或走入堂上和曲起舞。嗯……鐘書不大習(xí)慣,但奈何,這是士大夫之間的雅趣,亦是對與宴之人的尊重。

  一套流程走下來,杜佑和祝丕這兩位就挺感動。

  于是,宴舞開始。

  幾杯酒喝下肚,堂上幾位也都差不多放開了,鐘書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可以‘圖窮匕見’啦。

  于是揮手屏退了那些侍女,幾人也知道,鐘書這是有話要說,于是停杯投箸,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鐘書,準(zhǔn)備洗耳恭聽。

  就聽鐘書長嘆一聲:“某與諸位頗為親近,常嘆惋不能推心置腹。”

  杜佑就站起來了:“府君但有所命,佑但力能辦者,必盡心竭力?!?p>  幾人也跟著附和,大致意思就是——府君您這是哪里的話,您待我們這么親切,我等足感盛情吶,如果有什么事兒也完全可以和我們說。

  鐘書頷首,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說道:“王使君意圖謀刺天子,另立新君,欲使某從旁臂助?!?p>  “啊呀!”

  剛才第一個放言的杜佑一個仰巴,險些栽倒在地。他一聽鐘書說這話當(dāng)場就想跑路了:“府君被酒,此事能說乎!?”府君您是不是喝多啦?這話是能說的嘛?前不久陰府君在席上就說了一句話,然后就被抓起來啦,您當(dāng)時可也在場吶!

  反觀其他人,雖然也被驚到了,但顯得比杜佑淡定多了,一看這樣,就知道鐘書話還沒說完呢。

  鐘書也沒搭理杜佑,面上露出苦惱掙扎之色:“彼言設(shè)使某從旁協(xié)助,大事若成,某可有封侯之賞,心下頗為意動,又恐事不能成連累親族朋友。某以諸位推心置腹,還請諸位為某作謀。”

  與宴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先說話,過了好半晌,郭嘉紅著臉從席間站了起來,小伙第一次嘗到酒味,有些上頭:“不知王使君有何籌劃?”

  鐘書暗暗點頭,心說還是郭嘉懂他,又沉吟道:“天子不日將往河間故宅,王使君便要籍此機會,于要道隱蔽處設(shè)弓弩手伏之,某苦思良久,亦覺此舉可奏功,諸位以為如何?”

  田豐聽罷,尋思良久,咬咬牙還是站起來了:“天子大駕,千乘萬騎,王使君何能為也?向使府君從旁臂助,兵亦難足萬人,縱使設(shè)弩伏之,也恐難有作為?!?p>  說白了,王芬就是個監(jiān)察官,根本沒有軍事權(quán),你讓他湊一萬兵馬來和天子隨從拮抗,這可也太難了,再者……縱然給你王芬一萬人、哦不,三萬人,估摸著也難是那些三河騎士的對手哇。

  “元皓之言亦需熟思?!辩姇h首,又將視線投向其他人,“彼等以為如何?”

  他想著就這個機會,看看自己身邊的人有沒有誰還心向著朝廷的——郭嘉與鐘書早已同氣連聲,自不用提;年歲稍長的田豐也先表了態(tài),其心思更偏向鐘書,另一位年級稍大些的荀攸就一直苦著臉沒說話;其他幾人……

  杜佑倒不是說反對鐘書,估計是想到之前的事兒,有些應(yīng)激了;祝丕、劉惠年紀(jì)輕,沒什么城府,臉上也藏不住事兒,一看表情就能猜到心思,劉惠大概著是偏向支持王芬的,祝丕則在想是否可行。

  差不多揣摩個遍,鐘書笑了一聲道:“我等俱在一艘,還請暢所欲言?!?p>  我鐘書和你們說了這些話,那我們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白馬義人

上一章呢,一不小心忘記刪了最下邊的東西,是我接下來要寫的內(nèi)容。。。   我這人有個習(xí)慣,寫的時候會把本章的細(xì)綱寫好,放在最底下,一邊寫一邊看,結(jié)果就忘記刪啦。其實也沒多大事兒,就是怕有看過的說“誒——你這時間線不是過去了嘛”,其實那只是一筆帶過的細(xì)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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