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能摘?”琉夏問道。
“衡錯不用魔氣與彧金上神大戰(zhàn)這段……公司要求保留?!弊髡邠蠐项^。
琉夏怒視她:“他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你要我再一次目睹他被打的奄奄一息嗎?”
“哎呀,這個嗎我也沒辦法的呀,我也就是個苦逼打工人?!?p> 琉夏看向她:“雪蓮我一定要取,我也一定要保護(hù)好衡錯,還有我不管你的那個什么狗屁公司,衡錯一定不會如大結(jié)局一般慘死,我一定要救他。”
“額……”
“請你讓我出去。”琉夏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
作者無奈最后也只好點(diǎn)頭。
琉夏一個沒站穩(wěn),衡錯從背后接住她:“沒事吧?!?p> 琉夏嚇了一個激靈。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啊,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快點(diǎn)跟我走?!焙忮e說道。
琉夏慌了神:“衡錯,你剛剛……聽到了什么沒有?”
衡錯沒理。
琉夏:“衡錯?”
“你要雪蓮是為了到冥界時清氣不被抽空是吧,但你可知創(chuàng)了魔界禁區(qū)的結(jié)果是什么?”
琉夏:“那個……”
“再告訴你一件事,雪山只有魔族中人才能踏入。”衡錯回頭看她。
琉夏站住了腳:“衡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琉夏打心底覺得衡錯語氣不對,衡錯垂了垂眼眸,“知道什么?知道你想坑我?!?p>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你的魔氣被抽干,不想看你痛苦的樣子?!绷鹣牡馈?p> 衡錯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不動,他的心痛了一下,他多想沖過去抱住琉夏,告訴她他知道,他也這般想,可是他不敢。
“莫名其妙?!弊焐线@樣說,拳頭卻攥的死死的,牙根都要咬碎了般。
琉夏跟了上去,“衡錯,我跟你說,我有個好朋友,他也和你一樣,刀子嘴豆腐心,他平時兇兇的好像刀槍不入,可其實(shí)內(nèi)心很脆弱,非常需要別人保護(hù),我,我很喜歡他,可后來他為了我的任性……死了,我沒有辦法救他,我也漸漸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我喜歡他,沒有他的每一天我都過的很痛苦,后來我努力練功,只為了有朝一日,不成為任何人的累贅,我也想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到你,所以你不要再疏遠(yuǎn)我了,我不是壞人?!?p> 琉夏眼含淚花,看著衡錯。
衡錯不知所措,但其實(shí)心早就疼的受不了,“和我說這些做什么?!边@樣說著可手卻不知不覺的伸向琉夏,伸出一半又抽了回去,改向自己的面具,他把面具扔了。
琉夏自己擦了眼淚,終于笑了,這一舉動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
琉夏:“衡錯你背著斧頭累不累,要不要我?guī)湍隳弥?。?p> “衡錯你餓不餓,我?guī)Я恕?p> ……
“在這里等著?!痹诤忮e的帶領(lǐng)下,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雪山所在之處。
琉夏:“不行,我去吧?!?p> 衡錯按住他的頭:“這里有禁忌,你上不去,在這等著?!闭f罷把外袍脫了下來披在琉夏身上。
“我……我不冷,你……”
“別廢話,走了。”衡錯說著。
琉夏心里一股暖流,還是那個清澈溫柔的衡錯。
衡錯設(shè)了個結(jié)界,護(hù)住琉夏,之后自己踱步飛往山頂,剛步入雪山設(shè)的禁忌中就被一把鏢刺中肩膀,衡錯悶哼一聲:“誰!”
無人應(yīng)答,衡錯忍著將鏢拔了下來,繼續(xù)爬著,大概到了半山腰,突然狂風(fēng)呼嘯,衡錯立馬抓住一旁的樹,將斧頭遁地,牢牢抓穩(wěn)。
又一鏢飛了過來,衡錯看見鏢的來向卻動彈不得,稍稍動一動便會被這怪風(fēng)吹灰山底,硬生生挨了這鏢,這鏢扎在大腿上,血順著腿滴在雪地上。
衡錯絞盡腦汁的想著,這風(fēng)來的莫名其妙,在這怪風(fēng)下這鏢是如何做到準(zhǔn)頭這么準(zhǔn)的。
“啊哈哈哈哈哈?!?p> 衡錯被刺耳的笑聲擾的皺起了眉頭。
“何人闖我圣雪山!”
衡錯只看得清遠(yuǎn)處模糊的身形,是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搖著羽扇。
衡錯只覺得刺骨的寒風(fēng)深入骨髓,手上盡是凍傷,肩膀上和大腿上的傷還在不停流血。
“前輩,在下是為雪蓮而來,還請前輩將雪蓮贈予在下?!焙忮e道。
“笑話,來這的個個都想取雪蓮,想要雪蓮,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能否活著爬向山巔?!蹦侨说馈?p> 衡錯聽后立刻拔了腿上的鏢,憑著千斤重的斧頭才勉強(qiáng)站住,頂著刺骨寒風(fēng),一步步步履維艱。
“又來個不怕死的?!蹦侨诵÷曕止?,說完朝下又扔了把鏢,衡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挨下,抬頭瞪向那女子。
衡錯拔下小腹的鏢,忍不住皺了皺眉,繼續(xù)爬。
眼看快要到山頂,風(fēng)也越來越小,衡錯被這寒風(fēng)折磨的不成樣子。
那女人再一次忽的出現(xiàn),一腳踩在衡錯手上,衡錯痛的發(fā)顫,怒視那女人。
“怎么?要吃了我不成?”那女人道,那女人瞧著和太陰星君的年歲差不多了,雖然臉上擋不住的皺紋,可身材卻依舊保持的很好。
衡錯隱忍著,就認(rèn)她踩也不松手。
那女人才松了腳,衡錯艱難的爬了上來,就看到崖角的雪蓮,他欣喜的跑過去,那女人卻在背后拔了劍,衡錯一個扭身躲過:“前輩,我已經(jīng)一再忍讓,你若還是這般咄咄逼人,別怪我不留情面?!?p> “不留情面?好啊,我看看你怎樣的不留情面?!闭f著劍下次橫了過去。
衡錯終于忍不住,舉起斧子來揮舞,力量之大,那老者完全不是對手。
衡錯舉過斧頭:“還打嗎?”
女人被斧頭震的倒退幾步,頭發(fā)甚至散了花。
“我取走雪蓮,可我讓了你三鏢,我們互不相欠?!焙忮e道。
“站住!”女人道。
“清林還好嗎?”
衡錯怔住猛的回頭:“你為何會知道魔尊的名字?”
女人整理了頭發(fā):“我是她結(jié)發(fā)妻子,我何故不知。”
衡錯聽后:“當(dāng)真?”
那女人鄙夷的眼光看他:“我騙你作甚,你既進(jìn)的來雪山,便是魔界中人,你只需回答我,清林最近好嗎,便可離開了?!?p> 衡錯強(qiáng)忍淚水搖了搖頭:“父尊早在仙魔大戰(zhàn)中隕身?!?p> “他死了?!”女人放緩語氣。
之后淚水打濕了眼眶,突然她反應(yīng)過來:“你剛剛說……父尊……難不成……你是?”
衡錯跪了下去磕了個頭:“孩兒拜見母尊。”
女人手足無措摸了摸衡錯的臉:“你當(dāng)真是阿錯?你都長這么大了?!迸耸萌パ劢堑臏I,扶起衡錯,看著衡錯腿上的傷不禁自責(zé)起來。
衡錯見她神色連忙用衣服擋?。骸安惶?。”
女人瞧著衡錯哭的更傷心了,埋在衡錯懷里大哭起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p> “母尊,別哭了,我還想問你,你為何會被困在這雪山之巔啊?!焙忮e道。
“當(dāng)年我生下你之后便生了一場重病,你父尊將我送到雪山療傷,可等到我痊愈之時卻無論如何都出不來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的孩子長大成人了,對了阿過呢,你兄尊他還好嗎?”
“嗯,他一切都好。”衡錯點(diǎn)頭。
“母尊,我?guī)愠鋈?,我?guī)汶x開這個鬼地方?!焙忮e拉著她。
她卻不動:“孩子你走吧?!?p> 衡錯皺眉:“您……不愿意跟我走嗎?”
“你父尊既已去了,你們也長大成人,我還出去做什么,留在這里也好?!?p> 衡錯:“不是的母尊,你跟我出去,我兄尊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跟我走吧?!?p> 她還是搖了搖頭,推開衡錯。
衡錯被推到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我出不去的,你走吧,就當(dāng)從未見過我?!?p> 女人又是猛的一推將衡錯推了下去。
“母尊!”
琉夏一早在下面等著,見衡錯摔下來,立刻試了法力將衡錯包裹住:“沒事吧?!?p> “怎么留了這么多血,怎么回事?”琉夏焦急萬分。
“我見到我母尊了?!焙忮e傷神道。
“母尊?難不成……阿昭?”琉夏心道,從手里掏出那本日記。
“衡錯。”琉夏叫他。
衡錯盯著她手里那本日記目不轉(zhuǎn)睛,上面清楚的寫著老魔尊的名字,衡錯眼眶紅了,他翻看著,除了問候阿昭的日常生活,其余的都被撕掉了,衡錯不知不覺的眼淚劃過,琉夏替他擦了眼淚:“聽話,先上藥。”琉夏抓過他。
原以為衡錯會推開她,可卻沒有,他十分聽話的坐在石墩子上,解開衣服撕開傷口處的衣服。
琉夏被他這一舉動驚了一下,然后便拿了藥出來:“要是痛的話就抓住我的手臂,不要硬撐著?!?p> 衡錯看了看她,輕輕握住琉夏的手,琉夏一邊給他上藥,衡錯開了口:“琉夏,你知道嗎,我從未見過體驗(yàn)過親情是何種體驗(yàn),可就在剛剛,那是我娘親,第一次抱我……又再次推開了我,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人人都有爹娘,唯獨(dú)我沒有……”
說著衡錯悶哼一聲,握著琉夏的手也越攥越緊,琉夏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痛,心跟著抽動了一下。
抱住衡錯,將衡錯的頭攬?jiān)谧约簯牙?,什么也沒說,就任衡錯哭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