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江,你們可以叫我江老師,那么廢話不多說,進入正題?!苯坠庠诤诎迳蠒鴮懥艘粋€大大的江字。
“修煉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神秘,其實就是一種積少成多的過程,從法能內(nèi)煉化出法力,再由大量法力凝聚成一枚枚法核,聚少成多,從而量變引起質(zhì)變,這就是境界間的不同。”江易光說著往年新生上第一節(jié)課時大同小異的話。
“比如十枚法核凝聚一輪法環(huán),只是境界與境界間還有一層屏障,看似脆弱,但常人想要打破,往往需要數(shù)十年苦修?!?p> “低境界還好,越往后耗費的時間也就越長,甚至到了高境界后,已經(jīng)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必須要資質(zhì),意志,勤奮、機緣四合一,缺一不可?!?p> 說到這里,江易光聲音一頓,目光掃過臺下學(xué)生,暗含警示。
“你們能考進九曲黃河院,天賦自不必多說,但切記天賦不是唯一,若不好好善用自己的天賦,早晚也會泯然于眾人?!?p> “只要你們不懈怠,學(xué)院自不會虧待你們,你們想要的資源這里都有,想要什么就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證明給學(xué)院看你們有這個資格?!苯坠饪犊ぐ旱陌l(fā)言令在場學(xué)生熱血沸騰,暢想著美好未來。
孫末緣面色如常,不受影響,心里也有些觸動,若有所思。
在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演講后,在場新生們的情緒都被完全調(diào)動起來了,江易光才說起正事。
“光系的課業(yè)不繁重,算是比較輕松的,每天只需早上聽幾節(jié)課,剩下時間留給你們修煉,中午和下午可以修煉光系,那會兒陽光正濃,光系的修行更快,晚上可以修行別系,換換口味?!苯坠怙L(fēng)輕云淡道。
孫末緣悄悄松了口氣,畢竟自身要修四系,還得雨露均沾,時間不夠可不行。
同時兼修四系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行為,很容易就修成四系都很平庸,毫無突出點,但如果修煉的好的話,多出兩系的修為就意味著比別人多出更多手段,也就更加強悍。
“學(xué)院里一直有一個習(xí)俗,對你們來說算是重中之重了,那就是給所有新一屆各系學(xué)生舉辦的迎新會,而我們給光系新生中的優(yōu)勝者準備了一份葵花籽作為獎勵?!?p> 此言一出,孫末緣分明看到光系新生們一雙雙眼睛亮了起來,閃過渴望。
六名光系男新生亢奮起來,相互對望的眼神中充滿敵意。
他頓時意識到這并不是普通的葵花籽,不然這些人也不會這么如饑似渴了,可他也想不出這九曲黃河院的葵花籽有什么不同的。
同時,他也明白,這就是第一波的資源競爭了,勝者可以得到葵花籽,敗者就只能看著勝者享用葵花籽了。
“同學(xué),你好,請問那個葵花籽有什么神奇之處嗎?”孫末緣悄悄挪動了一下位置,問向一旁正專心聽課的瘦弱青年。
光系的教室很大,座位也才坐著寥寥幾個人,還有很多空位,即使悄咪咪換座位也不會引起什么動靜。
瘦弱青年驚訝的看向他,不理解為什么這么廣為流傳的東西,九曲黃河院內(nèi)還有人不知道,尤其這還是一名光系學(xué)生。
其實這也怪不得孫末緣,自從他來到晴黎后就忙著修煉,做委托,還沒來得及好好了解九曲黃河院,所以對學(xué)院自然是一無所知了。
“這你都不知道,真沒見識?!焙鷺泛懿挥押玫恼f道。
孫末緣一愣,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對方了,這語氣像是跟他有仇一樣。
江易光早就聽到臺下兩人的交談了,此時開口解釋道:“向日葵是普通的向日葵,只是栽種的土壤是學(xué)院特有的合光土,而澆的水更是稀釋過萬倍的黃河水,這樣結(jié)出來的葵花籽自然不同尋常了?!?p> “那江老師,這葵花籽的功效如何?”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索性孫末緣就直接問江易光了。
“服用一??ㄗ?,一天之內(nèi)光系修行速度可以提高到三倍!學(xué)院給優(yōu)勝者一人五粒,沒有上限!”江易光語出驚人。
本來孫末緣一天大約可以凝聚出一枚法核,吃了葵花籽后豈不是說他就可以一天凝聚三枚法核了?!持續(xù)五天??!
這也就意味著他五天的時間就能凝聚出十五枚法核,再加上他的十枚法核,這就算是離入法境中階都不遠了。
孫末緣也忍不住動心了,這誰聽說了不垂涎呢?
這時,又有學(xué)生問道:“江老師,迎新會是什么?什么時候開始?”
“到時候會通知你們的,你們只要靜心修煉,等待通知就行了,記住,這是一個能讓你們在全校師生面前大放異彩,一鳴驚人的機會?!苯坠馕⑿Φ?,笑容和藹可親。
孫末緣也很渴望葵花籽,他的修煉速度夠快了,但如果服用了葵花籽后修為短時間內(nèi)就能突飛猛進,徹底超越所有新生。
資源就是用來搶的,如果現(xiàn)在還不努力的話,就早點回家種田吧。
憑借做委托賺的錢也只能換取少量資源,這世間大部分的修煉資源都掌握在各大勢力、宗門手中,自己真要與他們拼資源,無異于以卵擊石。
所以學(xué)校流出的資源,就得分毫必爭,否則真沒法和世家子弟比。
…………
孫末緣一路緩緩走回宿舍,腦中還在思索著迎新會的事。
期間途經(jīng)那株桃樹邊時,他不經(jīng)意間看到許多學(xué)生拍照留念,在樹枝上掛起了紅繩,繩上綁著許愿簽,不少學(xué)生雙手合十,虔誠祈禱。
他搖了搖頭,徑直走過,回到了宿舍。
剛到305號寢室門口,就聽到了門內(nèi)幾人的討論:“喂,你們寫的愿望是什么?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壁w中天一臉賤笑道。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怎么不說你的。”郭镕愷反擊道。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的許愿簽上寫了名字吧,我隨便找都能找到?!壁w中天壞笑道。
“哇!你真狗!不過你要想找一個許愿簽可不容易,這新生里起碼有上千名學(xué)生,幾百人都寫了許愿簽,你如果這么無聊,不怕引起眾怒的話,不妨找找?”郭镕愷氣定神閑,絲毫不虛。
孫末緣走了進來,沒有理會幾人的討論。
“孫末緣兄弟,冒昧的問一下,請問你寫了許愿簽嗎?”劉玄揚問道。
“沒有。”孫末緣回答一如既往的簡略。
“這人好冷漠啊,要不我們離他遠點?”趙中天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雖說是小聲,但孫末緣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遠點你個頭,搞寢室針對是吧。”郭镕愷輕輕錘了一下趙中天的頭。
“哎呀,你干什么,我也就是這么一說?!壁w中天有些委屈。
“對了,你們說這迎新會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訴我們。”吳遠吃著雞腿,疑惑問道。
這貨早上在吃紅珠雞,這都快到中午了,還在吃紅珠雞,這次甚至更夸張,竟然跪著吃紅珠雞。
不過這次倒是在細嚼慢咽,似乎在極力克制著大口吞咽的沖動。
幾人看著吳遠,一時間相顧無言。
劉玄揚只感覺上次這么無語的時候,還是在上次看吳遠這貨吃紅珠雞。
“這位仁兄,你吃東西一直都這么接地氣嗎?”趙中天斟酌著話語,忍不住發(fā)問了。
“不啊,我只是蹲的腿麻了,所以才跪著吃的,有什么問題嗎?”吳遠理所當(dāng)然道。
“咳咳,你們有誰知道這次迎新會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學(xué)院給我們風(fēng)系新生中的優(yōu)勝者準備了小風(fēng)車,據(jù)說這法寶可以接引風(fēng)元素,修行起來事半功倍?!壁w中天拙劣的轉(zhuǎn)移話題道。
“每個系都不一樣,我們火系好像是走火楓林,能走到哪便在哪停下來,這火楓林本身便是對火系御能者的獎勵了。”劉玄揚大大咧咧道。
孫末緣深深看了一眼劉玄揚,這位舍友雖然不怎么高調(diào),但是背景似乎格外的龐大,能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