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救人
看了看自己掉下來的地方,心里一陣噓噓,這么高沒摔死…,一陣陣后怕讓她后背發(fā)涼。
初荷整理了一思緒,又看了看天色,心想得找到出口回去,不然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出現(xiàn)什么大蟲,沒有被摔死被咬死,這太不劃算了。
想著血淋淋的場面,初荷一個哆嗦,連忙甩了甩頭,將那些可怕的畫面甩掉,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手臂,將剛才起的雞皮拂去。
然后從跟著自己一起摔下來的背藍(lán)里,拿出鐮刀披荊斬棘,為自己開出一條勉強(qiáng)能行走的路
各種雜草植物,荊刺枝條高過她的頭頂,初荷一邊辨認(rèn)方向,一邊扒拉著雜草樹枝。
枝條打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一條條鮮紅的血印,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一定會倒抽一口涼氣。
走著走著腳下一踉蹌,身子不自主向前傾,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讓本來傷痕累累的臉上,又加幾道棘刺重重劃過的傷痕,初荷痛的眼淚直流。
幾番掙扎后艱難地爬起,惱怒地回頭看向讓她摔跤的罪魁禍?zhǔn)住?p> 這一看可把初荷嚇的三魂丟了七魄,“媽媽呀~有死…死人?”
初荷想過她會遇到蛇,遇到狼遇到野豬,甚至可能遇到老虎,唯一沒有想過能遇到“人”。
想她一輩子沒見過大場面的人,此情此景,荒郊野外,深山涯低遇到死人…!
初荷臉色蒼白,腦子有些空白,憑著本能的繼續(xù)往前走。
“…救…救我…,一微弱的男人的聲音,止住了初荷逃跑的腳步,本能的回頭看過去,還活著?
初荷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壯著膽子挪到那人旁邊,嘴里不停的念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怕不怕”
伸出已經(jīng)抖到不行的手,探了探鼻息,瞬間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
長長的吐了一口,嘴里喃喃自語道:“還有呼吸,不是死人?!?p> 初荷大量了那人一眼,玉冠束著的頭發(fā),凌亂不堪,劍眉下雙目緊閉,可能因為疼痛的原因緊皺眉頭,面部輪廓線分明,薄唇緊抿。
雖受傷昏迷,但渾身散發(fā)出的貴氣,讓人不容忽視。
淺灰色勁裝血跡斑斑,左臂膀被利器滑了一大口子,早已血肉模糊,右腿似乎已經(jīng)骨折。
一看便是失血過多,外加疼痛難忍昏迷不醒。
初荷見人傷勢嚴(yán)重,來不及她多想,便從藍(lán)里拿了些有止血功效的草藥。
剛才在尋找出口時,仿佛間聽涓涓細(xì)流的水聲,想必這不遠(yuǎn)一定會有流水。
拿著草藥往流水聲尋去,果然在就在幾十來米處,一條清澈見底溪流映入眼簾。
更讓她驚喜的是,溪流的周圍不似剛才的雜草叢生,而是大自然的石板地。
只是沒有人踩踏過,上面布滿了爬藤植物,但比起剛才的寸步難行,好的不止一星半點(diǎn)了。
初荷將藥清洗干凈,拿出來水袋裝滿水。
在一石板上將草藥剁碎,又回到原來的位置,解開男子上衣,用泉水清洗傷口,在傷口上敷上草藥,沒布包扎,便把男人里衣撕下一布條。
又砍了兩根筆直的木棍,固定好他的右腿,隨不會接骨,這樣至少能免除二次傷害。
待都弄妥當(dāng),初荷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道:“你可得挺過去,不然浪費(fèi)我這么辛苦的救你,可就不劃算了!”
然后又原地轉(zhuǎn)圈圈看了看,想著如何將人弄出去。
看著奄奄一息的男人,無奈的坐回原地。
用意念從空間把那剛剛種下去的人參拔了出來,肉痛的取了一根人參須塞到男人嘴里。
“兄弟,我可盡力了啊,希望你能挺到人救我們的時候”
初荷把周邊的雜草樹苗荊棘都砍干凈,又在中間挖了個凹陷洞,然后在洞放上柴火生上火。
天色漸漸暗下來,初荷心里也開始焦急,也不知道劉封倆兄妹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自己,如果沒有人來,自己又該怎么辦?
此時男人已經(jīng)開始發(fā)起高燒,受傷的人最忌諱發(fā)燒,再沒人來救他們,他估計就挺不過去了。
初荷只能用布條,一遍又一遍的幫他敷額頭退熱,好在幾番折騰后男人終于不再熱起來了。
精疲力盡的初荷靠著大樹,昏昏欲睡,模模糊糊間仿佛有人在呼喊。
“公子~”!
“公子~”!
“公子在那里!”有人看到初荷生的火光,對其他人喊道。
十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直接忽略初荷,來到男人身邊。
初荷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見狀嚇了一跳,本能反應(yīng)地后退。
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來救那男人的人,緊繃的身體才緩緩放松下來,同時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一年紀(jì)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拆掉初荷的固定木棍,接回骨折的腿,然后重新用木板固定。
初荷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便知是個大夫。
領(lǐng)頭的一年輕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小心點(diǎn)把公子抱上擔(dān)架!”
“是!”那幾人異口同聲道!
待確定自己家公子被安全抬起后,才走向初荷方向,看著頭發(fā)凌亂,臉上滿劃痕,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幾個口子。
一副幾經(jīng)生死的狼狽模樣,再想著剛才公子的模樣,雖然處理的手法不咋樣,但不難看出是眼前的女子救了他家公子。
而剛才大夫在他耳邊低語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diǎn),“貴公子福大命大,幸好有人及時止血,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p> 被注視的初荷才剛剛放松下來的身體,又緊繃起來,心中暗罵自己大意,這可不是自己那個和平世界。
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貿(mào)然救人,萬一對方是山賊惡霸,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
初荷的心狂跳不止,卻依然強(qiáng)裝鎮(zhèn)定。
“那個…是…是我救了你們公子,你們能帶上我一起下嗎?”
那男子依然不說話,仿佛在衡量是否要帶她,亦或是殺人滅口,以免自己家主人暴露行蹤。
初荷只覺后背發(fā)涼,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因為她讀懂了男人的眼神,那是充滿殺意的眼神。
就在初荷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男子終于說話了。
“多謝姑娘救我家公子,請跟我們一起回去,等公子醒來,自會妥帖安排姑娘!”領(lǐng)頭的收起戾氣,面無表情的道。
這姑娘說的對,她確實是救了公子,是殺是留還需等公子醒來再定奪。
“不是,我的意思是帶我出山就好,不用跟你們回去。”初荷連忙擺手道。
領(lǐng)頭的寒光逼近初荷,語氣冰冷的似厲鬼般,“姑娘,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說完便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請姑娘跟上,這荒山野嶺難免兇獸出沒,落的個尸骨無存。”領(lǐng)頭邊走邊對愣在原地,沒有動作的初荷威脅道。
初荷幾番掙扎,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火光,施施然往后看了看漆黑一片,終于是跟了上去。
從涯低到達(dá)山頂少說也有二十幾里路,加上一路上根本沒有路,只能臨時砍伐出來一條勉強(qiáng)能行走的小路。
對于有輕功的黑衣人來說,這爬上去自然是輕輕松松的,可對于毫無功力的初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初荷氣喘吁吁摸了一把汗,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人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累死了,他們都吃什么長大的這么有勁…”
“姑娘還是快些跟上吧!”那領(lǐng)頭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看著初荷冷冷道。
最后實在不愿意,與她耗費(fèi)時間,拎小雞一般,拎起初荷飛奔而去。
嚇得初荷三魂丟了七魄,忍不住大叫起來。
幾翻折騰,到山頂時天際邊已翻出一絲絲亮光,不用猜也知道快天亮。
與此同時村里的一群村民,個個點(diǎn)著火把,帶頭的便是劉封父子六靈,正滿山找初荷。
領(lǐng)頭男子見狀,知道此時將人帶走,反而引人注目,便示意初荷與他們分開走,并語言警告她,“想必姑娘是個聰明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該清楚!”
初荷連忙點(diǎn)頭道:“你放心我今天只是掉懸崖了,又迷路了什么也沒有看見?!?p>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子一樣能識時務(wù),哪還計較自己是不是被壓制了保命要緊!
初荷朝著火把的方向走去,回應(yīng)了眾人的呼喊,“我在這里~!”
“五嫂你這是摔哪了?可把我嚇?biāo)懒?!”劉靈率先沖到初荷面前,拉著她的手,看著她滿臉的劃痕,和凌亂的頭發(fā)。
又心疼又內(nèi)疚,都怪她沒看住嬸子,明明知道嬸子第一次進(jìn)山,不熟悉山路,才會摔成這樣。
“我和哥哥找不見你,以為你回家了,要不是五哥跌跌撞撞的來我家找你,我們都不知道你失蹤了,幸好找到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五郎哥交代?!?p> 劉靈帶著哭腔,陳述著她失蹤后發(fā)生的事情。
初荷聽到五郎因為擔(dān)心她,拖著虛弱不堪的身子,竟然去劉靈家找自己,內(nèi)心蕩起一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