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初見病弱美人
初荷不由一個激靈,怎么感覺有點恐怖的氣氛?
良氏剛才說的那些話,意思是以后這病人歸她管了?
“唉!”管唄,誰讓她倒霉來到這里呢!
不管還能怎么著,見死不救也不是她的風格,只是她該怎么做?
總不能真的信了沖喜把他給沖好這種鬼話吧?
雖然她能來到這個世界,確實是很神奇,但是面對一個注定要早夭的人,她可不敢大意。
初荷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寂靜的過分,沒有一絲的生氣,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安靜的讓人汗毛豎起。
初荷打了個寒戰(zhàn),用手拂去寒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房間四十來平方,簡陋的只有一張破舊木床,和一張書桌。
床延上方,掛著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床簾垂直而下,正好把床里頭,遮個嚴嚴實實,床頭前不遠,靠窗放著一破舊書桌,桌子上放了一支筆,和一臺已經(jīng)干枯上灰塵的墨硯臺和一些書本。
顯然是這個房間主人,讀書寫字的地方,桌子上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仔細看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可想而知是有時間沒被使用過了。
“咳...咳咳咳...!”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傳來。
初荷被咳嗽聲拉回思緒,快步走到床邊,打開床簾,只見肖五郎表情痛苦,艱難的想要坐起來。
可能因為疼痛的原因,神情痛苦,蒼白的臉,眉頭緊皺,嘴唇有些缺氧的發(fā)紫,一直手扶床,一只手捂住胸口。
雖面色蒼白但目色深邃而不混濁,雖瘦弱但輪廓卻是完美的不似凡人,初荷心中感嘆,好一個病弱美男子。
肖五郎抬頭看向拉簾人,四目相對,一時有些愣神,前者是因為對方的樣貌,后者則是好奇自己房間怎么會出現(xiàn)一個,額頭受傷的陌生女子。
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再次醒來便是這般情節(jié),眼前的女子又是何人?
初荷從他眼里看出他的疑惑,也不急著解釋,而是彎下腰上前扶著五郎坐起,讓他靠著床頭。
“你醒了,可感覺好些?”
初荷之所以這樣問,是潛移默化的認為沖喜是會有效果的。
“你是誰?”五郎用那沙啞無力的聲音問道。
初荷被問的一愣,她是誰?總不能告訴他她只是個讀者吧,“那個…我叫初荷?!?p> 初荷見他咳的說一句話都困難,便給他倒了一碗水遞給他喝繼續(xù)道:“喝口水,興許能舒服些?!?p> 肖五郎顫抖著接過碗,輕輕的抿了一口,胃部瞬間翻滾,臉色更加蒼白無力。
初荷連忙接過碗,關心詢問,“怎么了,又難受了?”
這水不會是太久了吧?
伸手探了探水壺表面,不應該啊,這還溫熱著呢!
肖五郎微微的搖了搖頭,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別說進食,連水都喝不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到頭了,這般茍延殘喘的活著,他倒希望快點解脫罷了!
可自己這一昏迷,再醒來時為啥會有一姑娘在照顧自己?
“姑娘、為何會在我房中照了?”這姑娘是不要名聲了嗎?
不知道男女之間有大防?
跟自己這樣的人牽扯上,只怕這姑娘要受大委屈了。
初荷順手將碗放下,才不急不緩道:“我是你的沖喜新娘,如今你已醒來想必是有效果的?!背鹾蛇@話是安慰肖五郎的,也是安慰自己。
雖然只是才認識的人,甚至都稱不上認識的陌生人,但是她總覺得,如果想要改變命運眼前這個人是關鍵!
只是她不是大夫,沒有特殊技能要如何救?
初荷面露無奈,顧及對方是個病人,也沒太多的表現(xiàn)出來。
“沖喜新娘?”五郎輕輕的低喃。
他在昏迷不醒中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陷入一片白茫茫霧中,目之所及皆是白霧,抓不住摸不著,怎么又走不出來,他知道自己蔣時日不多了。
聽到?jīng)_喜新娘這幾個字,心中一陣心酸,他這樣的殘破不堪的身體,又怎可娶媳婦兒,白白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
五郎氣息微弱,緩緩的道“我的身體,想必姑娘也知道,姑娘不該嫁于我,只怕我要辜負姑娘了!”說完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初荷感覺他肺都要咳出來了,又不敢輕易再給她喝水,只能上前幫他順背。
心想,我若不嫁于你,只怕我的命運會更慘!
見他終于停止咳嗽,又安慰道:“你放心,你這病肯定能治好,我既然已嫁你,我便不會棄你而去,至少在你痊愈之前不會?!?p> 話雖如此,其實初荷心里也沒底,也還沒想好要怎么辦,治病、她不會,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只能等,等一個奇跡!
就算最后肖五郎依舊走了,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當一輩子寡婦,等男女主的劇情結(jié)束,她興許能回去也不一定!
只是在此之前得想辦法生存下去,看這個家的情形,只怕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
看書上,人家穿越后是各種開掛,事業(yè)如日中天。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搞一番事業(yè)呢?
又該從哪里著手呢?
“唉!”初荷長嘆,又泄氣心想,可她能干什么呢!”
也沒想多久、也就幾秒鐘吧,初荷又把這個煩惱拋之腦后。
“算了不想了,以后慢慢想吧!”
目前要做的是眼前,房間的環(huán)境肯定是不合適養(yǎng)病,潮濕,發(fā)霉,封閉,導致細菌滋生,反而會加重病情!
初荷看了一眼,已經(jīng)重新閉目休息的肖五郎,把他扶著躺下。
“你好好休息!”她先把窗戶推開,然后拿上掃帚把房間里里外外的清掃一遍,拿了個爛木桶和抹布,把房間里的桌子床各個角落抹干凈。
最后,就剩下床上的人和被子沒有清潔了,初荷看了一下天色,太陽依然高掛,便找來一爛躺椅。
又叫良氏幫忙把肖五郎挪到椅子上,良氏進來見到房間被打掃干凈,心中又欣慰又激動。
夸獎了一番初荷后,便出忙著自己的事了。
初荷沒有太在意良氏說了什么,而是加快速度趕著太陽正好,將床單被褥通通清洗干凈涼好。
等忙完所有后,已經(jīng)是響午過后了。
“咕~”肚子里傳來饑餓的抗議聲,初荷才想起穿過來之后就還沒有吃過東西。
走出房間,席已經(jīng)散盡,說是席,其實就是幾個吹吹打打的人,和幾個幫忙接親的人,連肖家其他兄弟都不曾露面。
在這本書的朝代傳說,娶沖喜媳婦,辦的越熱鬧越有效果。
要不然以肖家的情況也是不可能有這些儀式的,這還是肖家其他兄弟,迫于良氏的哀求,勉為其難的湊了二兩銀子給辦的。
按照他們的說法,也是兄弟一場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