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是非多
肆意蔓延的火光煊赫了一夜。
雖然作為忍者,贏得勝利的木葉不是不能使用水遁、土遁之類的忍術及早撲滅這場大火。
但在近距離見證了那種非人的死法之后,大伙兒卻突然不約而同的放棄了及早打掃戰(zhàn)場的想法,紛紛表示寧愿在火場周圍建立隔離帶,等待大火自然熄滅。
“我覺得燒一燒殺殺菌也好?!?p> “就是就是,正好砂忍也在野戰(zhàn)醫(yī)院附近活躍了一段時間,咱們一把火燒了,也省的那些壞種留下點兒什么陷阱機關!”
“可是戰(zhàn)后重建的時候…”
“資源人力不足就再跟村里申請嘛。”
“那耽誤的工期…”
“就你話多!要不你先上?”
“…(寒顫)當我沒說?!?p> 大家站在火場周圍面面相覷,不管有用沒用,所有人說話時都選擇cos忍界五五開,自覺帶起了面罩。
…沒辦法,這也是很自然地事情。
畢竟面對這種剛剛投入實戰(zhàn)的恐怖細菌武器,即使主觀上再怎么安慰自己只要服用了解毒劑就不會造成生命危險,但真到了直面“天災”的時刻,還是很少有誰會主動往跟前湊。
畢竟木葉忍者又不是納垢神選,好好的人,誰吃撐了滿世界追著病毒跑?
又何況誤入絕地的砂忍九成九都在威力加強版照明彈的照射下徹底燒成灰燼,哪怕他們生前的確隨身攜帶了某些具備情報價值的物品,以那種慘烈的死相恐怕也不可能搶救出什么殘余物資。
于是,在這兩種心態(tài)的疊加影響之下,打掃戰(zhàn)場的工作頓時成了“被遺忘的話題”。
元就老師也被迫帶著率領支前大隊的成員在高野山脈的上風口臨時安營,一面觀察火勢的發(fā)展以防發(fā)生意外,一面把山田君帶在身邊,向這位剛剛搞了個大新聞的弟子抱怨使用生化武器后殘留的“后遺癥”
“這叫怎么回事兒…
我說總司,你下次再設計什么細菌、病毒的時候,能不能別搞得那么浮夸?又不是在拍戲,聲光特效太多反而搞得自己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叫怎么回事兒?”
“元就老師,奈良一族怎么說也是醫(yī)療體系的圈內(nèi)人,您自己摸著良心想想看,剛才說得那是人話嗎…”
總司嘆了口氣,長久的相處已讓他與奈良元就之間的關系極為親密。
兩人立場相近,又不存在直接利益沖突,再加上元就老師本身就是大而化之的性格…所以每每私下說起話來,兩人多少有點沒大沒小。
另外,此前的多次行動中,總司也常常作為私人幕僚為奈良總指揮出謀劃策,所以恐怕在元就老師心里,也下意識地把這個早熟的學生當做半個同僚。
“哎…你這倒霉孩子,怎么跟老師說話呢?”
他彎曲手指,又想對總司使用敲頭攻擊。但看著少年右腕的傷口,最終還是放棄了中途選擇了放棄。
“我這是從實用性的角度給你提產(chǎn)品修改意見,你多少拿出點兒耐心好不好?”
“恕我直言,您這分明是強人所難——我主要的研究方向本來就不是細菌、病毒,這次能做出這種試驗產(chǎn)品運氣成分本來就占大多數(shù),怎么可能滿足您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
“是是是,高貴的科研工作者坐在后方說啥是啥,我們這些在一線拼命的作戰(zhàn)人員連點兒用戶反饋都不能提了?”
“說話得憑良心?!?p> 總司抬起自己還包著繃帶的右手,目光和善的看向奈良總指揮:“之前的戰(zhàn)斗我就不舊事重提了。
咱們就說眼前這次,我先是被刺客襲擊險些喪命,然后又冒著傷口感染的風險完善解毒劑的配方,甚至連新細菌武器的使用權(quán)限也是全權(quán)交給大隊集體負責!
現(xiàn)在趕跑了砂忍,穩(wěn)固了防線,您還有什么可抱怨的…”
山田君稍作停頓,又繼續(xù)補充道:“再說解毒劑的效果明明非常理想,我也不是沒有幫您出面說明情況,大家既然主觀上還有思想包袱,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那也叫說明情況?火上澆油販賣焦慮還差不多…”
元就老師皺著眉毛,滿懷不屑地瞥了總司一眼。
“模棱兩可的實驗數(shù)據(jù)加上故作高深的笑容,換我我也不敢去好嗎!?”
“這個嘛…我只是從科學嚴謹?shù)慕嵌日f明真實情況罷了?!?p> 總司略作猶豫。
而在沒有外人旁聽的情況下,元就老師則毫不猶豫的點破了少年的托詞。
“得了吧~你這分明是還沒升官,就先打起官腔來了!”
“您多慮了。”
總司臉不紅氣不喘:“這只是一點自我保護的必要措施罷了。”
有關升職加薪,接替普外科副主任職務的事情總司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甚至經(jīng)過最初的忐忑之后,他也已經(jīng)針對上位后可能用到的具體行動方案,在心里做好了部分腹稿。
但今晚戰(zhàn)斗中意外出現(xiàn)的“名場面”卻徹底打亂了總司先前的計劃,讓他不得不推翻自己顱內(nèi)訓練里親手設定的角色形象。
——按照原來的計劃,總司是希望在高層與老院長的激烈對抗中上演一波王者之拉,一面拉攏更多戰(zhàn)略合作伙伴,一面利用副主任的身份“以權(quán)謀私”,盡快提升能力。
然而隨著光敏細菌造成的余波無限擴大,在參與野戰(zhàn)醫(yī)院建設計劃的這批醫(yī)護工作者眼里,他儼然已經(jīng)成了能和老院長分庭抗禮的青年代表!
因此以上提到的猥瑣發(fā)育方案恐怕又將面臨更多困難…
“你覺得誰會害你?”
“這個嘛…”剎那間,有好幾個名字從總司舌尖劃過。
但最終,少年還是維持住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并沒有將其中的齟齬點破:“說不好,人紅是非多?!?p> “現(xiàn)在是讓你當領導,又不是讓你C位出道。”
“呵呵…其實倒也差不多?!?p> 從理論上講,成為受人尊重的領袖與成為博人眼球的戲子雖然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回事。
但作為一切的基礎,二者卻恰巧都需要一個辨識度足夠高的標志性事件為后續(xù)的工作打開局面。
從戰(zhàn)國時代就投身戰(zhàn)火的長宗我部院長如是;
木葉新生代青黃交接之時嶄露頭角的元就老師如是;
甚至就連綱手大人也要等到經(jīng)歷雨忍村的半神之戰(zhàn)后,才能將名為“千手后裔”的光環(huán)徹底消化,納為己用。
然而雖然在被各種戰(zhàn)爭充斥的忍界歷史中,年少成名并最終成就一番事業(yè)的英雄人物數(shù)不勝數(shù),但在事情發(fā)生之前,總司的確沒有預料到,屬于自己的“天選時刻”會來得如此之快…
這不是說山田君作為細菌武器的發(fā)明人,對于今晚的作戰(zhàn)計劃一無所知。
而是作為在幕后運籌的主要行動策劃人之一,他壓根兒沒有料到自己會湊巧與細菌武器制造的名場面“同框合影”,甚至這幅名為“地獄在唱歌”的“世界名畫”還在諸多同僚面前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這下好…
將心比心,就是換了總司自己來當三代目,恐怕也不會放過這把命運交托到手邊的“網(wǎng)紅快刀”!
矯情居士
這章本來想展開說一下信號理論。 但突然想起前幾天犯的失誤,果斷踩了腳剎車,換成了用各種更淺顯易懂的比喻和歇后語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