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為人是非常講義氣的,一聽林懷義給李長安請了病假,可能需要長久地休息一段時間,心里就頗為擔(dān)心。
當(dāng)時林懷義走得急,他都沒來得及問清楚。
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前往林府,去看看李長安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這昨夜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
按理來說,煉氣期修士,不會被病痛所困擾啊。
難不成,昨晚給任天松收尸后,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帶著這個疑惑,他來到了林府。
府上下人一看是懸鏡司銀鏡使,又是林懷義的老朋友,立刻就恭敬地迎進(jìn)了府,然后去向張蕙通報。
張蕙跟張彪是認(rèn)識的,以前張彪經(jīng)常跟著林懷義辦事。
張彪那時候就常調(diào)侃說,大家都是一個姓,搞不好很久很久以前還是本家。
張蕙見到張彪后,說道:“張大人,老爺不在,出去辦事了,你有事找他嗎?”
張彪搖搖頭,回道:“嫂夫人好,我不找林大人,上午剛跟他見過呢!”
“那你這是……?”張蕙疑惑不已。
張彪說道:“林大人說長安小兄弟身體抱恙,需要休養(yǎng)一陣,最近就不去天牢報到了。我尋思著,我作為長安的直屬上官,應(yīng)當(dāng)對下屬多多關(guān)懷。所以,我就想過來探望一下?!?p> 張蕙驚訝道:“是嗎?他身體不好?我還真不知道。昨夜他好像在天牢值守,沒有回來吧?!?p> 張彪回道:“是的,今早剛回的。這不沒過多久,林大人就來我這邊,說長安需要休息一陣,我一聽,就有點(diǎn)擔(dān)心嘛?!?p> 張蕙說道:“那你隨我來,他應(yīng)該在房間里休息?!?p> “好?!睆埍霊?yīng)道。
走到半路,張蕙似是想起了什么,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去,跟后廚的人說一聲,就說長安少爺身體有點(diǎn)不舒服,讓他們煮點(diǎn)補(bǔ)的,待會送到長安少爺房里?!?p> 丫鬟:“是,夫人。”
張彪見狀,不禁感嘆道:“嫂夫人對長安可真好啊,怪不得長安每次跟我聊起林大人和您的時候,都說你們對他特別好,視如己出,就跟親生的一樣?!?p> “是嗎?”張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她想了想,其實(shí)自己以前對李長安并不好,甩臉色揶揄兩句,那是常有的事兒。
沒想到這小子在外面倒是挺上道,很會來事,知道維護(hù)她的面子。
張彪憨憨地笑道:“是,雖然我跟長安相處的還不久,但我們極為投緣,聊了不少事情。他對林大人和嫂夫人你,特別感激,特別敬佩,特別尊重!”
“算這小子有良心?!睆堔ヂ牭檬质苡茫樕闲σ飧?。
這走起路來,步伐似乎都輕快了幾分。
到了李長安的房外,張蕙讓人敲了敲房門,然后喊道:“長安,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張大人過來看你了?!?p> “張大人?”
正躺在屋內(nèi),悠閑地玩著小游戲的李長安立馬坐了起來。
李長安現(xiàn)在操控小游戲修煉的方針一共有兩條。
第一條,先進(jìn)行手動操作,在沒有危險的地點(diǎn)進(jìn)行刷圖。
比如天牢的地面一層和地下一層,刷完之后,開始在城內(nèi)自由掛機(jī),效率雖然低了點(diǎn),但勝在不用自己操作。
有時候也會出現(xiàn)意外,闖入某些超出自身實(shí)力的地點(diǎn),因而被提前擊殺。
若是一直到接近凌晨的時候,還平安無事。
那么,他就會執(zhí)行第二條,前往天牢的地下二層,去看看那只二階狐妖還在不在。
這個時候被打死,很快就是新的一天,就又復(fù)活了,不會浪費(fèi)太多時間。
至于現(xiàn)在,是個特殊情況。
反正在家里無事可做,他就又從自動掛機(jī)狀態(tài),切換到了主動操作模式。
前世那么多娛樂設(shè)施,今生啥都沒了。
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的日子,對他而言,真的是失去了很多精彩。
這款小游戲,除了能提升實(shí)力,另外最大的作用,就是解悶了。
“我要見嗎?”
李長安猶豫了一下。
不見吧,人家來都來了。
而且,避著只會顯得更奇怪吧?
說不定,人家更不肯走了。
算了,張彪跟義父是多年好友,應(yīng)該沒事。
打開房門,李長安便看到張蕙帶著下人和張彪站在外面。
“這氣色,是生???”
張蕙看到李長安的狀態(tài)后,極度疑惑地看向了張彪。
明明神清氣爽,面色白里透紅,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里像是一個身體不舒服的人?
“額……”張彪愣了一下,尷尬道:“可林大人是這么跟我說的啊……”
“這個林懷義,什么情況?”張蕙直皺眉頭,看著李長安問道:“你們父子倆,到底在搞什么?”
“不對!”
正在這時,張彪驚呼而出。
“什么不對?”張蕙被嚇了一跳,不由伸手輕撫了幾下自己顫顫巍巍的胸口,算是平復(fù)一下心境。
“你又突破了?!”張彪瞪大雙眼看著李長安,滿眼都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張蕙一臉困惑:“什么突破了?你為什么要說又?”
不過,她很快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她向著張彪問道:“你是說長安的修為又突破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張彪回道。
他依然緊緊地盯著李長安,想要仔細(xì)確認(rèn)一下,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長安,你真的又突破了?”張蕙望向李長安,輕聲細(xì)語,十分溫柔。
“應(yīng)該是吧?!崩铋L安緩緩點(diǎn)頭。
“什么叫應(yīng)該?”張蕙急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的應(yīng)該啊?
李長安回道:“應(yīng)該是突破了,但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有點(diǎn)不敢相信,感覺跟做夢一樣,所以說應(yīng)該?!?p> 張蕙臉上露出大大的驚喜,雖說她以前常嫌棄李長安,但終歸是自家人。
李長安忽然間變這么厲害,肯定是好事。
她笑道:“這是天大的好事啊,林懷義干嘛給你請病假,說你要休息?”
不待李長安作答,旁邊的張彪就道:“我猜,林大人應(yīng)該是怕長安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突破兩次的事情傳出去,被人注意到,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暫時不讓他外出吧。”
“嗯,義父是這么說的?!崩铋L安點(diǎn)頭道。
張蕙不解道:“這不是好事嗎?為什么整得跟見不得人似的?”
張彪摸了摸自己放浪不羈,向兩邊撐開如毛刺的胡子,說道:“嫂夫人,事是好事,但傳出去,就未必是好事。短時間內(nèi)提升兩層修為,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非同小可??!”
“張大人不如再說得明白點(diǎn)?”張蕙道。
她沒有修仙資質(zhì),就是個普通人。
對其中的門道,不是太懂。
張彪解釋道:“簡單來說,以長安此等表現(xiàn),絕對是修仙的好苗子,是個真正的天才。而天才,容易招人妒。更何況,我聽說前不久,他還得罪過上柱國家的二少爺,差點(diǎn)丟了性命,是吧?所以,要是讓人家知道長安這個情況,你覺得還會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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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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