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李長安的生活便是在天牢與林府之間兩點一線來回。
其他地方,是暫時都不去了。
雖然欲仙坊什么的很有誘惑力,但他現(xiàn)在定力十足,堅決不去。
上柱國二公子葉辰的是欲仙坊的???,這要是碰上了,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所以,先忍他一手!
等著!
總有一天,有他好果子吃!
天牢的工作很輕松很悠閑,李長安每天不是參加集體活動,就是躺著休息。
實在太過無聊,就去牢房那邊兜兩圈。
有時候,會跟牢房里那些大俠們嘮嗑幾句。
不過,大部分人都懶得理會李長安,要么開口就是親切有禮貌的問候。
話不投機半句多。
李長安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去熱臉貼冷屁股。
唯一跟李長安說話比較友善的,還是大涼狂客任天松。
此人行事作風(fēng)狂浪,言談舉止也比較放得開。
隨便扯幾句后,總是能聊一些事兒。
李長安也比較上道,每天都讓送飯的獄卒給任天松加點小酒,算是讓任天松在這段最后的日子里,小小享受一把。
游戲內(nèi)容,除了在天牢刷圖之外,有時候他也會去其他地方逛逛。
欲仙坊去的不多,實在是回饋太少,意義不大。
在帝丘城一些較為重要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后,李長安便發(fā)現(xiàn)這游戲的練級地點其實還不少。
比如說跟他有仇的葉辰,他可以選擇強行闖入上柱國府。
在此過程中,要是與上柱國府上的人交手。
贏了,便會有所收獲。
當(dāng)然,輸了,那就打出GG,等待復(fù)活。
其間李長安嘗試闖過一次,這次沒死在葉辰手里,而是被上柱國葉榮給逮住了。
以此類推,皇宮、軍營等重要地點,他都可以選擇進去練級。
只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選擇去這些地點刷修為點,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掛掉。
...........
“親愛的玩家,你成功擊殺大涼狂客,獲得銀兩10,爆出秘籍《血煉神功》。”
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凌晨。
在不經(jīng)意間,李長安有了新的收獲。
雖然現(xiàn)在算是熟人了,但在游戲里,該宰還是要宰。
“《血煉神功》,想來就是任天松所煉的魔功吧?”
李長安趕緊點擊了一下《血煉神功》,一行說明信息就顯示了出來,
《血煉神功》:通過吸收煉化他人精血,增長自身功力,同時培養(yǎng)自身與兵器之間的感應(yīng),提升默契程度。
《血神經(jīng)》武道基礎(chǔ)篇,可以為以武入道打下極好的基礎(chǔ)。
看了一下武功說明后,李長安立即肯定,這的的確確就是一門魔功。
吸收煉化他人精血,一看就不正經(jīng)??!
值得注意的是,這本《血煉神功》只是《血神經(jīng)》的武道基礎(chǔ)篇,寫的是為以武入道打下基礎(chǔ)。
如此說來,肯定還有更高階的篇章,也就是修仙篇。
以武入道?
一件存在于傳說中的事情。
那些沒有資質(zhì)修仙,但是可以練武的武者,都很期待可以以武入道。
就是所謂的達到武道巔峰,以此突破,進入仙道。
只不過,從未有人做到過。
看這功法說明,意思是如果有完全版的《血神經(jīng)》,就可以做到以武入道。
哪怕是沒有修仙資質(zhì)的人,最終都能夠修仙?
若真是如此,那創(chuàng)造這一門功法的人,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李長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自己這是刷到了個寶貝?
任天松是從哪里得到《血煉神功》的?
為何只有基礎(chǔ)篇,而不是完全版本。
《血神經(jīng)》在哪里?
這些疑問,在李長安心頭浮現(xiàn)。
看來,想要知道更多關(guān)于《血神經(jīng)》的消息,得去問一問任天松了。
李長安本身就有修仙資質(zhì),他并不需要什么以武入道。
但是,他對《血神經(jīng)》依然很感興趣。
原因很簡單,魔功什么的,一定很有威力!
魔道功法比起正道功法,講究的就是另辟蹊徑,威力巨大。
像這個《血神經(jīng)》,關(guān)鍵是殺人吸收精血。
一般人練這個,需要到處殺人,必然會惹下大禍,成就魔頭之名,被無數(shù)人追殺。
估計還沒等到實力大成呢,就被追得無處躲藏,把小命交代出去了。
但李長安不擔(dān)心,因為他有小游戲。
他可以在小游戲里殺人,殺多少都沒事。
這門功法,若是可以得到,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
懷著這份期待,天一亮,他就早早出發(fā),趕往天牢。
到了天牢后,拿了一壺酒,便去找任天松了。
“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跟李長安聊了幾天后,任天松發(fā)現(xiàn)李長安這個人還算不錯。
比起跟張彪聊天,要有意思得多。
雖然給朝廷賣命,在他眼里可恥了一些。
但通過交談,他覺得李長安本質(zhì)還行。
這個天下,也不是所有給朝廷做事的人都是壞的。
譬如李長安之前提起過,有一位非常令人佩服的朋友,曾直言: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為道義而戰(zhàn)是無限的,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道義而戰(zhàn)之中去。
當(dāng)時任天松聽得極為震撼,感覺似乎找到了人生知己一般。
結(jié)果一問李長安,才得知此人已經(jīng)為了救百姓,而命喪于妖族手中。
任天松直嘆可惜了可惜了,內(nèi)心不禁一陣哀傷。
在他看來,李長安既然能有如此朋友,自身肯定也不會太差。
“主要是有事想問你?!崩铋L安直言不諱道。
任天松一聽,立刻警惕道:“不會是想問我武功的事兒吧,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若真是如此,那就當(dāng)你我這些天都白聊了。今天這瓶酒,不喝也罷!”
李長安笑了笑,說道:“任兄,你這輩子為了練魔功,有沒有殺過好人?”
“我練的不是魔功?!比翁焖蓳u頭道。
李長安道:“你殺大奸大惡之人,又可以提升功力,自是一舉兩得。但有時候光殺壞人,會不會不夠?”
任天松瞪著李長安:“我從沒有濫殺無辜,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李長安又道:“我相信你沒有濫殺無辜,你的的確確是一位大俠。但你也應(yīng)該很想以武入道吧,如果可以的話,真的需要死很多人,你能忍住不大開殺戒嗎?”
任天松的目光愈發(fā)銳利:“你想表達什么?你在影射什么?”
李長安繼續(xù)說道:“大涼城人士,十八歲時,因刺死大涼城一官員而開始被通緝,進而外逃,浪跡天涯。你的魔功,應(yīng)該是在大涼城所得。但很可惜,沒有全篇?!?p>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任天松的眼睛瞪得越發(fā)大了,死死地盯著李長安。
剛剛提以武入道,現(xiàn)在又說什么全篇。
很明顯,李長安知道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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