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漫漫雖未下雪,卻因寒冷空氣中的水霧變成冰片落下,如同雪花。
整整一夜趙苡他們都沒有找到寧安,幾個人崩潰至極,他們不知寧安是否還活著。
三個人狼狽的回到房車,一進房車三個人喜泣而淚,因為寧安就躺在房車里的地板上,雙腳凍的已經(jīng)布滿凍瘡。
嚴冬壓下激動去藥房給寧安找藥,千君陌把寧安抱會房間,趙苡去端來熱水給她清洗腳上的污漬,等嚴冬過來給她上藥。
嚴冬處理好寧安的腳,為了防止她得風寒,找來預防風寒的藥放在她床上的小桌子上,等她醒來后能及時服用。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寧安才醒,醒來后她看著周圍的情景,又看到墻上表的時間,她瞬間有些迷茫,她不是在泡腳嗎?咋回房間了?而且?現(xiàn)在是今天還是昨天?咋記不清是啥時候了?
寧安睡的有些迷糊,在她準備坐起來時,扯到了腳上的凍瘡,瞬間鉆心的痛從腳上傳來。
她忍不住的痛吸一口氣,快速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被繃帶裹住的雙腳,瞬間想起了什么。
寧安閉目匯神感受著隊長說的那個異能柱,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她能感應到異能柱了,她終于晉級成功,她喜泣不成聲太開心了終于進步了。
突然腦海里出現(xiàn)一些景色,那是她跑出房車后發(fā)生的情景。
她離開房車后在沒吃晶核的同時她變成了變異狗的樣子,然后奔跑在叢林中,半個小時后,她又變成不同的變異動物在叢林中奔跑,一直把她這幾天吃過的變異動物晶核的動物變化了一遍,她才回到房車里,特別的疲憊她直接倒在地上就睡著了。
想到這里寧安揉了揉頭發(fā),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包藥,旁邊還放著一個保溫杯,保溫杯上粘了一個紙條,上面是嚴冬給她寫的話,讓她醒來后把藥吃了。
看到紙上的文字后,寧安打開水喝了一口是溫水,因為天氣太冷就算保溫杯里一開始放的是滾燙的熱水,時間久了也會變涼。
現(xiàn)在的水溫剛剛好,寧安把藥吃了后,就躺在床上繼續(xù)休息。
現(xiàn)在她的腳凍傷了,下床是不可能了,現(xiàn)在沒有通訊東西她也無法與隊長他們聯(lián)系,只能等隊長他們來看她。
因為寧安有些丟三落四,擁有對講機的前幾天,她還能隨時隨地的帶著,時間久了她也就出任務(wù)的時候帶,一回到房車她就把身上的裝備全部卸掉,不知道扔在了哪里,在出任務(wù)的前半個小時,她可能會提前準備好外出的東西,空余的時間她才不去找。
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等,可是她等來等去一直都沒見隊長他們上來,寧安心里有些納悶隊長他們在做什么呢?
因為房間關(guān)上門隔音效果非常好,是聽不見一層談話的聲音,所以她不知道三公里處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昨日另一個山頂處的巡邏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后,就與族里的族長說了,那些人連夜往趙苡她們的房車處趕,就在兩個小時前踏入趙苡房車的范圍,沒多久趙苡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
趙苡在房車里啟動異能給那些人警告,讓那些人不要在往前,否則就不是警告這么簡單了。
嚴冬和千君陌知道有人往他們這邊來后,嚴冬啟動異能快速往那些人身邊靠近,千君陌協(xié)助他,而趙苡一邊警告那些人,一邊全體輔助控制,確保嚴冬和千君陌的安全。
“組長怎么辦?那些人看似很厲害!”說話的人是一個16歲的平頭少年,在他們族里排行中等,別看他小,在族里輩分大,所以他雖然年齡小但已經(jīng)可以出來做任務(wù)了。
“閉嘴!不要自降氣勢!不管他們再怎么厲害,我們也要把他們逼出山外!”這個說話嚴厲的人,就是那個平頭少年喊的組長,他年齡也不大和千君陌一樣大23歲,在族里輩分和那個喊他的平頭少年平輩。
“那我們要往前走嗎?”另一個年輕男人問道。
“再等等!”
“再等下去,后面的兄弟們就堅持不下去了。”
“是呀,組長,我們已經(jīng)有三頓都沒有吃飯了,而且現(xiàn)在天氣如此寒冷。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堅持不住也要堅持,現(xiàn)在不是突擊的時候,再等等?!?p> “可是……”
一個男青年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被那個他喊的組長的人給瞪了回去,讓他默默的閉上了嘴。
其實那個組長也想趕快突擊,但是對面的那些人真的很厲害,不見人異能已經(jīng)發(fā)射過來,威力還很厲害,雖然只是砍斷了一些樹,他能再風中感應到發(fā)射異能的那個人比他強,因為每次發(fā)射過來的異能,風中的氣息就會讓他不寒而栗。
但他不能退縮,就算死他也要把這些人逼出山,因為他的身后有著全族上千號的人,要是對面是一群禍稔惡積的人,一但他們退縮身后的上千號人將會落入這群禍稔惡積人的手里。
想到這里那位組長面色深了深。
嚴冬啟動著異能過來,看到一群年齡不大的年輕人,還有一群不是很大的少年,還有他們沒有規(guī)章的站隊,瞬間就明白這些人應該是老百姓自己組成的戰(zhàn)隊。
嚴冬看著一些凍的發(fā)抖的人,雖然天氣很冷,但是在他們臉上沒有看到要退縮的樣子,反而咬牙切齒打著冷顫堅持著,那是一種不屈的精神。
“組長我們要怎么辦?不能一直在這等著?會凍死人的!”一個凍的滿臉凍瘡的男青年打著冷顫說道。
那位組長聽到男青年的話,看著身后一群瑟瑟發(fā)抖的同伴,心里有些動容,但是看向趙苡他們的方向的眼神卻很堅定。
“留下火系異能者,剩余的人全部撤退?!蹦俏唤M長做出了最后的決定,這樣也是他最能接受的做法。
全部撤退是不可能的,對他來說趙苡他們就是隱患,就算不能驅(qū)逐他們,他也要守在這里,不讓他們前進一步,而留下來繼續(xù)看守的人,就算是死也要守下去。
嚴冬聽到他們的對話,心里對這位組長心存敬畏,看到有人離開后,嚴冬轉(zhuǎn)身離開。
來到千君陌的身邊后恢復實體,他們倆一起回到房車,嚴冬把那些人的情況告訴了趙苡。
趙苡聽到嚴冬的話心理就明白,那些人把他們當成了入侵者,心里覺得那些人可能并不壞,他們只是在守護自己的族人。
趙苡覺得,如果好心找那些人商量,應該是可以與他們正常溝通的,只要能與他們溝通就一定有緩和的余地,本來他們就不是來殺人,說不一定還能去那些人的基地,如果是這樣對他們來說可比在深山中安全。
想到這里趙苡站起身看著嚴冬和千君陌吩咐他倆守家,她一個人去會會那些人。
一開始嚴冬和千君陌是不同意的,但是看到趙苡如此堅決,他們猜隊長一定有解決的法子,最后就放她一人去了。
趙苡離開后嚴冬帶著一些吃食,來到二層房間里查看一下寧安是否醒了。
就在趙苡快到那些人身邊時,那些人身邊又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鬼清。
而她來不是來幫助他們守在這里的,而是來傳話的。
“木塵,長老說不可與他們打,如果能把她們請回去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不可強求?!?p> “為什么?”
“不要問為什么!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來傳話的?!惫砬逭f完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趙苡隨風飄過來。
木塵看著眼前的趙苡,她緩緩落下來的樣子就像一片隨風飄搖的羽毛,輕盈的不像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除金木水火土以外的異能,他看呆了!
趙苡看著木塵的表情在心里嘲笑一聲:“唉!這孩子咋這么傻,在一個又有能力,自己又感覺危險的人身邊,還能走神,真是不堪大用,虧她來時還想著怎么與他交談呢?這下簡單了,稍微忽悠一下說不一定就能讓他放下警惕?!?p> 趙苡放出壓力,瞬間木塵回過神,他再次警惕的看著趙苡厲聲問道:“你是誰?來鎮(zhèn)山做什么?”
“趙苡,末世逃命來到鎮(zhèn)山?!壁w苡輕飄飄的回應道。
木塵聽到趙苡的回應,皺起眉頭繼續(xù)問道:“逃命不去基地為何要來山上?”
“因為喪尸少。”趙苡再次輕飄飄的回應道。
她的聲音柔弱無骨就像風一樣。
木塵聽到她的回應瞬間覺得眼前的人是人嗎?怎么感覺有點不真實,感覺聲音怪瘆人的。
“哼!真可笑,山里的變異動物不比外面的喪尸厲害,就你這樣的借口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木塵不屑的說道。
“嗯……!”趙苡想了一會說道:“起碼比喪尸美觀一些?!?p> ???
木塵聽到趙苡的話腦子瞬間空白,這女人不會是個瘋子吧?變異動物美嗎?瞬間他腦海里出現(xiàn)一幕幕尖嘴獠牙滿,嘴流著口水的變異動物,瞬間胃里一陣翻滾。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木塵心中有些不悅的再次問道。
“沒啥目的,就是專門來獵殺變異動物的?!?p>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只要是個人,都不會嫌自己命長,更不會冒著危險來獵殺變異動物?!?p> “你信不信與我何干?你又打不過我。”趙苡這句話有些調(diào)戲的意思。
“我雖然打不過你,但鎮(zhèn)山是我們的地盤,你們外人還是趕快退出去?!蹦緣m被氣的臉部青筋暴起,怒氣的說道。
“我要是說不退呢?”趙苡眼眸深了深。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p> “呵呵呵,你可真是太逗了,剛剛還說打不過我呢?現(xiàn)在又說對我不客氣,那我就要問問你了,你要如何對我不客氣?!壁w苡面露歡喜的說道。
木塵被趙苡的話,堵著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復,才能把趙苡的話懟回去,他面露難色的看向一旁。
看著被自己氣的不輕的男子,趙苡再也忍不住笑意,哈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了!我也不和你玩了,我的伙伴中有一個動物系異能者,她需要獵殺變異動物,所以我們才來到鎮(zhèn)山,而且我們也從未想過去打擾別人,想著等寒冷天氣過后我們就離開這里?!?p> “哼!這些都是你的說辭?!彪m然有臺階下了,木塵還是沒好氣的說道。
“確實是我的說辭,但你們要知道,以我的能力要想殺你們或者殺你們想保護的人,對我來說輕而易舉,而且我要想殺你們,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現(xiàn)在在這里與你們浪費口舌?!壁w苡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她現(xiàn)在是真的沒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因為他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