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位于一條長河的上游,處在群山與河流之間,氣候溫和,風景怡人。
頁和龍圖19號,乘坐飛行車,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風云突變。
頃刻間,雷聲和風暴,席卷而來,山中的飛禽走獸,各自奔逃。
“怎么會變天呢,剛才還好好的?!表?,說道。
“這里屬于亞熱帶季風性濕潤氣候,入秋以后,時常陰雨綿綿?!饼垐D19號,說道。
“風暴來得太快了?!?p> “確實,有些異常。”
他們正聊著,飛行車,已搭載在高塔車站的安全底座。
酆都,也是個部落。
由于,突降暴雨,交易平臺上,擺攤的部落人,慌忙地整理物品,準備回去。
和木氏部落差不多,這里的交易品是石雕。區(qū)別在于,木雕,通常小巧精致,石雕,以高大粗獷為主。
“這是什么部落?”頁,向龍圖19號,問道。
“蒲氏部落。”龍圖19號,說道。
“關于我父親,還有其他信息嗎?”
“只有酆都,兩個字?!?p> 頁,走向蒲氏部落的交易市場,連續(xù)問了幾個攤位,沒有人知道,“頁”在哪,或者,提供任何線索。她失落地,回到了飛行車上。
“也許,部落首領知道。”龍圖19號,安慰頁道。
“沒有特別的外交使命,怎么拜訪部落首領?!表摚f道。
“以學習雕刻為名,不行嗎?!?p> “石雕和木雕,不太一樣。”
“你的目的是打探消息,管他是否一樣。?!?p> “嗯……”
這時,一個身材佝僂的人,走了過來。他穿著黑色的長袍,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面貌如何。
“小姑娘,你要找頁嗎?”穿長袍的人,說道。
“嗯,您知道他在哪兒?”頁,說道。
“當然。”
“您能告訴我嗎?”
“可以,不過,需要支付我,十三便利。”
“我這兒有,二十便利,都給您?!?p> “小姑娘,你真慷慨,這樣的話,我?guī)氵^去吧?!?p> “太好了,謝謝您。”
頁,跟著穿長袍的人,走下了高塔,龍圖19號,打開隱身功能,悄悄地跟在后面。
蒲氏部落的房子,也是白色圓頂?shù)碾p層建筑。不同的是,道路,全用石板做鋪墊。
“頁,不在部落里嗎?”頁,眼看,他們走過了部落的矮墻,警惕道。
“他在部落北邊的山洞里。”穿長袍的人,說道。
“哦……我還沒問您的名字。”
“我叫蒲巖?!?p> “蒲氏部落的首領是誰,有時間的話,我想代表部落,拜訪他?!?p> “你是哪個部落的,找他有什么事?!?p> “木氏部落,我們主要做木雕。”
“嗯,木雕和石雕,都差不多。”穿長袍的人,蒲巖說道。
他們穿過北門外的楊樹林,來到一個礦場。這是個山石礦,看來,蒲氏部落的雕刻品原材料,是在這里開采的。
山腳下,有一個,大概三米寬的山洞,呼嘯的寒風,“嗚嗚嗚”地從洞中吹來,就像源自地獄的嚎叫。
“他……真的在里面嗎。”頁,有些害怕道。
“他不是我們部落的人,一直住在山洞里?!逼褞r,說道。
為了找到父親,頁,鼓起勇氣,心懷忐忑地和蒲巖一起,走進山洞。龍圖19號,睜著紅色的“雙眼”,跟了過去。
山洞兩側的墻壁上,掛著昏黃的礦燈,路,越走越遠。
蒲巖,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等走到山洞中的礦場平臺,他拉起帽子,說道:“小姑娘,誰讓你來找頁的?”
“沒有誰。”頁,說道。
“很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你不是,要找部落首領嗎?我就是?!逼褞r,說著,竟然直起了腰。燈光照在他臉上,是一張不到40歲的成熟臉孔。
“你……你的腰……你干嘛裝駝背?!表摚@訝道。
“這不重要,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找頁?!逼咽喜柯涞氖最I,蒲巖,說道。
“他是我的父親。”
“既然這樣,你還是留下吧?!?p> “留下?我自然會留下,找到父親,我們一起走?!?p> “我說的留下,是永遠留在這里。”
“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蒲巖,說完這句話。一聲口哨,礦場平臺兩側,跑出來十幾個身披金甲的武士,雙手握著長刀,一步一步,逼近頁。
“你們要干什么,我只是來找父親的?!表摚@恐道。
“你的父親,不在這里?!逼褞r道。
“你說……你為什么騙我。”頁道。
“蒲氏部落的典籍記載,頁,是個罪人。高塔人給我們開出很高的懸賞,逮捕他?!?p> “部落和高塔,互不干涉,你們?yōu)槭裁磶透咚耍课腋赣H有什么罪?!?p> “他有沒有罪,我不知道,部落典籍和前代首領,都是這么說的?!?p> “你們,打算扣押我?”
“不錯,找不到頁。但是,你在我們手里,高塔人,依然會給我們高額的報酬?!?p> “就為了便利?!?p> “便利是通用于世界的唯一貨幣,況且,高塔人開的價格,能滿足我們部落十年的需求?!?p> “除了吃飯,睡覺,耕種,紡織,以及偶爾的旅行,部落人,還有什么開支。就算,購買高塔人的科技產(chǎn)品,日常做活的交易金額,足夠支付?!?p> “小姑娘,你是這樣生活的,我們不是。”
頁,不知道再說什么,看來,蒲氏部落是鐵了心,要綁架她。武士們的長刀,圍住了頁,她甚至,能感受到刀鋒的冷漠。
然而,頁,不是一個人。兩道紅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