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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婚

第四章 衣服穿反

覓婚 梁景煙 3524 2022-09-28 07:55:26

  浩瀚宇宙,無限時空,茫茫人海,撒肩而過的兩個人,已經(jīng)緣分不淺。這天晚上,俞兆依被高越帶偏了,滿腦子都是高越最后總結(jié)的那句——

  “你們有緣啊?!?p>  俞兆依做了個夢,夢見她跟江桓結(jié)婚了。實際上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做過兩個自己結(jié)婚的夢境,夢里的新郎沒有臉,但夢里的自己并不快樂,反而有無窮無盡的焦慮與恐慌。

  俞兆依很迷信,她覺得這是哪位神仙在告訴她,婚姻是座墳墓,一定不要踏入。

  但現(xiàn)在——

  新郎有了臉,是江桓。

  夢里的她很安心嫁給他。

  俞兆依不敢出房間了,她竟然有點害怕看見江桓,她總覺得自己那點微微轉(zhuǎn)變的小心思會被他看到。她在房間里待到了十點,十點的時候高越發(fā)消息來,“寶貝你出門了沒有,我們中午去吃私廚怎么樣,越姐給你分析分析你的情感運勢哈哈哈?!?p>  俞兆依埋在被子里蓬頭垢面,她不知道江桓出門了沒有。

  但她希望他已經(jīng)出門了,或者她想趁他不在三樓的時候快速洗漱完畢,然后快速出門。

  面都別碰到。

  俞兆依躡手躡腳地擰開了房間的門,然后踮起腳尖鬼鬼祟祟溜到隔壁門口,輕微地擰開了門。

  她小心翼翼地把頭伸了進去——

  大眼瞪小眼。

  江桓穿著深藍絲質(zhì)睡衣,鼻梁上架著一副斯文的眼鏡,溫潤與慵懶兩種氣質(zhì)同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毫無違和感。

  “……早、哈……”

  江桓眉頭一挑,“早,有事嗎?”

  俞兆依根本沒聽到他的話,隨便打了個招呼,整個人已經(jīng)飛回了自己房間,門“碰”的一聲甩上,整個人跳進被窩里,埋頭捶床。

  她想殺了自己。

  江桓愣在門邊,笑了笑,進了衛(wèi)生間開始洗漱。

  俞兆依再怎么樣都想不到,博士后、高知分子,竟然也會睡到這么晚。

  高越的消息一直發(fā)過來,在催她出門,俞兆依著急忙慌換好衣服,穿了一件白色針織緊身上衣,和一條黑色軍裝褲。

  上緊下寬,今年很流行的打扮。

  女人在家再怎么邋遢都是另一回事,出門必須光鮮亮麗。

  以前俞兆依穿這一身去小區(qū)門口買奶茶,回頭率老高了。但她也就穿過一次,因為她覺得設計師只考慮了美學因素而沒有考慮到舒適程度,她總覺得胸那兒有點緊。

  洗漱的水聲停了,江桓的腳步聲進了隔壁,俞兆依連忙跑進衛(wèi)生間,關上門,刷牙洗臉,動作一氣呵成。

  以前軍訓的時候,時間那么緊張,她動作都沒這么快。

  但天意一旦要捉弄她,任憑她做什么都無濟于事。

  俞兆依剛準備溜回房間,拎個小包,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門,卻又撞見了江桓。

  江桓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好像也要出門。

  俞兆依現(xiàn)在一看到他,昨晚被高越灌輸?shù)哪切﹣y七八糟的東西就會在腦子里東跳西竄,她露出標準式微笑,“這么巧,你也出門?”

  但江桓并沒有回答,他看了眼俞兆依的上衣,沉默了幾秒。

  俞兆依的針織緊身上衣前面是“V”型的,略有點小性感,俞兆依看他好像在看她的衣服,但目光單純,清澈得好像在做研究。

  俞兆依剛想再說點什么,江桓先出聲了,“你衣服好像穿反了。”

  “……”

  俞兆依的臉忽然一下子就滾燙了起來,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看了兩眼看不出什么來,她心里有點埋怨江桓說話太通直,不給她留面子。

  但她一抬頭,就對上江桓清澈純粹的眼神,什么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

  人家好心提醒,她還要埋怨別人。

  她暗恨自己不識好人心。

  道了句“謝”后,她跑進房間關上門,脫下衣服,前后翻看,最后自己都搞糊涂了。

  什么前后,這衣服還有前后?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上回穿著這衣服出門,那驚人的回頭率……

  竟然是因為她衣服穿反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分不清前后的衣服她不敢再穿,俞兆依把這衣服擱置一旁,從衣柜里另外拿了一條寬松針織衛(wèi)衣?lián)Q上,又極為樸素地換了一條深藍牛仔褲。

  她在鏡子前轉(zhuǎn)了轉(zhuǎn),好一個良家婦女套裝!

  俞兆依背上小包下了樓,江桓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居然有早餐?哪來的早餐?

  江桓不是才起床嗎?

  但俞兆依忍住好奇,順便忽略了江桓,直接出了門。

  現(xiàn)在她看到江桓,腦海里能夠浮現(xiàn)出來的不僅僅是昨晚高越胡說八道的那些話了,還有今早朦朧斯文的睡衣裝,以及他神情清明如指出實驗錯誤似的指出她衣服穿反這件事。

  俞兆依甩了甩頭,讓自己專心開車。

  *

  高越跟她男友已經(jīng)在飯桌上等著了,這也是俞兆依第一次見高越的新男友。

  她一見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男明星。

  頂流男星,席遠。

  去年演了部仙俠劇,劇爆他也爆,代言廣告幾乎沒停過。

  俞兆依強穩(wěn)住自己暴跳的小心臟,從記憶里翻出些微碎片,忽然記起來之前熱搜上看到過席遠曾經(jīng)上過一本雜志封面,里面關于他的采訪就是高越做的。

  不過那是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高越好像還有個男友來著,這兩個人怎么過了大半年,又在一起了。

  忍著好多的疑惑,俞兆依落座,盯著常在大屏幕上出現(xiàn)的臉,問了句,“沒人認出你嗎?”

  席遠很有風度地給俞兆依沏茶,“戴上口罩基本上沒什么問題。”

  俞兆依點點頭,喝了口茶,沒再多問。

  科班出身的席遠去年才火,但實際上已經(jīng)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了,平常樹立的是個不近女色的溫潤形象,但俞兆依想,快三十的男人,在娛樂圈快十年了,總不可能十年里一個女友都沒有吧。

  沒有緋聞,不代表沒有戀情。

  曾經(jīng)塌過房的俞兆依深諳其中道理。

  只是,高越應該也就玩玩,心里還就那個人,她也就沒必要多說什么。

  飯桌上,席遠很注意高越的喜好,高越要吃什么菜,幾乎都不用說話,看一眼哪道菜,下一秒席遠就已經(jīng)給她夾過去了。

  看的俞兆依心里唏噓不已。

  高越往嘴里夾著菜,一邊問,“你家里那位什么情況啊?!?p>  在外人面前俞兆依不好全部都說,只好避重就輕地答了下,說是鄰居海外歸來,借住一下。

  幾乎跟昨晚說過的話沒差。

  高越大概也清楚在席遠面前俞兆依放不開,隨便又問了幾句方不方便也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高越跟席遠下午還要一起看話劇。

  俞兆依一來沒這個情調(diào),二來也累。

  但她又不是很想回家。

  她有點害怕碰見江桓。

  說不清楚是怎樣的心態(tài),反正見面會尷尬。

  可是尋常的鄰居見面會尷尬嗎?

  俞兆依知道自己心里多少帶了點不為人知的、難以啟齒的好感。

  她走出私房菜館,外面稍微有點風,涼涼地從身邊吹過,陽光薄薄的,落在她肩頭。因是周末,廣場上很多家長帶著孩子在玩耍,卡丁車蹦蹦床,人群熙熙攘攘,很熱鬧。

  俞兆依選了一處人較為稀疏的噴泉邊,坐了下來。

  陽光細碎地落在她發(fā)梢,身上暖洋洋的,有片刻的安寧。她坐了好久,遇見了幾個周末來這里玩耍的學生,笑瞇瞇地跟他們打招呼,又跟家長聊了聊最近孩子的學習情況,不知不覺,竟然快到了四點。

  下周有一節(jié)公開課,她必須回去準備了。

  *

  俞兆依驅(qū)車經(jīng)過小區(qū)門口時看見了一輛邁巴赫,貼著銀粉,很抓人眼球。

  她多看了兩眼。

  車停在家門口,剛下車,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鐘黎。

  俞兆依一路上原本在提醒自己,在家碰見江桓盡量輕松些,不要覺得有什么尷尬的。

  但在見到鐘黎的那一刻,腦海空空。

  鑰匙環(huán)圈在她食指上勾著,她在最普通的周六,穿著最普通的衣服,見到了鐘黎。

  鐘黎一點沒變,意氣風發(fā),酷炫瀟灑,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俞兆依沉默地站著,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電影都是騙人的,怎么能跟自己和解?怎么能跟過去和解?她以為,時間能夠治愈她,但不論是結(jié)了多厚的痂,這也已經(jīng)不是一塊完整的皮膚了,她再也回不到過去,回不到喜歡鐘黎前的俞兆依了。

  看著鐘黎,俞兆依覺得自己厚厚的痂在被一雙無形的手殘忍扯開,血肉模糊。

  她不堪忍受這樣的痛苦,所以她選擇轉(zhuǎn)身。

  手臂被抓住,身后的氣息彌漫上來,帶著淡淡煙味。

  鐘黎一直都是抽煙的,身上經(jīng)常彌漫著煙味,但并不很濃。俞兆依也偷偷抽過,在鐘黎走后那個月,她不敢回家,只敢在宿舍,室友們都回家實習了,宿舍只有她一個人。

  她幼稚地希望身邊繚繞著煙味,就好像,鐘黎沒有離開她。

  “我還有機會嗎?”熟悉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倦意,過往如潮在記憶里翻滾,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有多想鐘黎?

  剛開始那會兒是夜不能寐,后來漠然處事,畢業(yè)一年不是沒有男生追過她,但是她失去了交往的能力。從學?;丶移鋵嵱幸粭l更近的路,但她寧愿多繞十分鐘,因為可以經(jīng)過他們曾經(jīng)就讀的高中。

  那是她最想回去的時光。

  她差點就要點頭了。

  家門忽然被人推開,江桓穿著一套家居服,拿著噴壺出來了,看到俞兆依極其自然說道,“你回來了啊,飯都做好了,我晚上出去趟,你先吃。”

  俞兆依亂七八糟的思緒被江桓忽然打亂,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無形之中救了迷不知返的自己,她點了點頭,扯開了鐘黎握住她胳膊的手,頭也不回地進了門。

  江桓拎著水壺,眼神自然地從鐘黎身上劃過,像在看一個過路人,漫不經(jīng)心地走下幾個臺階,抬起胳膊,耐心地給花澆水。

  像這里的主人。

  鐘黎沉默地站了會兒,看著江桓,往前走了兩步,好像有什么要說的。但江桓一個眼神都不曾分給他,鐘黎的腳步也就止住了。

  直到三樓的燈亮起,鐘黎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兩步,他又抬頭看了眼俞兆依三樓房間,窗戶緊閉,沒有絲毫動靜。

  以前他們交往的時候,鐘黎送俞兆依回家,三樓房間一亮,窗就一定會開,屆時俞兆依伸出半個身子,跟他揮手告別。

  盛夏時光,青年學生戀戀不舍的情愛,僅過了兩年,好像消失了。

  鐘黎覺得,他恐怕再也握不住俞兆依的手了。

梁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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