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人到了城東的馬場,老遠(yuǎn)就聽到哄吵聲,馬匹嘶叫著似乎里面人鬧的不輕。
“跟在我身后?!被鑼⒙逶娬Z拉到身后護(hù)好,這才進(jìn)了馬場里面,便見里面沙土飛揚(yáng)兩個人駕著馬將一人圍在里面不準(zhǔn)他出來,飛揚(yáng)的塵土嗆的那人不住咳嗽,卻又出不去。而其他人默默牽馬退在一邊,看起來并不想出這個頭,唯恐惹禍上身。
“何人敢在太子殿下的馬場放肆!”花凌厲聲道。
聽到聲音,縱馬的兩人停下,困在中間那人趁機(jī)逃了。領(lǐng)頭那人騎在馬上自上而下傲慢地看著花凌,語調(diào)輕慢:“喲,哪來的風(fēng)把我們大帥吹來了,還來管這等子閑事?!?p> “我當(dāng)是誰啊?!被锜o比嫌棄的扇了扇面前的空氣,“原來是三殿下,禁足出來了?看來禁足苦悶啊,一出來就滿地撒歡兒?!?p> “放肆,你一介臣子怎么和三殿下講話的?!备首涌v馬的另一個人急著在主子面前表現(xiàn),替三皇子開口道。
“哦~安遠(yuǎn)侯世子急著吠什么,倒真是三殿下一條忠心的狗啊。這么見不得你主子受委屈?”花凌端著一臉假笑嘲諷道。
“你!”洛連岑氣地直磨牙,狠狠地罵道:“臭娘兒?!?p> 花凌當(dāng)即便冷了臉,眼中戾氣漸升“你再說一遍?!?p> “再說一遍又何妨,不過是有幾個軍功罷了,便當(dāng)全天下的人都怕你嗎?你再厲害有什么用,最后不都得嫁我為婦任我挫磨,花大帥你還不知道吧,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你賞給我。
瞧瞧,你戰(zhàn)功赫赫又如何?不還是個任人拿捏的娘們兒嗎?”洛連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理所當(dāng)然,自從知道皇帝有意將這高臺之上的人許給他,他便興奮到夜不能眛,那種征服的快欲讓他頭腦發(fā)昏。
所以今日見到花凌便自認(rèn)為她是他的人,才敢出口呵斥,他權(quán)當(dāng)是調(diào)教,理直氣壯到讓人驚嘆。
聽此言論,三皇子也是一驚,暗道這洛連岑是鬼上身了吧,敢跟活閻王這么說話,是今生活夠了,盼著早入輪回嗎?!
而花凌身上的殺氣都快凝成實質(zhì)了,馬場里的其他人都默默的離遠(yuǎn)了些,唯恐殃及池魚。她輕嘖了一聲,看來新得的匕首不得不沾血了。
花凌右手摸向腰間的匕首,打算用這匕首來個真正的見血封喉。卻不想她一直護(hù)在身后的洛詩語向前一步擋在她面前,對著自己曾經(jīng)的庶出哥哥,
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京都城里人人都知你洛連岑是草包中的草包,去翠香樓聽曲還被彈琵琶的樂伎騙了三百兩銀子。你這樣的蠢物憑什么覺得配的上大帥,你用什么配?文武不成,四肢不行?你口口聲聲陛下賜婚,圣喻何在?圣旨何在?什么都沒有你豈不是假傳圣旨?
天爺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洛連岑你自己發(fā)瘋,可別連累整個安遠(yuǎn)侯府。否則這不忠的大罪還要加上個不孝,嘖嘖嘖……今日虧得三殿下在,知道你是仰慕大帥得了失心瘋?cè)舨蝗贿@傳到圣上那里,倒像是父親在家刻意教你的了,這置父親于何地啊。所以哥哥還是莫在這么多人面前發(fā)瘋胡說了,快些回家去,安遠(yuǎn)侯夫人在家熬了藥正等你回呢?!?p> 洛連岑氣地眼眶通紅,狠狠盯著洛詩語卻反駁不出一句話,只會嘶吼著喊要弄/死她。他猛地跳下馬沖向洛詩語,儼然已經(jīng)是氣瘋魔了。
花凌冷笑,一腳踹飛了沖過來的洛連岑,掃了狼狽倒地的他一眼嘲道:“果然,文不成武不就,當(dāng)真是草包中的草包……這大戲好看嗎三殿下?這再演下去丑角可就要死了,怎怕是不好向安遠(yuǎn)侯交代吧?!?p> 三皇子臉都黑了,后槽牙磨的咯吱作響,沖一邊的人喊道:“還看什么看,一群狗奴才還不敢快把世子扶起來!花凌,你好樣的,這個仇我記下了……我們走!”
看著一幫子人烏殃殃地狼狽離開,花凌冷哼,低聲罵道:“一群蠢貨?!?p> 隨后她滿目溫柔,笑瞇瞇的對洛詩語道:“臟東西都清理出去了,阿語,你瞧他們確實是玩物喪志,這賭約可是我贏了,記得給我繡荷包哦?!?p> 洛詩還還未來得及應(yīng)下,突然一溫潤男聲響起:“大帥恐怕不能得償所愿了,在三弟和安遠(yuǎn)侯世子來搗亂前,他們確實在認(rèn)真練習(xí)騎射?!?p> 花凌垮了臉,滿臉的不悅,嫌棄開口道:“舉國上下無人不知太子殿下不是啞兒?!毖酝庵饩褪遣徽f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見太子來了,馬場上的人紛紛行禮,洛詩語也恭敬的行了禮,唯有花凌極敷衍的拱了拱手末了還送了太子殿下一個大白眼。
太子擺手示意免禮,隨后對花凌道:“抱歉了大帥,擾了你的好事……哈哈”太子笑地興災(zāi)樂禍,哪有半分歉意。
花凌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道:“哦~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去年夜混青樓之事可就要一不小心讓玉公子知曉了。”
太子果然神色大變,怒道:“孤那不是替你去探查軍情了嗎?!花凌!你過河拆橋啊?!”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事嗎?”花凌望天裝傻死不承認(rèn)。
太子一臉受到重?fù)舻谋矗嬷目?,痛心疾首道:“好好好,花凌,孤早該三年前就知道你是個小人!!”
花凌挑眉,頗不要臉地應(yīng)下“多謝殿下夸獎……聽說殿下馬場里良駒頗多啊,花凌便不客氣了,您不說話就當(dāng)您答應(yīng)了啊……阿語,走,咱們跑馬去!”
說罷拉著洛詩語奔向她一進(jìn)馬場就看上的那匹棗紅馬。
獨留太子殿下在風(fēng)中流淚,對著花凌的背影怒罵道:“你給孤時間回答了嗎?!小人!哎!花凌你得答應(yīng)孤,騎了馬就把去年那件事爛肚子里,不準(zhǔn)告訴小鸞!不然你這輩子也別想進(jìn)孤的馬場騎任何一匹馬!”
花凌頭也沒轉(zhuǎn),只向后朝他擺了擺手,道:“看心情?!?p> 太子站在原地第10086次覺得自己交友不慎。
“阿語方才帥極了,讓花凌萬分仰慕啊?!?p> “大帥……莫取笑我了?!?p> “……沒有,那時我歡喜極了……阿語,謝謝你,謝謝你站在我邊上……”
春風(fēng)無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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