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都城朝堂,皇帝上朝,文武百官俱到,威嚴肅靜,文左武友,在京官員無一休假,太子亦入堂聽政。
南平君主陳玉端坐正殿,太子則安坐側殿;在南平,太子被冊立那日起便要和帝皇每日上朝,聽取文武百官的對各司各職的匯報,一般情況下太子沒有皇帝的允許不得說話,以聽政為主。
近期北漠國蠢蠢欲動,聯(lián)合西赫國想要吞并在東邊的東淵國,彼時,東淵國派使者來求援南平國。
南平國多年前也是和北漠國處于水深火熱的狀態(tài),但最終以南平國略強,所以北漠國又只好派人來和解,本就因戰(zhàn)事傷痕累累的南平國答應休戰(zhàn)十年,十年內兩國不發(fā)動戰(zhàn)爭;可6年前,北漠國又在邊境擾亂百姓,使得南平國不得不派兵駐守以示警告。
而如今,北漠國眼見南平國軍事能力遠勝于他們,又轉頭將侵略對象轉向了東淵國。東淵國國力豐富,地勢平囊,是民生生存的好地方。東淵國和南平數來有交往,建國以來相安無數數十載。相比與北漠的約定,東淵國似乎更為靠譜一些。
林慕接到消息,回程之路加快了不少時日,陳玉也是等著林慕回朝來商量是否援助東淵國
,畢竟林慕是一國之帥,所有的戰(zhàn)事問題都還是以林慕的想法重要。
陳玉看著滿朝文武都在議論紛紛,有的是贊成援助的,畢竟大家都知道相比北漠國的狼子野心,東淵國相對溫順一些;也有的主張不援助,畢竟這是其他兩國的戰(zhàn)事問題,如本國參與進去勢必又將國家好不容易積攢了好些年的國力和財力耗損了;還有就是主張漁翁得利的,說是等他們幾國打的你死我活的時候趁機掃平他們,讓南平國一統(tǒng)天下的。
林慕聽著大家的意見,又看了看陳玉的臉色,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武將主站,文官主和,已經是慣例了。
“林帥有何高見,但說無妨!關于戰(zhàn)事,畢竟你才是我朝最有說話權利的人,如今以我們南平的國力和軍事能力,能否助東淵一臂之力,還是其他臣工說的旁觀為上策呢?”
聽陳玉問林慕意見,大家都停止討論,一起看向林慕。
林慕則皺了皺眉,上前頓了頓道:“微臣和北漠國曾經交戰(zhàn)數年,臣父也是為北漠國所傷,后病重離世,每每思及上父,心里難免傷感,微臣本該視北漠為世仇;但……家仇不以國仇相媲,微臣以為,如今邊境安穩(wěn),不應再與北漠為敵,但倘若西赫國若出兵與北漠一同伐東,勢必要兵經我南平國,大兵傾國,我南平以本能阻攔,合情合理!”
聽林慕說完,大家都愣住了,林慕的意思說的比較淺顯易懂了,陳玉連連點頭,忽然起身笑道:“林帥的意思朕已然清楚了,不愧是好辦法,這樣既不得罪北漠國,也緩解了東淵的壓力,自然是好法子,不過這樣以來,雖然我們不是明面上與北漠為敵,但那北漠國陛下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們南平的意思了?!?p> 上將王復上前一步道:“雖然近些年我們與北漠國看似相安無事,也不過是我們有林帥和葉將軍駐守邊境,他們才不敢犯鏡,倘若有朝一日,東淵被滅,那么北漠就是強國了,勢必對我們下手,再說,北漠如今和西赫有聯(lián)姻關系,勢必暫時不會有戰(zhàn)事,那么我們南平日后便找不到可以制衡北漠的力量了。”
“王愛卿所言頗有些道理,所以愛卿是主張直接援東?”陳玉看了看其他,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林慕。
這時文相上前道:“如直接援東,那我們的兵力勢必都在北邊,若這時西赫國聲東擊西來犯我南平,該如何對付,老臣還是贊成林將軍的建議,阻西赫才是最好的辦法?!?p> 王復據理力爭繼續(xù)道:“林帥的辦法確實很好,但考慮到,如果我們阻西赫的話也是得罪北漠的事情,但如果北漠不需要西赫,直接滅了東淵的話他們還是會回過頭來打我們南平,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是孤立無援了?!?p> 林慕皺了皺眉,王復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道:“王將軍所言不無道理,本帥也考慮不周!”
“大帥贖罪,但愿手下只是多慮了,如果東淵國能將北漠反敗的話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能我們的處境還是不得不考慮的?!?p> 王復說完,大家又是一番議論,陳玉看了看太子,只見他端坐在側殿,沒有說話,但看樣子也有認真在聽,于是道:“這件事今日就議到這里,明日再議!退朝吧!”
“臣等遵旨!”
“林卿留下,書房見朕!”陛下說完走下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