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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古代言情

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056章 出嫁

  楚暮扯了扯唇。

  不忍著又能如何?他的時間與精力不是用在拈酸吃醋上的。

  壽和公主跟林墨緣關(guān)系再怎么親密,他也是駙馬,林墨緣越不過他。

  他此時暴怒叫囂,才中了林墨緣的下懷。

  “會好的?!?p>  日久生情,他是壽和的駙馬,有充足的時間與她培養(yǎng)感情,終有一天在她心中的地位超過林墨緣。

  而他,只能看著他們琴瑟和鳴。

  “…”

  裴寶珠捏了捏眉心:林墨緣怎么和楚暮碰上的。

  兩人不在同一個地方當(dāng)職,住的地方相差幾條街道,偶遇的概率不亞于偶遇公主。

  只說明一點:林墨緣故意找上門。

  她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林墨緣不肯放下,最后害的人是他自己,他怎么看不清呢。

  楚暮會不會因他對壽和心懷芥蒂?

  表哥再相信他的人品,可架不住林墨緣在其中拱火…

  裴寶珠目光銳利:她不允許壽和的婚姻遭到林墨緣的破壞。

  錯過就是無緣,怨不得楚暮。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皇后尚在昏迷中,壽和作為她的女兒,壽和的婚期不知是否能如期舉行。

  下月初三,剩下不到十日了。

  下個吉日要等到來年了。

  不過表哥著手收拾世家,想來不會讓壽和拖那么久…

  果然,當(dāng)天下午便傳來皇后蘇醒的消息,裴寶珠進宮探望。

  鄭皇后見到她一改之前的不耐躁郁,語氣輕和:“福康,先前我對不住你?!?p>  指責(zé)問她的事。

  裴寶珠笑呵呵:“??禃缘貌皇腔屎竽锬锉疽?,娘娘不必歉疚?!彼龂@了一聲:“好在您醒的及時,否則壽和怎能安心出嫁?!?p>  鄭皇后神色自若,沒有表露出對婚事的不滿。

  “壽和過的幸福,本宮就放心里。”

  裴寶珠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和前段日子判若兩人,難不成真的被魘鎮(zhèn)了?

  聽說表哥請了護國寺的大師進宮,皇后才醒來。

  不過,她更傾向于人為,畢竟鬼神巫蠱那些飄渺之物不可控性太大。

  但皇后為何性情大變呢?

  帶著滿腹疑惑,裴寶珠離開長興宮。

  鄭皇后醒來,宮中局勢頓時穩(wěn)了。

  李淑妃盧德妃攜手到長興宮歸還宮權(quán),被鄭皇后婉言拒絕,理由是她才醒來身體不適又要看顧壽和出嫁事宜,請她們暫時幫忙協(xié)理。

  后宮妃嬪達成共識,盧家因而隱隱偏向鄭家,王家頓時處于下風(fēng)。

  王貴妃罪名做實,看在大皇子的面上降為昭儀,幽禁樂安宮。

  前朝,處于觀望狀態(tài)的朝臣們一擁而上,盧桀更是列舉王家貪污受賄、勾結(jié)地方官員、縱奴傷人、放利等幾十條罪名。

  永熙帝勃然大怒,當(dāng)即將王家一眾人下放牢中,附屬王家的人亦牽連其中,大理寺幾乎塞不下。

  為了公平起見,永熙帝下令以盧桀為首,鄭家李家崔家各派代表共同查證。

  王家從王貴妃生下皇長子后自覺高人一等,族中子弟自傲自滿,全然不將人放在眼中,就連同為世家的鄭盧李崔也受到嘲諷。

  可以說樹敵無數(shù),現(xiàn)成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豈會放過?用墻倒眾人推來形容再合適不過,效率出奇的高。

  短短三日,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王家淪作階下囚,永熙帝憤怒的下旨斬了王家十幾個重要人物,剩下的男的充軍女的賣進樂坊。

  王氏的女人們不堪受辱,在被送進樂坊的前一日在獄中齊齊自盡,男人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充軍路途遙遠,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們飽受風(fēng)寒,加上押送他們的人“格外照顧”,抵達南疆的不過一成。

  他們只能做普通的士兵,且永不受爵,意思是就算王家的男人在戰(zhàn)場上博得了軍功,也不會有受封,重振旗鼓的機會。

  王家再無翻身的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罪不及出嫁女,王家出嫁的姑奶奶們躲過一劫,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免替以后的日子感到悲哀。

  往日王氏女的身份讓她們在夫家處于強勢地位,而現(xiàn)在,王家徹底敗落,失去倚仗的她們的日子足以想象。

  “…”

  淮安候府。

  王夫人表情麻木的坐在床前,望著凋零的枯葉,她咯笑:“哈哈,報應(yīng),全是報應(yīng)!”她笑出淚花。

  趙嬤嬤心疼地遞上手帕,不知說什么。

  “嬤嬤,我好高興,終于解脫了…”

  她半輩子的不幸都是來于生來帶有的王字,她無數(shù)次幻想王家倒臺,夢想成真了。

  可是,她的臉上為什么要眼淚呢?

  ——

  “禧兒,給阿爹倒杯茶!”

  男人大咧咧的窩在謝子禧的小椅子里,兩條長腿交疊搭在桌子,將書本踢到一旁。

  他累死了,需要好好睡一覺!

  謝子禧望了眼他,默默倒了杯茶送給他。

  “咕咚咕咚”謝長恭一飲而盡,大聲喟嘆:“啊,舒服!”

  謝子禧習(xí)以為常,“還喝嗎?”

  “嘿嘿,禧兒之后再孝順阿爹吧?!?p>  謝子禧撿起被他踢亂的書本,整理好放到書架。

  謝長恭挑了挑眉,調(diào)侃道:“喲,禧兒愛護起書本了,嘗到讀書的甜頭了?”

  謝子禧學(xué)武上天賦十足,功課就比較苦手了,雖然每日堅持認(rèn)字,但每每繃著張小臉,看著都替他糟心。

  但他如今已經(jīng)七歲,王家倒了,剩下幾家也不遠了,需要盡快給他補足功課。

  太子的位置…還要看他啊。

  謝子禧道:“芯兒姑姑講的很有意思?!毖酝庵馑麖那氨认矚g,不過是因為某人教的不對。

  謝長恭不樂意了,“什么!你是說阿爹講的無趣嗎?”

  謝子禧聳了聳肩。

  謝長恭:“!”

  他捂住胸口,心痛道:“禧兒竟然說阿爹無趣,阿爹好傷心!”

  謝子禧邊喊邊看他,好像在說快哄我,不然鬧給你看。

  謝子禧不管無理取鬧的某人,淡淡道:“你不去郡主府嗎,現(xiàn)在去可以陪郡主一起吃晚飯?!?p>  “哎呀!”謝長恭拍了下大腿,立馬蹦到地上:“這個問題咱們回頭討論,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連續(xù)重復(fù)兩遍,生怕人沒聽懂他的意思。

  謝子禧深吸一口氣,有時候真不知道誰才是孩子,眼前幼稚的家伙哪有半點大人該有的靠譜?

  “阿爹慢走。”

  謝長恭哼了一聲,順走桌子上的點心,大搖大擺離開。

  蘇芯敲了敲門,“小公子?!?p>  “進來?!?p>  蘇芯端著湯盅:“奴婢給您熬了湯?!?p>  謝子禧眉眼帶笑,“謝謝芯兒姑姑?!?p>  郡主府的風(fēng)聲他聽說過,可他不認(rèn)為蘇芯是他的生母,哪怕蘇芯對他關(guān)懷備至,他卻不曾感受到血脈的悸動。

  阿爹隱藏了秘密,而這個秘密即將破繭。

  “…”

  謝長恭突然出現(xiàn),裴寶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好氣地吩咐青女:“再去廚房添幾道菜?!?p>  青女心領(lǐng)神會。

  桌上的飯菜足夠兩個人吃,添幾道菜的目的是添幾個郡馬爺愛吃的菜,主子嘴硬心軟??!

  彩月不知謝長恭先前半夜?jié)撊耄匆娝麃淼纱笱劬Α?p>  什么情況?

  “彩月,去給爺拿雙筷子?!敝x長恭毫不見外。

  裴寶珠輕輕頷首。

  “是?!辈试乱荒樸碌卣辙k,走到門口時身后傳來撒嬌聲:“小九,人家想你了,你想我沒有…”

  她腳下趔趄,差點直接摔到地上。

  她明白了,拿筷子是假,支走自己才是真!

  連忙加快腳步離開,她不留下礙眼。

  謝長恭蹭了蹭裴寶珠的臉,像只大貓兒一樣。

  裴寶珠心軟了,抬手回抱他:“阿恭,我也想你?!?p>  撫上他消瘦的下巴,她心疼:“這些日子很辛苦吧。”

  絆倒王家哪里那么容易,私下里的雜事便可將人壓垮。

  “小事一樁!”他咂了下嘴,幽怨地說道:“便宜姓盧的了?!蓖跫业淖镒C大部分是他搜集的!

  盧桀可謂一戰(zhàn)成名,成為新晉寵臣。

  裴寶珠無奈,好笑道:“你與他計較什么?!?p>  他們心知肚明:盧桀遲早有功成身退的那天。

  “哼,不爽而已?!?p>  裴寶珠塞了顆葡萄到他嘴中:“好啦,他那不是份好差事,表哥讓他給你擋刀,之后輪到他不爽了?!?p>  王家仇恨太高,倒了世家不會起疑。

  可之后的鄭家李家崔家,少任何一個都會引起世家的警惕,作為絆倒世家的主力軍,盧桀要遭受來自他們無窮的打壓與報復(fù)。

  謝長恭美滋滋的吞下果肉,“小九說的有道理?!?p>  “叩叩”

  “主子,菜好了?!?p>  裴寶珠輕輕推了推謝長恭,后者慢吞吞坐直身子。

  “呈上來。”

  食不言寢不語,安分的用完晚膳。

  “…”

  “蘇芯怎么樣,可有中招?”換好寢衣的裴寶珠躺下。

  謝長恭抱過她,輕松把她放到床里側(cè),兩人置換了位置,他躺在外側(cè)。

  裴寶珠調(diào)整姿勢,枕在他手臂上。

  “毒不死。”

  “?。俊迸釋氈椴唤?。

  謝長恭指尖勾著她的發(fā)絲,漫不經(jīng)心道,“表哥十分看重禧兒,派來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裴寶珠回憶,蘇芯長得不錯,能歌善舞,嗯…演技也不錯,還有什么其他本事,稱得上最好?

  “表哥為了培養(yǎng)她花了不少心血,能文善武,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詩詞歌畫具是上佳,女紅廚藝也不在話下。”

  “簡單來說,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敝x長恭總結(jié)道。

  “…真人不露相?!?p>  裴寶珠感嘆。

  她皺了皺眉:“把她安排到五皇子身邊更合適吧?”謝子禧身份沒有暴露,五皇子比他危險萬倍。

  謝長恭手頓了下,意味深長地笑:“表哥最看重的只有禧兒?!?p>  “什么意思…”

  “哈呼”謝長恭打了個呵欠:“好困啊,小九我們睡覺吧?!?p>  說完,窩進她的頸窩,閉上眼睛直接熟睡。

  他的確冷壞了,眼下只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覺。

  裴寶珠磨牙:這個家伙!

  ——

  盧桀宅院。

  他獨自包扎,腹部有一道滲著血液的傷口,撒上止血粉,用繃帶纏住。

  “屬下失職?!弊屩髯邮芰诉@么嚴(yán)重的傷。

  盧桀不在意地?fù)]手:“無妨,你們跟著不過是多幾條人命?!?p>  殺手人很多且身手極佳,刀刀狠厲,沖著他性命來的。

  “屬下去查背后的人。”

  盧桀冷笑:“不必。”

  “主子?”

  “呵,想要我命的人只增不減,有查的功夫不如多做點正事?!?p>  他擅長直擊要害。

  不過,那些人從哪里查到自己的行蹤?

  盧桀輕飄飄掃過下屬:看來身邊人要清理一遍了。

  “…”

  壽和公主的婚期越來越近,裴寶珠進宮幫襯,和鄭皇后對完嫁妝單子后,裴寶珠捏著脖子去找壽和公主。

  “姑姑?!眽酆凸鞣鲋隆?p>  “嫁妝單子看過了,明面上的一百二十八臺走宮中賬目,另外你父皇給你添了八臺,你母后添了六臺,加上我給你添了兩臺,這些東西私下送到公主府,你留著充庫房。”

  不夸張地說這十六臺的東西遠超那一百二十八臺,她可是掏出不少好東西。

  壽和公主鼻子酸了:“姑姑謝謝您?!?p>  裴寶珠笑:“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可別哭鼻子,羞不羞?。俊?p>  壽和公主破涕為笑,嚴(yán)肅地看她:“姑姑,母后她之前是因為那個…才同我爭吵的嗎?”

  母女兩人的感情在不斷的爭吵中消磨殆盡,所以鄭皇后醒來后,也沒來見女兒,或許是因為愧疚?

  臨近出嫁,壽和公主還是希望得到母后的祝福。

  她問的隱晦,裴寶珠拍了拍她的手:“去見見她吧?!辈还芑屎笳娴尼寫鸦蛘咦髂W鳂?,這個關(guān)頭她都得表現(xiàn)出一番慈母心。

  畢竟宮權(quán)在李淑妃和盧德妃手中沒有收回呢。

  鄭皇后何嘗不想收回宮權(quán)?

  但永熙帝口諭讓二妃掌管,在他松口前,鄭皇后豈敢接回來?

  所以令永熙帝滿意尤為重要,他一手促成的婚事她只能表現(xiàn)得歡喜。

  壽和公主眼前一亮。

  “壽和,好好和楚暮過日子?!迸釋氈樘嵝选?p>  壽和公主握住她的手,鄭重其事:“姑姑,壽和沒什么本事,只關(guān)門過自己的日子。”

  裴寶珠起身:“姑姑回去歇息了,不用送了?!?p>  她的身影遠去后,壽和公主整裝去正殿看望鄭皇后。

  “…”

  壽和公主下嫁楚暮沒幾日,永熙帝將楚暮調(diào)離京城,小夫妻新婚燕爾,壽和公主請旨隨丈夫出京,眾人歌頌她賢良的美名。

  流傳更廣的是壽和公主與駙馬感情極佳。

  外調(diào)哪里京城的公主府舒服?壽和公主肯跟著吃苦,定十分愛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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