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換一種思路呢,如果你只是想不斷提升自己比如僅僅只是學習,也就是你說的這個時代的通行證,那么你可以一直讀書;而如果你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賺錢,讀書是為了賺錢,那么就不必在意這些,只去想著怎么賺錢就好了,你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賺到錢,讀書和賺錢用的是不同的大腦模式。所以,槐槐,你要想明白自己想成為哪一種人,以及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我想是為了賺錢?!绷智嗷狈鲋X袋。
“那就好辦了,從今天起我們就努力賺錢,以錢為導向,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變成你的工具,不要被這些工具束縛。”
“yes!”李景漢才發(fā)現(xiàn)她腦袋上插了根鉛筆。
而林青槐覺得自己又能活著呼吸新鮮空氣了。
不愧是李景漢。
“當然,現(xiàn)在我陪在你的身邊,你可以不必去想這些,因為我完全有能力能支付得起。所以,不用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至少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不用想?!崩罹皾h看著她玩桌子上的小擺件,
如果真的能一直陪著你就好了。
“紅豆泥?”來自林青槐的斜眼看。
“真的。”李景漢笑笑:“湯熱好了,可以下面條了,”
林青槐從已經(jīng)拆開的包裝袋里拿出大圓面餅,把一袋一袋佐料包撕開沖進去,
“忘了忘了,面條靈魂沒拿?!薄[花兒。
林青槐跑去冰箱里順手摘了幾根蔥,水龍頭洗洗剁吧剁吧,趁臨關(guān)火時撒上一片,香味瞬時就撲面而來了。
“老李,那我先吃加餐了,你還要上班捏,快去休息吧,我會收拾的,給我做飯,”林青槐拿著筷子腦袋抵在桌面上:“我很抱歉。”
李景漢看出來林青槐這兩天心情低落得很,平日里總愛說些有的沒的的胡話,可是有許多真心話也被她摻雜著說了出來。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開玩笑或許只是怕不被重視。
“沒事,我再陪你一會?!?p> 李景漢指了指她的腦袋。
“我出來得匆忙,隨手盤了個?!绷智嗷睗M眼期待的嘗了一口面。
“那李子你也吃點叭?不然你看著我吃我不習慣?!绷智嗷迸苓^去拿了一副碗筷。
“真的很香的,老李,這樣下去的泡面真的巨好吃!泡面的最佳搭配不是泡而是煮?!敝辽倭智嗷笔沁@么認為的。
“好,我也嘗嘗?!彪m然李景漢感覺自己不是很餓。
“李子,你說我們會一直待在一起嗎?”林青槐這句想說的是:我很害怕。
“會的?!崩罹皾h這句想說的是:如果可以。
……
林青槐來到一棟樓里,這里是一所學校嗎?
因為里面嘈雜看起來有很多學生,林青槐記得自己好像是要去做什么事,可是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是哪棟教學樓?好像跑錯地方了,她得回宿舍拿什么東西,跑回宿舍的路上,經(jīng)過一個操場,跑過一個外圍的綠絲柵欄,有人在那邊擺椅子坐上,像開校運動會一樣。林青槐看見了熟悉的面孔——有幾個,三個?自己的同班同學。他們怎么會在這兒啊?這個念頭轉(zhuǎn)瞬即逝。林青槐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往回跑,終于來到自己的目的地,到一棟樓前,但是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這棟樓是從下往上數(shù),最低層居然是五樓,往上分別是四樓、三樓…最高的那一層是一樓。林青槐上了這棟樓才發(fā)現(xiàn);震驚之余還未回過神來問什么情況?這棟樓開始微微的傾斜,這是一棟爛尾樓嗎?林青槐心里想。跑還來得及嗎?心理活動清晰的放大。
樓轟的一聲就塌了,她人還在上面呢,林青槐驚恐之余,大叫聲還沒發(fā)出,就被嚇醒了。
是隔天一早了,林青槐醒來時看窗外,已經(jīng)太陽越過樹梢,還以為很遲了,像下午那樣遲。結(jié)果一看時間才九點多,許是這個季節(jié)白晝較長的緣故。
胸口好悶,林青槐大口大口地呼一團團新鮮空氣,才逐漸從剛剛的夢魘中脫離出來。
心情不好的人早上起床是沒有動力的。
所以林青槐繼續(x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橫七豎八的。
這個夢甚為怪異,有個觀點說,如果你早晨起床還記得自己夢里的內(nèi)容,說明這個夢里可能有對你的指引。
林青槐不知道現(xiàn)在腦子里——特別平靜,此刻,就算請一個打水漂最厲害的大師也難以在林青槐的心海里泛起一絲漣漪。所以它想告訴我什么呢?
林青槐一直賴到了中午,盡管胃已經(jīng)向清醒的林青槐發(fā)出了抗議,但林青槐選擇無動于衷。
聽到門短暫啪嗒一聲,應(yīng)該是老李回來了。
“槐槐?還沒起嗎?”
“我在這里…”半有氣無力。
李景漢來到林青槐房間,把清醒但又身體疲軟的像果凍一樣的林青槐從床上拉起來。
林青槐半天才揉了揉腦袋去洗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林青槐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黑眼圈居然這么大了,救命,下次誰再熬夜誰就是狗!
畢竟熬夜真的很難恢復出廠設(shè)置的,林青槐衣服隨意半穿著,手里的筷子倒是精準的夾著盤子里的塊塊西藍花。
除了林青槐本人的靈魂,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迷糊糊的感覺。
“李子?!绷智嗷苯辛怂宦暎@是清醒的靈魂。
“怎么了?寶貝。”老李的第一句寶貝。
但林青槐沒仔細聽。
“我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可能想讀法學專業(yè)。”林青槐往嘴巴里塞了一只西藍花團子,可能還沒睡醒。
“不過我聽說法學專業(yè)很講究人脈,我也不清楚。”
“我倒想起來有個朋友也是學法的,有什么想問的去請教他?”李景漢給出個建議。
“你和他關(guān)系好嗎?李李,”隨意的四目相對,繼續(xù)的低頭吃飯,
“不算很好吧,但也還行,只是請教他點圈子里的知識應(yīng)該完全夠了?!?p> 李景漢的效率一直都很高,林青槐當天睡覺前就加上了吳子恒的聯(lián)系方式。
“你好啊,林青槐小同學。”對方發(fā)來了一個很活潑的打招呼表情;完全不像律師啊喂。
林青槐差點想叫他吳sir你也好。
結(jié)果一個晚上他們東聊西聊就是沒聊法學。
完全不是那種周轉(zhuǎn)半小時境況然后再借錢一樣,就是單純沒想起來。
“我是不是聊多了,年輕人是不是會覺得煩???”
“不會,跟你說話不覺得煩的,但有些人會?!?p> “好東西講話是不會讓你覺得煩的,你覺得煩就說明它不是好東西?!眳亲雍阌纸o她發(fā)了條。林青槐覺得印象最深的一句。
“還沒有問你怎么想學法學了呀?”臨睡覺前他才問了句唯一相關(guān)的話題。
“正義叭?!狈凑皇菫榱苏x。林青槐加了個噸噸噸的表情包。
“是嗎,槐槐真是好孩子,我當年學法學也是因為這個?!?p> 林青槐完全不相信他這句鬼話,認識三小時,覺得是一個東騙西騙的律師,但也不是貶義詞,只是一個形容詞。
因為法學就不是一個正義的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