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準備
霎時間,與虛空步第二重功法相關(guān)的所有記憶頓時紛至沓來,往陳然的腦海中強灌。
他的記憶中突然就出現(xiàn)了許多日夜練習(xí)步伐的情景。這一次的場景似乎是一個北斗樁。陳然在木樁上來回游走,練習(xí)不輟,最終達到疾走如風的境界。
良久,腦海中傳來一行信息:
“花費30點能量,已升級至【虛空步:第二重(0/90)】剩余20點。”
其實很多捕頭,只修習(xí)到虛空步的第一重,因為從第二重開始,市面上的功法口訣就已經(jīng)開始變得殘缺不全。很多公門世家都在有意的隱藏高層次的功法。
但是陳然靠著系統(tǒng)輕易便學(xué)到了。
他學(xué)完這些后,留蕓姜收拾桌子,自己回屋換了身夜行衣,拿起闊背大刀,走出家門,悄悄往蘇園而去。
他這次為了保密,并沒有騎馬。但是此時的他身負虛空步第二重,腳步已是變得輕盈無比,就算長時間急奔也不會感到疲憊。
近二百年來,辛國的這些捕頭們憑此步法也不知抓捕了多少個江洋大盜,武林豪杰。用起來果然是得心應(yīng)手。不對,應(yīng)腳。
很快,便到了蘇園。
他沒有敲門,而是按照和蘇不卿的約定,輕輕越過一處矮墻,潛至蘇園東側(cè)的一個秘密庭院。
庭院里,一個人影靜靜等在廊下,正是蘇不卿。
“按照我的要求做好了嗎?”陳然問道。
蘇不卿點了點頭,道:“陳大人交待的藥浴我已經(jīng)泡完,用清水又沖洗了一遍身子。另外,陳大人所交待的疏通血管,增強脈絡(luò)的藥我也已經(jīng)服下?!?p> “好。”陳然點點頭,將懷中的子母蟲盒子取了出來,然后打開。
只見里面一只肥大的白色蟲子正窩在葉子上小憩,一旁一只極小的灰色小蟲靠在大蟲旁邊,一動不動。
“我要跟你說清楚了。”陳然開口道:“一會兒我要將這小蟲子送入你的血管。這個小蟲子會順著你的血管扎在你的心臟旁。之前交待你服藥泡澡,便是強化疏通你的血管,把你身體的傷害降到最低。
這個小蟲子一旦進入你的身體,便會以你的鮮血為食,同時會放出信號。母蟲不見了子蟲,獲取到這種信號便會歡呼雀躍,我便會憑此找到你?!?p> “了解!”蘇不卿點頭道。
“在將蟲子放進你的身體之前,我再跟你說明下。如果明天計劃一旦成功,你只要一進入霜月教藏人之地,我便會在附近獲悉。然后我會召集官府中人沖入霜月教,將一干人等一網(wǎng)打盡。釋凌天大人應(yīng)當也回來,但是,在你進入霜月教之后,你的安危我不敢保證,我也不敢保證能將你的弟弟和妹妹一起救出來?!?p> 蘇不卿依舊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道:“我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能得你和釋大人助益,這是我救出弟弟妹妹最好的機會了。請陳大人不必再說,我意已決。”
“好?!?p> 陳然不再說什么,拿出闊背大刀,在蘇不卿的胳膊上輕輕一劃,頓時劃出一個十分微小的傷口,鮮血從傷口慢慢溢散出來。
蘇不卿看著陳然揮刀的招式,贊嘆道:“如此厚重的大刀,陳大人竟使之如三寸匕首一般靈動精準,果真是用刀大家?!?p> 陳然微微笑道:“在這關(guān)頭,蘇先生還有空夸贊我的刀法,足見也是一個心胸廣闊,英勇無畏的君子。”
兩個人相互吹捧了一波,只見陳然用一根草桿小心翼翼地將那小蟲挑出,然后放在蘇不卿的傷口處。
只見那小蟲原本呆滯的身體突然就躁動起來,晃動著身體不斷舔舐著蘇不卿的傷口,然后不斷往里面鉆。
蘇不卿眼看著小蟲鉆入,臉上表情堅毅,緊緊抿著嘴巴,不發(fā)一眼。
等那小蟲完全進入蘇不卿的身體時,他輕輕舒了口氣,額頭上已有細汗?jié)B出。
“蘇先生放心,等功成之時,這小蟲我會想辦法取出?!标惾谎a充道。
“嗯。”蘇不卿點點頭,苦笑道:“說不定那時我已變成一具尸體,倒也沒有取出來的必要了?!?p> “那明天就看你和司空平的演技了。只要你們能踏入霜月教的總壇,我們官府便一定會趕到?!标惾粚μK不卿保證道。
說完這些,陳然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卻見蘇不卿對著陳然深深一揖,道:“明天我弟弟和妹妹就拜托陳大人了。若是功成,我蘇園上下,永感陳大人的大德?!?p> 陳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肅容的蘇不卿,他想說兩句,但又覺得不能向蘇不卿下保證,這樣萬一做不到便會心生愧疚。
他只能在心中暗暗決定,既然這蘇不卿如此信任自己,也愿意以命相拼,那明天只能使出全力,不讓這位家中長兄失望吧。
......
洛陽城內(nèi),釋府中。
釋凌天依舊坐在桌前,正在寫一封奏折。
他要彈劾在調(diào)查案件中懈怠阻撓的一干官員。那些外地捕頭今日遇到了不少阻撓,而按察使司的官員們不僅沒有幫上一點忙,甚至還使了一些絆子。
就連捕頭們想看一些案卷,哪怕調(diào)出洛陽城的堪輿圖,都遭受到了不少的阻撓。
他這一封奏折,不僅是督促,也是在甩鍋。
提前將皮球甩到按察使司的這些大小官員上,就算將來一旦破不了案,有這一封奏折在,也能表示自己已經(jīng)盡心,是其他官員的不作為所致。
正在書寫中,師爺宋聞從外面進來,侍立在一旁,不敢打擾釋凌天。
他和釋凌天關(guān)系親密,就算來到公事房,一般下人也不會通報。
釋凌天一邊寫著,一邊隨口問道:“那些半夏酒,給陳然送過去了嗎?”
“回大人,送過去了。陳然向大人表示感謝?!彼温劵卮鸬馈?p> 他沒有問釋凌天為何要費盡周折只為從龍泉山莊拉出幾桶酒到一個小小幫閑的府上。他知道既然釋凌天這么做,便一定有這么做的原因。
沒有告訴自己,那是因為自己不適合知道。
有些事情該問,有些事情不能深問。問了,不僅得不到答案,還會徒惹雇主的反感。宋聞作為師爺,浸潤官場幾十年,深明其中的道理。
“他沒說別的嗎?”釋凌天點了點頭,又隨口問道。
宋聞?wù)遄昧艘幌拢溃骸八f他好像找到了一點線索。想請釋大人明天能夠集合所有的捕頭,如果一旦坐實,他會釋放信號。屆時請釋大人帶著大隊人馬,前往支援。”
釋凌天聽到此話,頓時停下了筆,盯著宋聞,沉聲問道:“他真的是如此說的?”
宋聞看到釋凌天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中頓時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甚至都不算官差的一個小小幫閑說的話,竟然能讓一個三品大員如此重視。
他此刻突然有些后悔,似乎小瞧了這個陳然了,并沒有給予他特別的尊重。
“他確實是如此說的?!彼温劙崔嘞滦闹须s亂的想法,回答道。
釋凌天點了點頭,道:“按他說的做,卯時一刻,所有參與案件的捕頭全部來釋府待命。靜待陳然給的信號?!?p> “遵命。在下這就去安排?!彼温勔还笆?,立刻走出公事房。
洛丹倫的秋季
這兩天被困在了別的地方,暫時回不了家。 全靠手機打字,很艱難,手指都按禿嚕皮了,只能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