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找不到借口和理由的她沒有解釋,但這一副模樣落在藍(lán)硯桉的眼底,讓他臉色變得愈發(fā)的陰沉,大掌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逼著她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冰冷。
“池言卿,本候現(xiàn)在不妨告訴你,本候是不可能與你退婚的,你這輩子,生是本候的人,死是本候的鬼?!?p> 池言卿一聽這話,頓時就松了一口氣,立馬小雞琢米似的點頭:“好啊好啊,不退婚,不退婚,我們不退婚?!?p>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p> 藍(lán)硯桉:“???”
這一句話突然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古怪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她知道不知道她在說什么,這女人,突然腦子被驢踢了??
白天還一副死活要退婚的樣子,還鬧著要自殺,脖子上的勒痕也是真的,可現(xiàn)在這話又是怎么回事?
哪怕是聰明如他也想不通,不過他不愿意深究,只這一句話,便深深的取悅了他,讓他滿腔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看著池言卿,還是不放心的又警告道:“池言卿,本候不管你在想耍什么把戲,不過你最好是記得你現(xiàn)在說的話?!?p> “你別想再跟本候?;樱酉聛肀竞驎诰┏呛瞄L一段時間,本候也會好好的盯著你,你敢?;釉囋嚒!?p> 池言卿立馬跟著乖巧的點頭:“好好好?!?p> “你好好盯著我!”
藍(lán)硯桉:“………”
這女人是真的腦子被驢踢了吧?。?p> 他擰著眉頭深深的看她一眼,正準(zhǔn)備想問,便聽到一聲聲步伐聲靠近,他眼眸一冷,立馬松開了池言卿,身形一閃,直接就是騰空一躍,離開了永安候府。
身后響起來了池慎北一個凌厲的聲音:“什么人?”
“好大的膽子,竟然是敢擅自闖入永安候府,來人……”
池言卿正詫異他為何會突然間離開,聽到這個聲音,趕緊叫道:“哥,哥,大哥,是藍(lán)硯桉,藍(lán)硯桉來找我了!”
“不是什么壞人?!?p> 池慎北看到她出現(xiàn)在這里,愣了一下:“什么,藍(lán)硯桉?”
說完,臉色一沉:“你們還未成成婚,私下見面,成何體統(tǒng)?”
“他找你干什么?”
池言卿:“………”
她頗為認(rèn)真的解釋:“就是兩個人對我們婚約之事有了進(jìn)一步認(rèn)識,雙方達(dá)成了共同的想法,都不會再提退婚之事了?!?p> 池慎北倒是挑了一下眉頭:“當(dāng)真?”
池言卿立馬點頭:“當(dāng)真。”
池慎北臉色一冷:“既然是商議此事,為何不能白天來?”
“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兒家,他便如此不顧忌你的名聲嗎?”
說完厲聲道:“明天我就找他好好聊聊?!?p> 那藍(lán)硯桉是一個武夫,不懂規(guī)矩,得好好教教如何心疼女孩,不然這丫頭如此嬌氣的嫁過去,萬一受了什么罪可怎么辦?
池言卿看著這個如父般的兄長,想著前世她最煩這位大哥了,就因為總是管事她,可如今聽著他的話,卻是心底十分溫暖。
她眼眸一暖:“哥………”
她正準(zhǔn)備想要說幾句好聽的,只見池慎北冷冷的看向了她:“還有你,便是他藍(lán)硯桉不懂規(guī)矩,你一個候府貴女,也不懂規(guī)矩嗎?”
“明天就給我好好的抄寫女則女戒!”
池言卿:“………”
罷了罷了!
還是之前那個討厭的哥哥!
什么她不喜歡,就挑什么讓她做。
池慎北瞪著她:“還杵在這里做什么?”
“還不快回去?”
池言卿扁嘴:“好嘛!”
說完,便乖乖的跟著寶珠走回去,只是剛走兩步,又徒然之間扭過頭回來,狠狠的抱住了池慎北,甜膩地道:“哥哥,以后卿卿會懂事聽話的。”
“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胡鬧了。”
雖然,還是那個討厭的哥哥,但她要哥哥永遠(yuǎn)這樣的討厭的愛著她,因為她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
這一世,她也會保護(hù)好哥哥。
池慎北被抱得懵了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就只見池言卿松開了他,朝他揮了揮手,一蹦一跳的跟著寶珠往明珠閣的方向走過去。
這模樣看得他勾唇一笑,其實不懂事不聽話也沒有關(guān)系。
反正有他在。
他會永遠(yuǎn)保護(hù)好她的妹妹。
讓她永遠(yuǎn)這般天真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
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其實卿卿并沒有錯,這一切說到底是藍(lán)硯桉的錯,卿卿小不懂得名聲規(guī)矩,他是男人,卿卿未來的郎婿,他也不懂嗎?
看樣子他得找他好好聊聊。
…………
夜涼如水,大燕京城的都城此時如同潑墨般籠罩于其中,寂靜且無聲,在永安候府外面的小巷當(dāng)中,有一輛馬車停在這里。
馬車?yán)锩嬗形⑷醯墓饩€,里面坐著一男一女。
正是李承州還有池南語。
此時的李承州再沒有之前的溫潤如玉,那張臉上多了一抹陰沉寒冷,聲音中都透著幾分扭曲刺冷:“那個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間不按套路出牌了?”
池南語此時也沒有剛剛的溫柔委屈,而是擰著眉頭:“殿下恕罪,妾也不知道,她上吊自殺救下來之后,便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如同鬼附身了一樣,油鹽不進(jìn)!”
李承州一聽她的變化,頓時有些不耐煩了:“那接下來要怎么辦?”
“藍(lán)硯桉本來就不愿意退婚,她若是也不愿意退婚了,那這婚可就退不了,本王可就沒有辦法娶那個賤人,也就用不了永安候府手中的權(quán)勢?!?p> 池南語心底雖然是嫉妒的如同火燒一般,卻也忙安慰著他。
“殿下放心,一切還有妾呢?”
說完,她一臉的自信道:“妾手中還有一個王牌?!?p> “到時候,妾只需要把這個東西送給了藍(lán)硯桉,妾相信就算她不想退,藍(lán)硯桉收到了這東西,也無法容忍,定然是會退婚的。”
李承州一聽如此厲害,頓時眼前一亮。
“是嗎,那是什么東西?”
池南語則勾唇,帶著一抹勾人之意:“秘密?!?p> “殿下只管等著看好戲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