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落到地面上,在這個停止的世界中就只有艾旦一個人能夠活動。嬌小的身體光著腳走在地上,在周圍殘垣斷壁的戰(zhàn)場上走著。穿過一臺臺在空中變成粉末但還沒完全落地的機甲碎屑,路過還沒飛出大坑的黑色神級機甲。
路過的時候她抬手在機甲駕駛艙的外殼上點了點,隨后就這么推開門堂而皇之的走進了被重兵包圍的實驗基地之中。
閉眼感知了一下,隨后整個人破開地面直接落到了地下。然后依靠著感知,在地下室中直線穿行朝著自己感知中的目的地而去。整個過程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當再次破開了面前的墻壁后她直接來到了一個地下廣場里。
這里是一大片空地的廣場,周圍的地面上豎立著一個個呈現(xiàn)出圓柱形的培養(yǎng)皿。而在這些培養(yǎng)皿里面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和外面艾旦相貌上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然而重點并不是這些培養(yǎng)皿中的人相貌與艾旦一樣,駭然的是在這個廣場里樹立了三千多個這樣的東西。這些裝置全都處于啟動狀態(tài),翠綠色的營養(yǎng)液在其中充滿。所有的培養(yǎng)皿里面全都有人,然而里面人的相貌竟然全都和此刻闖進來的艾旦一樣。
就像是復制粘貼似的,整個三千具身體就像是復制出來放在這里的。
看到這一幕,沖進來的艾旦表情上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年輕的她有些老成的雙手背后,在周圍如同森林一般散發(fā)出光芒的培養(yǎng)皿中走來走去。就像是逛街似的,看著這些相貌和自己完全一樣的人。
慢慢的穿過了這些培養(yǎng)皿林立的地方,一個人來到了隊伍的最前端??粗@些面朝自己但卻雙眼睛閉的人,艾旦的表情上充滿著淡淡的微笑。
“哦,終于見面了。My Sister(我的妹妹)”
站在會議室之中,看著面前碎裂滿地的玻璃渣,布魯斯·瓦爾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是感覺自己似乎愣了一下,隨后處在視野之中的艾旦就消失了。等他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shù)激光從高空落下,那些光束的余波都幾乎要將整個實驗基地都快掀翻了。
就在他以為對方又是使用了‘空間移動’能力逃離,但卻立刻發(fā)現(xiàn)那些濺到空中的機甲碎屑,就像是被扇飛了似的竟然完全朝著四面八方飛出去了。
隨后他得到報告,那位請來的神級機甲師死在了實驗基地的大門前。死因是機甲駕駛艙里氣壓極具變化,最后肺部爆裂而死。
雖然明顯知道這是艾旦做出來的,但肺部爆裂似乎并不是一個迅速的殺人手段。如果能遠距離這么精確控制機甲駕駛艙內部的氣壓,那么可能在太空中戰(zhàn)艦里的那些人也不會有好下場。然而結果是,肺部爆裂死亡的只有那神級機甲師一人。
沒等瓦爾反應過來,一種劇烈的震動再次從腳底下傳來。地面破碎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地面的坍塌先前消失的艾旦直接就從地下沖了出來。然而她一個沖出來還不算結束,無數(shù)和她一樣的人接連從地下沖出。數(shù)量大致清點一下,足足有三千多人。
整個群體在飛出來后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就朝著太空中而去。
無數(shù)戰(zhàn)艦激光再次轟擊下來,但因為目標的變多以至于很難精確打擊到擁有空間移動能力的這些人。隨后如同蝗蟲一般的人群卷起,肉眼能看到漆黑的夜空里亮起了好幾下如同煙花一般的光芒。
信息傳遞而至,地面上的瓦爾立刻得到了太空艦隊被襲擊重創(chuàng)的消息。而不能算作好消息的好消息是,他們也留下來十余個有著同樣相貌的艾旦的身體。至于身下的人,就這么在宇宙里肉身飛行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了。
“完蛋……”
看著太空中亮起的光芒,瓦爾整個人愣在的原地。作為這個計劃負責人的他,已經完全預測到了后續(xù)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前幾天開普勒說的最壞結果,此刻就正在發(fā)生著。
······
沒有過太長的時間,逆殤這邊的議長在向布魯斯·瓦爾了解情況后就向天辰方面發(fā)出了談話請求。而幾乎是于此同時的,天辰這邊的議長也幾乎是一前一后的向逆殤議長發(fā)出了談話請求。
雖然兩邊請求談話的原因都不相同,但碰巧的是雙方在這一時刻竟然同時發(fā)出了希望交談的默契。就這樣,在雙方都有訴求的情況下兩邊的議長約定時間后就開始了交談的過程。
因為雙方都有交談訴求,于是這次采取的是面談。同時因為天辰議長率先將消息傳遞過去,于是經過討論后雙方見面的地點是在逆殤方面的一艘戰(zhàn)艦之上。
于是戰(zhàn)爭方面就被停止下來。逆殤方面要求圍繞住地球的戰(zhàn)艦全部撤退,處于包圍下的中央行政星在整個戰(zhàn)爭中沒有任何損傷。而位于遙遠之外雙方相互吸引主力而對峙下來的戰(zhàn)艦群就相互扯開按兵不動,雙方見面的地點就選擇在了先前還在交戰(zhàn)的這里。逆殤一方的母艦,就是雙方最高層的會面的場所。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議長都乘坐戰(zhàn)艦到了彼此的艦隊之中。作為交談地點的逆殤這邊并沒有太大的動靜,然而天辰這邊卻因為議長的舉動而有些手足無措。
己方高層獨自前往敵方母艦,而且還是在之前就在戰(zhàn)爭的情況下。這樣看來,這一行究竟會是怎樣的結果,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但可以遇見的是,這一趟可能會非常危險。
約定的時日到了,天辰的議長力排眾議一個人乘坐擺渡船孤身朝著對方母艦上而去。就這樣,兩個世界最高的領導人就這樣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