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太長的時間,一些茶點和小吃就被端了上來。一個個小碟子放在了木桌上,一個又一個往上端。在旁邊宇宣詫異的目光下,沒一會小半個桌子竟然都被占滿了。
這些東西雖然看上去東西很多,可實際上擺放的卻很零散。
不知道是因為這是點心而并非正餐的緣故,或者是習(xí)俗就是這樣,還是因為店長想多賣點的原因,這些點心每一個基本上都很小。
一個小碟子里面基本就放一兩個,每個差不多一口也就吃下去了。如果將桌子上的這些小碟子放在一個盤子里的話,大概也就是兩三盤左右的大小。
因為不了解,宇宣也就沒有多問,拿著筷子就嘗了嘗這些吃的。
這些點心里有葷的,而且主要以小籠包為主,但大多還是以素食的糕點占據(jù)絕大部分。這些糕點的感覺是清涼的,然后放在口中自己就化了,最后的味道非常獨特讓人還無法聯(lián)想到到底是怎樣的材料制作的。然后端上來的茶是油茶,旁邊還有一小碟清茶,可能是搭配著來喝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人也不怎么說話專心的吃著東西,最多就是再相互問一下對方分別之后的事情。
伴隨著宴會的進行,剛開始吃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但吃的多了宇宣發(fā)現(xiàn)自己有飽腹感的同時竟然并沒有覺得太撐,吃完給人非常舒服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清淡食物嗎?
正當兩個人吃著東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的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因為本就坐在靠街道的位置,他們清晰的看到從外面竟然黑壓壓的走進來了一群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一身黑衣,為首的嘴上甚至還叼著煙,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各個躍躍欲試般活動者手腕,這群人各個兇神惡煞的顯然不是來吃飯的。
在走進一樓大廳后,沒等服務(wù)人員過來,為首的人直接走到大廳中央的人群外圍。根本就沒多廢話一把抓住擋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隨后一甩手直接將對方甩到一邊。面前圍成一圈的人群被打開了一個角,他頓時抬起粗壯的雙臂隨后朝著左右分開,面前圍了好幾圈的人直接被他三下五除二給扒開了。
外圍如同圍成一圈的人四散倒開,也頓時露出了原本坐在里面的那個人。
只見那個一個年紀并不大的少女,身上并沒有穿著和周圍人類似的古裝,只是簡單的一身休閑裝。身上是運動短袖,下身是短裙,整個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女高中生一般。
穿著滿是現(xiàn)代感休閑裝的少女,和周圍古風(fēng)打扮的建筑和人都產(chǎn)生出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少女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披散在后背上給人一種松散的感覺,而她此刻則是雙手支起將下巴搭在手上全身散發(fā)出一種冷意。雖然面前是一群來意不善的大漢,但她本人確實有些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一切。而且在她的鼻梁上還帶著一個紅色的全框眼鏡,寬大的眼鏡微微下滑,給人一種她似乎并不常戴的感覺。
“呦吼,各位,有事嗎?”
面對著來意不善的一群人,最先開口的反而是被對方隱隱圍住了的少女。她的聲音很富有節(jié)奏感,感覺上絲毫沒有恐懼的意味在其中。
“你就是最近來這的風(fēng)水師?!睘槭椎哪侨艘惶叩首?,讓自己踩在凳子上做出一個類似于弓步的樣子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此時店里的服務(wù)人員已經(jīng)來了,但還沒等對方走進去,大漢后面跟著的那些人一抬手就抵在了他胸口上。還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什么,隨后他只感覺到胸口一整大力傳來。對方只是隨手一推,直接將他整個人推的倒飛而出砸到了一張桌子上,整個木桌直接四分五裂的摔成了碎塊。
“不錯,我就是風(fēng)水師,水凝。你們……”
“別廢話了,老子在這見你好多次了。你從來不登記就私自給人算卦,嚴重影響了其他從業(yè)者的公平。我告訴你,現(xiàn)在就給老子把欠的登記費用補齊,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幾乎根本就不假思索的,那大漢直接拍桌子就開始喊道。先不管他說的有沒有道理,至少氣勢上直接就鎮(zhèn)住了周圍的人。
“哦,不,您可能搞錯了,我昨天才來的,雖然我稱呼自己是風(fēng)水師但我也沒給人看過風(fēng)水,主要是給這里的人看看運勢。”
“那你也是破壞了規(guī)則!”幾乎是完全不講理的,那大漢立刻又開始拍桌子大漢道,似乎只要是聲音大了就可以完全不講話語中的邏輯。
聽到這里,周圍原本還有些害怕的眾人逐漸意識到了什么。
這些人明顯就不是善茬,顯然就是來搗亂的。那風(fēng)水師是不是才來的他們不清楚,但他們知道這些人一直游走在商業(yè)街這里靠收保護費過日子。這顯然就是剛知道有人在這算風(fēng)水,立刻就來收保護費了。
就算是不了情情況的人,看著那大漢完全不講邏輯的只想扣帽子在那風(fēng)水師頭上的樣子,像極了找麻煩的樣子。
很快,那大漢的身份就被本地人認出來了。
“哈,那你想怎么樣?”
本來少女還想解釋說些什么。但聽著旁邊湊上來的店長的聲音,她立刻意識到了面前的這些人是這條街上的名副其實的土霸王,仗著自己是旁邊姬家的旁系子弟就在這里可以說是為非作歹,將整個街納入到了自己的管轄范圍。
既然這樣的人都找上門來了,那么他們的目的自然也不是所謂的冠冕堂皇的維持公平之類的了。
“作為這條街的管理者,你作為外來人從事和經(jīng)濟有關(guān)的活動就應(yīng)該朝我們報備,并且經(jīng)過一系列的審核。但我現(xiàn)在覺得你怎么能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懷疑你是在從事封建迷信,蠱惑群眾。你說,你該怎么辦?”
似乎是終于被自己引到正題上了,那大漢的話終于是多了起來,而且聲音也終于放小一些了,至少不是在吼著說話了。
“哈?那你想怎么辦?!彼坪跏强葱υ捯话?,少女頗有興趣的繼續(xù)拖著頭看向?qū)γ妗?p> “解決的方法有兩個。”微微一笑,那大漢一副勝券在握了的樣子。
“如果是私了的話那么就交一筆處罰款,再去補辦資格證,然后就結(jié)束了。如果選擇走程序的話,那么你就要在看守所里待一段時間,然后寫保證書、交保證金,再補辦資格證,然后還要在你檔案上留下痕跡?!?p> 很明顯,那人是在誘使少女選擇私了。而對方的目的此刻也終于露了出來,那就是接著自己街道管理者的身份借機斂財。整個過程如此得心應(yīng)手,看來之前必然也沒少做。用檔案、坐牢等詞語一下,想來沒經(jīng)過世面的人就被忽悠的乖乖交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