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盆洗手
就在蕭肅和二人聊得正酣之際。
就聽到外面有人高聲喧道:“華山派岳掌門到”。
聽到這里,在場的幾人除了蕭肅以外都是臉色一變,連忙起身相迎,特別是劉正風(fēng)是又驚又喜,主要是華山掌門在江湖上被稱作“君子劍”名頭極大二來沒想到這次居然也親自到場。
只見岳不群一青衫儒生,斗系一方巾,手持一折扇,須下留有五縷長須的他更顯出自身的的氣度不凡。
在一眾江湖豪客的見禮下,岳不群只是面帶微笑,逐一回禮,不管是成名的老江湖,還是初出茅廬的小輩們,他都一視同仁回了禮,這一番氣度在江湖上能與之比較的不過是鳳毛麟角。
在蕭肅看來原著里如果不是嵩山派逼得太狠,大弟子令狐沖毫無政治智慧處處拖后腿,不僅光大華山無望,還有被吞并的風(fēng)險,也不至于斬下那一劍,君子劍也不會變成偽君子。
“閣下就是逍遙山莊的蕭莊主吧,我那徒兒令狐沖之前承蒙蕭莊主施以援手,岳某在此謝過了”。
蕭肅身體修長,胸膛寬闊,身著一襲上好的蜀錦制成的白衣,一頭長發(fā)披在略微束起披在身后,顯得整個人英俊瀟灑,俊逸非凡,從一進(jìn)門就注意到蕭肅的存在,也許是找到同類錯覺,在與一干等打完招呼后,便與令狐沖低語幾句,這才拱手走到蕭肅面前。
“岳掌門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笔捗C拱手回道。
“蕭莊主年紀(jì)輕輕,但是心胸卻讓岳某心生欽佩,既然蕭莊主出手相助,我華山派不能置若罔聞,以后蕭莊主但凡有所差遣,我華山派自當(dāng)鼎力相助”,說到這里,岳不群還極其鄭重地朝蕭肅拱了拱手。
或許其他人不知道蕭肅的實力,但是岳不群可是和血刀老祖交過手,打得旗鼓相當(dāng),按令狐沖所言蕭肅輕松殺了血刀老祖,顯然實力已經(jīng)到了恐怖的地步,所以岳不群當(dāng)即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
簡短寒暄后,大廳里又進(jìn)來了幾位貴客其中有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丐幫副幫主張金鰲,浙江雁蕩山何三七等人。
余滄海看到蕭肅眼中歹毒一閃而過,也許是忌憚蕭肅實力,也許迫害林家之事底氣不足,沒在這人多之處發(fā)難。
后續(xù)來人還有鄭州六合門下,夏老拳師帶著他那三個女婿前來道賀,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老,東海海沙幫幫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筆盧西思,還有異域湖北龍魚幫幫主賀隆,沙湖幫幫主胡四海以及南四奇“落花流水”,特別是南四奇的到來引起群雄側(cè)目,紛紛上前結(jié)交,由此可見劉正風(fēng)交友之廣。
最后而來的“四怪”在江湖上雖然與南四奇齊名,但是一來排在四奇后面,二來四人投靠了蕭肅,群雄結(jié)交的積極性不是那么高。
莫罡來到蕭肅身邊恭敬道:“少爺,我們遇到南四奇打了一架,所以來遲了?!?p> 蕭肅來了興趣:“結(jié)局如何?”
龍嘯嘆了一口氣,意猶未盡道:“四戰(zhàn)兩勝打了個平手,可惜?!?p> 蕭肅滿意道:“南四奇成名多年,能打個平手,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了?!?p> 當(dāng)即夸獎道:“不錯”。
沒過多久,諾大的劉府被近千號江湖人物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在這一千多人里有不認(rèn)識的也有人士,一時間大廳內(nèi)招呼引見,喧聲大作,好不熱鬧。
在劉府的眾弟子指揮下府內(nèi)廚子,仆役,里里外外擺了二百來席。
劉正風(fēng)的親戚,門房,賬房和兩個徒弟向大年,米為義等一同恭請眾賓入席。
按照武林中的地位和聲望,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本該坐上首席,只是五岳劍派結(jié)盟,定逸,天門,和岳不群等人算一半主人,不便上座,一眾名宿相互推讓,誰也不肯坐那首席。
忽然這個時候門外傳來砰砰兩聲銃響,接著鑼鼓之聲大作,又有鳴鑼開道的聲音,顯是什么官府到了門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見他那劉正風(fēng)穿著嶄新的熟羅長袍,匆匆從內(nèi)堂奔出,群雄歡聲道賀。
劉正風(fēng)略一拱手,便出門外,過了一會兒,見他恭恭敬敬的陪著一個身穿公服的官員進(jìn)來。
看著在哪圣旨下三拜九叩的劉正風(fēng),蕭肅不免暗自嘆息。
心知劉正風(fēng)還是將一切看得太簡單了,區(qū)區(qū)虛職又怎么嚇得倒哪位左盟主,更何況劉正風(fēng)還被抓住把柄了。
蕭肅感知驚人,早已將隱藏在這群雄匯聚劉府的衡山派人手收盡收眼底。
果然就在劉正風(fēng)正式準(zhǔn)備洗手的那一刻,埋伏許久的嵩山派一眾人手便一起跳了出來。
隨后沒多久,蕭肅便看著劉正風(fēng)居然在嵩山派十三太保的一番巧言威逼下承認(rèn)與曲洋互為知音的事實。這讓大廳里的一干群雄嘩然。
蕭肅暗自己搖頭,如今江湖黑白對立,只是這幾年東方不敗沉迷于楊蓮?fù)さ哪猩珶o法自拔。不然哪有時間給左冷禪慢慢謀劃吞并五岳劍派。
劉正風(fēng)過于迂腐,沒有狡辯不屑為之且不說,為何還要在這一干武林群雄面前承認(rèn)呢。
已經(jīng)被逼迫到絕路的劉正風(fēng)慘然一笑,道:“劉某結(jié)交朋友,貴在肝膽相照,豈能殺害好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見諒,劉正風(fēng)勢單力孤,又如何與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既然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連劉某的棺材也給買好了。要動手便即動手,又等何時?”
費彬?qū)⒘钇煲徽梗事暤溃骸疤┥脚商扉T師兄,華山派岳師兄,恒山派定逸師太,恒山派諸位師兄師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來正邪不兩立,魔教和我五岳劍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劉正風(fēng)結(jié)交魔教妖人,歸附仇敵。凡接我五岳同門,出手共誅之,接令者請站到左首”。
天門道長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左首,更不向劉正風(fēng)瞧一眼。天門道長的師傅當(dāng)年就是殞命于日月神教的一個女長老之手,是以他對日月神教恨之入骨。
他這一走,門下弟子也緊追其后。
在如此的局面下,即便是一向快人快語的定逸師太這個時候也只能暗嘆一聲,隨后也走到的左首。
一時之間,滿屋子里的英雄豪杰居然沒有一個人主動站起來為劉正風(fēng)說句公道話。
反倒是剛踏入劉府不久的華山派掌門,哪位“君子劍”岳不群這個時候煞費苦心的勸了起來:“劉兄,你只須點一點頭,我岳某人替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說大丈夫不能對不起朋友,難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的朋友,我們五岳劍派和這里許多英雄好漢,便都不是你的朋友?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聽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趕來,滿腔誠意的向你祝賀,總算夠交情了罷?難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劍派的師友的恩誼,這里前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起來,還及不上曲洋那一人?”
然而劉正風(fēng)還是緩緩搖著頭,道:“在下豈是為了自己性命謀害朋友的人,別說是曲洋大哥了,便就是有人逼在下謀害在場任何一位朋友,在下就算是全家身死,也絕做不出此等事情,岳兄不必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