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杰和王富貴這一對難兄難弟的苦苦哀求以及軟磨硬泡下,陳一凡最終點了點頭,再一次明確地表明了用骷髏盾來抵債的打算。
畢竟,在蘇杰和王富貴這一對難兄難弟的再三懇求下,事情的最終結果總還是如他們所愿的,他們這一對難兄難弟都不用被賣身為奴了,在煤礦里挖后半輩子的煤了。再者,王富貴是沒有任何精神上或是經(jīng)濟上的損失的,他又可以回到自己那心心念念的保安亭了,只要通過了二階異人考核,就能和他最喜愛的妓女杏兒結婚生子了。
然而,蘇杰可就沒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且不說他剛才承諾著欠下了陳一凡一個人情債了吧,就單單說一說這一次的賭館債務風波,就讓他徹底敗盡了積攢下來的所有家底,這些家底可都是他利用白焱門護法的職權便利,費盡心機攢了好久的了。還是那一句話,這些家底得來的都太不容易了,失去的卻都太快太快了!
這還僅僅是賭博這一件事情呢,還有嫖娼的事還沒有算呢!可以說,嫖娼屬于是婚姻關系中的大忌了,沒有被配偶發(fā)現(xiàn)的話就還好,一旦被配偶發(fā)現(xiàn)的話,就會是那種不可諒解的原則性錯誤了,更是會嚴重破壞了蘇杰和王二妞兩人之間的夫妻關系。在往后的日子里,蘇護法恐怕都很難在王二妞面前,挺直腰桿,抬頭做人了!
當看到了陳一凡點頭同意后,那個賭館小領導趕忙轉過身去,他是一副笑顏常開的模樣,并且用那一對十分討喜的濃眉小眼看向了自家館主,像是在為自己邀功似的,獻媚道:“館主,館主,他同意了!同意了!”
賭館館主的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對這一筆買賣是十分滿意的,他也笑顏常開道:“小伙子,既然你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那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只能說,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所做下來的決定?!?p> 聞言,一旁的王富貴趕忙再次拉住了陳一凡的手臂,而后對著賭館館主擺了擺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不會的,不會的,一凡他肯定不會后悔的!咱們的一凡有自己的主見,他最有主見了,是吧一凡?”
王富貴看似是在向陳一凡問話,實則心眼賊多的,又用上了他那一對猥瑣的小眼神,不停地給自己的姐夫蘇護法使著眼神。蘇杰也顧不得他的那一張老臉了,反正這張老臉也已經(jīng)碎了一地了,干脆就直接擺爛了得了,于是他迎面上來,一把拉住了陳一凡的另一只手臂。
就這樣的,陳一凡就如同一個被嚴加看管的犯人似的,一只手臂被王富貴死死拉住了,另一只手臂又被蘇杰給猛的拉住了。
見賭館館主笑得如此真摯,王二妞的花癡狀態(tài)也有了量的積累,她的花癡狀態(tài)又逐漸地從常規(guī)狀態(tài)上升了一個數(shù)量級似的。王二妞只是看到了賭館館主在笑,以及覺得他笑的很好看,當然想不明白賭館館主為何而笑,又為何笑得如此真摯。
其實,原因也十分簡單,就是這一筆以骷髏盾來抵債的買賣,讓賭館館主覺得自己占了一個很大的便宜!
反觀一下,蘇杰和王富貴這一對難兄難弟的言行舉止,這也不能說,是這一對難兄難弟對陳一凡恩將仇報吧!只能說,是從這一對難兄難弟身上所迸發(fā)出來的旺盛生命力了,準確來說就是一種極強的求生欲!盡管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生活很艱苦,活著很艱難,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活著,就要活得滋潤,活得有面!這些有關生活和活著的理念,也恰恰就是這一對難兄難弟的真實寫照了。
原本,蘇杰只是猛的拉住了陳一凡的手臂,現(xiàn)在也鬼使神差似的,和王富貴一樣死死地拉住了陳一凡的另一只手臂。蘇護法已經(jīng)徹底不在顧及自己的這張老臉了,他出于和王富貴一樣的驚恐心理,生怕陳一凡現(xiàn)在就會反悔,也搶著保證道:“一凡他最有主見了,他不會的,不會的,他肯定不會后悔的,用這塊盾牌抵債的事情就這么定了!”
王富貴那一對猥瑣的小眼神飛快地打著轉,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在思考著什么,只聽他急忙補充道:“我姐夫他說的沒錯!一凡是咱們幾個人里最有主見的,他肯定不會后悔的!用這塊盾牌抵債的事情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吧!愉快,愉快!咱們大家都愉快,生活也愉快!”
在強烈求生欲的驅使下,蘇杰和王富貴這一對難兄難弟一唱一和的,有些像是一對在街道巷口唱著東北二人轉的小夫妻,夫唱婦隨,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場的人根本就插不上話,以至于在場圍觀的看官看客們覺得說的好的,會拍手叫好,甚至于還會打賞幾個小錢。
又或許,東北二人轉的產(chǎn)生,與蘇杰和王富貴的此時表現(xiàn)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更或許是有著那幾個打賞的人,讓這種東北二人轉發(fā)展成了一種可以安身立命的職業(yè),甚至于與之配套的一系列產(chǎn)業(yè)。
面對著這一對難兄難弟的言行舉止,賭館館主算是被徹底給逗笑了,他忍不住地拍手叫好道:“好活!當賞!”
見賭館館主笑的如此真摯,又如此燦爛,王二妞的花癡狀態(tài)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只見,王二妞的眼神中冒著數(shù)不清的小星星,這種狀態(tài)就好比是一口剛被挖掘出來的大石油田似的,有著源源不斷的供給,更有著取之不盡的底蘊!
那個賭館小領導緊緊跟隨在來自家館主身后,鞍前馬后的,然而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邀功請賞上了。一聽到從自家館主口中說出的賞賜話語后,他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趕忙睜大了自己的濃眉小眼,詢問道:“館主,館主,我還沒想好呢,你容我再好好想想?!?p> 此時此刻,陳一凡感覺自己已經(jīng)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的雙臂被這一對難兄難弟死死地抓住了。蘇杰和王富貴這一對難兄難弟開始反客為主了,他們就好比是一對嚴厲的執(zhí)法者押赴著一個即將趕赴刑場的要犯,等著要犯的,必然是刑訊逼供,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