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契約之力的作用下,這張白焱印符漂浮在了半空中。片刻之間,只見白焱印符在原地飛快地旋轉(zhuǎn)著,然后又靜止在了半空中。
這時,由白焱印符內(nèi)迸發(fā)出來了兩道橙黃色的流光,一道流光照向了陳一凡,另一道流光照向了那只十分草泥馬的白焱獸。這只活牲口似的白焱獸像是受了驚嚇,一雙銅鈴似的眼眸瞪得老大,還眨巴眨巴了幾下。它已經(jīng)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頭了,像是一只快要被猛獸捕殺的羚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身向后彈射。
剛才看上去還十分虛幻的流光,一轉(zhuǎn)眼的工夫竟變得異常凝實起來,就如同一條橙黃色的橡膠軟繩。這根橡膠軟繩的中心部位是那張白焱印符,一端軟繩鏈接著陳一凡,另一端鏈接著想要逃跑的白焱獸。
于是乎,詭異的一幕竟然發(fā)生了,向后彈射的白焱獸把它這一段的橡膠軟繩拉得很長很長,足足有十幾米那么長,中心位置的那張白焱印符卻紋絲不動。盡管橡膠軟繩被拉得很長很長,但是這只活牲口似的白焱獸怎么也無法掙脫軟繩的束縛。然而,這只白焱獸并沒有就此妥協(xié),并且這也不是它的性格。
就在它琢磨著怎么逃走時,詭異的一幕竟然又發(fā)生了。在橡膠軟繩被拉伸后所產(chǎn)生得張力作用下,這只白焱獸在短暫的靜止?fàn)顟B(tài)下發(fā)生了劇烈的形變。這只白焱獸再次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無辜。隨后它的整個身體就像一根斷了線的風(fēng)箏,隨風(fēng)搖擺著,扭動著,搖曳著。
撲通一聲,這只白焱獸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它竟口出人言,大罵道:“卑鄙無恥的人族小子,我是不會臣服于你的?!?p> 陳一凡頓感大仇得報,心中的郁結(jié)和煩悶消散而去,真是無比得舒暢,笑道:“不菜但很倔強,希望你能說到做到?!?p> 這只白焱獸的雙眸瞪得老大,眼眸上爬滿了紅血絲,通紅無比。它應(yīng)該是開啟了狂暴模式,打算在狂暴模式下將自己從橡膠軟繩的束縛中徹底掙脫出來。常言道,武學(xué)造詣的最高境界就是以一力破萬法。這只白焱獸的智力水平較高,當(dāng)然也這么認為的。
轉(zhuǎn)身、跳躍、拽回、摔倒、爬起
轉(zhuǎn)身、跳躍、拽回、摔倒、爬起
轉(zhuǎn)身、跳躍、拽回、摔倒、爬起
......
一刻鐘過去了,這只白焱獸就這樣周而復(fù)始的堅持著。一小時過去了,這只十分草泥馬的白焱獸就這樣契而不舍的堅持著。三小時過去了,這只活牲口似的白焱獸就這樣嘔心瀝血的堅持著。
特別詭異的一幕竟然發(fā)生了,以這張白焱印符為中心,以陳一凡和這只白焱獸為直徑的三尺之外,聚集了數(shù)不清的白焱獸,這些白焱獸形態(tài)各異,它們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梢院苊黠@的察覺出圍觀的這些白焱獸大多是婀娜身姿,這不難判斷出它們的性別和年齡,這種特征就類似于人類中的妙齡少女。
只見這些白焱獸中的妙齡少女們在不停地嘶叫著,嘶叫聲是那種極為清靈的,情感上是極為鼓舞的。這有些類似于女生拉拉隊的助威吶喊,只有極少數(shù)的嘶叫聲帶著悲傷的意味,但是隨著時間的往后推移,發(fā)出悲鳴聲的妙齡少女們越來越多了。
見此情景,陳一凡發(fā)出了疑問,說道:“它們這是在干嘛?”
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在狂暴模式加持下的草泥馬明顯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這只白焱獸撇了陳一凡一眼,它還是極為的豪放不羈,不屑一顧地冷聲道:“你這個丑陋貧賤的人族小子怎么能懂高富帥眼中的世界,她們都是我的狂熱粉絲,她們在為我加油助威,她們在為我悲傷吶喊,她們在辱罵和唾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陳一凡環(huán)顧四周,感受到了一陣又一陣憤恨和埋怨的目光,不禁感覺到有些心驚肉跳的。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此時此刻的陳一凡恐怕都死掉了一萬次了。這就要多虧了白焱門的制度和律法了,白焱門門眾與白焱獸建立契約聯(lián)系,全憑兩者之間的意愿和本事,其他門眾和白焱獸一律不得干涉,不然會承受極其嚴酷的刑罰。
就在這時,白焱湖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動靜,有什么東西從湖泊里冒了出來。那是兩根巨大的犄角,隨后露出來的是一個極為龐大的身軀,這只白焱獸的體型或許有在場圍觀的這些白焱獸加起來那么大。并且,它的頭頂上帶著一頂王冠,王冠看起來簡約,而不簡單。
場面一下子變得異常寧靜,在場的這些白焱獸們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它們像是事先約定好的,紛紛轉(zhuǎn)過身去,向那只帶著王冠的白焱獸看去,然后匍匐著身子,低下了頭顱,低聲嘶鳴著。就連這只自稱是高富帥的草泥馬也和在場的眾獸一樣,做出了同樣的行為和動作。
眼下的場景越來越離奇了,陳一凡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然而,他的腦子卻在飛快地轉(zhuǎn)動著,他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峙逻@個頭戴王冠的白焱獸就有些類似于封建社會的君王,它應(yīng)該就是這個白焱獸種群的君王,被大多數(shù)白焱獸所接受和認可的王者。
只聽白焱獸王低吼了一聲,下面的白焱獸們紛紛起身。然后白焱獸王看了看陳一凡,又看了看草泥馬,吐出人言道:“白澤,與你締結(jié)契約聯(lián)系的這位人族少年,我已有耳聞。他是林門主十分看好的人,也是一階異人考核中的新紀(jì)錄締造者。與他締結(jié)契約聯(lián)系,于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p> 白澤說道:“父王,我當(dāng)然相信你說的話。但是我白澤一生光明磊落,不愿與此等沽名釣譽的小人同流合污。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這個卑鄙小人給暗算偷襲了,請父王為兒臣主持公道?!?p> 聞言,陳一凡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這個草泥馬的活牲口,真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p> 白焱獸王嘆息道:“法不容情,這是白焱門百年來定下的律法制度,不會為任何人而破例,也包括你在內(nèi)。”
白澤面如死灰,死意已決,恨聲道:“既然如此,我白澤甘愿赴死,也不愿臣服于這個小人,只能來世再做您的兒臣了。”
場上圍觀的白焱獸們一片嘩然,皆是悲憫萬分。